。想到做了官,就可以娶米蘭,吳明很開心,每想到這些,他都止不住的想笑。
馬休和蔡林以及張修聽到這些,感覺和吳明不大一樣,他們對段熲的死很傷感。他們說,段熲是大漢朝難得的名將,在對羌人的戰事中,披堅持銳,身先士卒,以一萬五千人的兵力,歷時一年,縱橫數千裡,掃平東羌,在邊疆作戰多年,在邊軍中很有威望,前年和臧中郎一起出塞作戰的破鮮卑中郎將田晏、護烏桓校尉夏育,都是當年隨段熲作戰的軍吏,由此可以想見段熲立下的功勞。現在落得這麼個下場,說起來原因是段熲依附宦官,可不依附宦官,他的赫赫戰功又有誰會當回事。他的死,對武人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以段熲的戰功,對大漢的功績,還會得到這個下場,其它人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張修聽到這個訊息,更是悲傷,段熲是因為依附宦官下獄的,自己呢,自己做這個使匈奴中郎將不也是因為賄賂了宦官嗎,他有些怕,怕自己哪一天也因為這些宦官一起下獄,死在那些酷吏的杖下。
吳明不知道他們會想什麼,對他來說,五月龍祠的日子快到了,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安陽了,又可以見到米蘭了,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他有些想瘋了。
匈奴人來得越來越多,一直分散在各地的權貴大人、部落頭領陸陸續續都來了,匈奴單于庭旁邊那條寬敞的河谷中帳篷越來越多,幾乎沒有空地了,不少後來的把營地扎到了美陽這裡。少年們開始聚在一起,遊戲玩樂,比武較技自是免不了的,少男少女一起,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於扶羅已經和蠻公主好得如膠似漆,天天在一起粘著,就是到樹林去練習步法,都把蠻公主帶著,兩人在裡面不知道幹些什麼,辛迪去看過去一次,看到蠻公主衣衫不整的從樹林深處走出來,辛迪恨恨的跺一下腳,再也不去看了,她經常坐在山坡上,看著不遠處正在那些正在訓練的侍衛和吳明等人,一看就是半天,於扶羅總是笑話她說:“看你這個羞羞答答的樣子,哪象是我們匈奴的女子,你就是漢人的書看得太多了,漢人女子的那些毛病你也學會了,不再象我們匈奴人了。”
辛迪覺得他很煩,看著他和蠻公主恩愛的樣子更煩,一頓馬鞭把他們趕走了。有一天,吳明發現了坐在又坡上發呆的辛迪,很奇怪,在訓練的間隙,他便走了過來,對辛迪說:“小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地上陰溼,小心身體。”
辛迪看見吳明走過來時,心便跳得利害,她象是偷看被人發現了似的,臉熱得很,本想走開,可是又邁不動腿,聽到吳明說話,她低了頭說:“大哥和蠻公主好得象一個人似的,現在也沒空和我在一起玩了,阿爸天天和那些大人們有事,我一個人,就帶著親衛出來閒逛了。沒事做,看你們習武,是不是犯你們漢人的忌諱了,我聽說你們漢人不喜歡別人看的。”
吳明笑了,他拍拍手上的灰塵說:“哪裡,小姐想得太多了,習武有什麼不可以讓人看的,武技是練出來的,又不是看出來的,有什麼好怕的。只有不會再進步的人才怕別人把自己那一點絕技看了去,怕砸了招牌。就象一個富翁,是不怕別人看見自己的好衣服的,只有窮人,才會把自己的一件好衣服藏起來,不想讓人看見,防止被偷了去。”
辛迪聽他說得有趣,也笑了起來,氣氛輕鬆了些,吳明又問道:“小王爺這兩天和蠻公主好吧,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他們啊,天天在一起,大哥現在跟你學了那什麼步法,到處跟人打架,而且總是一個對幾個,蠻公主跟在後面助威,有人想要娶蠻公主,蠻公主就說,不用和那十個侍衛打了,打贏了大哥就行,結果大哥這兩天應接不暇,天天有人找上門來比試。”
“是嗎?”吳明說,“怪不得這兩天看不到小王爺,原來如此,當了護花郎了。我本想找小王爺,請他到我那裡去喝點茶,都找不到他呢。”
“你那茶?”辛迪欲言又止,吳明想起來,這辛迪好象在自己那裡喝過一次,聽蓋婭說,她還蠻喜歡的,看她這樣子,大概是不好意思,便說道:“上次小姐喝過那茶,感覺如何,我等馬上就要回去了,小姐如果不嫌棄,不妨一同前去,喝兩口茶,聽說小姐也喜歡我漢人的文章,我那裡還有些書,正好向小姐討教。”
辛迪笑道:“你太客氣了,我那點學問,在匈奴人裡算是好的,在漢人眼裡大概沒有幾個人看得上的,上次你不在,你那個奴隸請我喝茶,味道不錯呢。”
吳明搖搖手道:“小姐想錯了,蓋婭可不是我的奴隸,我雖然是從蠻公主那裡贏了她來,可不是想要個女奴,我和她阿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