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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把個鮮卑女子帶到傷兵營,搞得那幫一肚子怨氣的粗漢變得也文靜了起來,傷也好得快了,已經有好幾天聽醫匠說情況都在好轉,短期內不會再有人死了。

劉倫打趣他說,傷兵們活的時間越長,只怕大人的錢財去得越多。張修嘆了口氣說,錢財算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總不能讓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受罪,就算是都花光了也值。這話傳到傷兵們的耳中,有好幾個都失聲痛哭,讓白狐又是一陣好忙。

白狐到了傷兵營,吳明的事情就慢慢少了,除了上午訓練侍衛,下午去一會傷兵營後就回來看米蘭的書札,然後再寫回書,日子過得很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白狐慢慢的會說幾句漢話了,也能和吳明說上幾句,吳明又問她想不想回鮮卑,白狐沉悶了半晌說,想回去看看阿媽,可是回去後經常沒吃的,沒喝的,也不知道會怎麼樣,自己在鮮卑草原上很有名,很多權貴都要她去女奴,只是前幾年自己年紀小,現在回去,大概再也跑不掉了。在這兒好,雖然還是奴隸,但吳明不把她當奴隸看,而是當妹妹看,那些漢人看著吳明的面子,也不為難他,還能吃得飽,穿得暖,比在鮮卑草原上好多了,她不想回去,可是又想阿媽,她也不知該怎麼辦。

吳明聽她講了鮮卑草原上的事,才知道鮮卑人和漢人比起來,生活差得太遠,漢人再窮,勉強還能吃一點,一天兩頓,沒有稠的也有點稀的。而鮮卑草原上,有錢的只是那些大人,有成群的牛羊,用不完的錢財,一般的鮮卑人要麼是主人的奴隸,要麼是一貧如洗,好一點的也有幾頭羊,只是一到冬天就難熬得很,所以男人們都到漢人這邊來搶,搶到的東西可以幫他們渡過難關,雖然大部分的東西都歸了大人。說到後來,白狐抽泣起來,她很矛盾,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不回去。吳明跟她說,要不你就先在這待著,什麼時候想回去了,你再走也不遲。

又到了該收到米蘭的書札的日子了,一大早吳明就起來了,在院子裡坐不住,就到兵營外去候著,直到中午,一個人影才從遠外走來,走近一看,是一個大約十四五的歲的少年,吳明依稀覺得有些眼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了。那少年看見吳明卻是叫了起來:“吳公子,你在這裡啊,是不是來接鄧展啊,不用的,這樣鄧展怎麼承受得起。”

吳明哭笑不得,你是誰呀,我來接你,正想說話,想起來這人是在洛陽山谷中與李家兄弟比武較技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少年遊俠,他大概也是跟著李家兄弟那班人一起,到這安陽來了。原來他叫鄧展,第一次知道。

鄧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從肩上挎的包袱裡拿出厚厚的一封書札,遞給吳明說:“這是召來兄讓鄧展帶給吳公子的。”吳明一眼就看得出來那裡麵包的肯定是米蘭的書札,也不多說,連忙接了過來,往回就走。一邊走,一邊拆開書札。

鄧展跟在吳明後面,也不說話,進了吳明住處的小院,就看見一個下人差不多的年輕人正在收拾,也沒在意,拍了他一下說道:“有沒有水,我可渴了。”

白狐一驚,直起身來,紅了臉,應了一聲,連忙出動倒水。鄧展一見,知道是個女子,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吳明也沒空理他,直到看完了米蘭的書札,抬起頭來,才看見鄧展一臉無奈的站著,白狐滿臉通紅的正在倒水,這才笑了,讓鄧展坐下說話。

鄧展卻不坐,咕咚一聲跪在吳明面前,納頭便拜:“鄧展求師父收錄!”吳明一愣,連忙上前將扶他,說道:“鄧兄弟起來說話,這是為何?”

鄧展卻不起來,又說道:“鄧展大膽,求師父收錄門下。鄧展雖不聰明,但吃得苦,受得罪,景仰師父為人,願入師父門下,學習武藝,報國報民。”

“哎呀,這說的哪裡話來,鄧兄弟想學武藝,吳明自然願意與鄧兄弟共同探討,為什麼要這麼做,豈不生份了,來,快快起來,起來說話。”鄧展見吳明同意傳授武藝,卻不答應收徒,還是不起來,依然說:“鄧展願執子弟禮,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吳明哭笑不得,這鄧展怎麼說也不起來,可自己比他大不了幾歲,做了師父,豈不是讓人笑話,可是怎麼辦才好。鄧展見吳明猶豫,又說道:“鄧展雖然愚笨,卻知道忠君愛國,尊師重道。鄧展家貧,無錢讀書,也不能奉上財物以求師父收錄,但鄧展願服侍師父,效犬馬之勞。”

“鄧兄弟,你我年紀相當,再說吳明尚未娶親,現在你說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讓吳明如何是好?”吳明無奈地對鄧展說,“還是這樣吧,也不提什麼師徒,你就跟著吳明,有什麼問題,吳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