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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人在山中穿行,一路說著閒話,一路比著腳力,倒是快得很,只花了半個時辰就回到了進谷的地方,看著遠處的五原塞,兩人相視而笑。召來有些略微氣喘,看到吳明卻是面不改色,心中暗歎,自己雖然最近進步較快,倒底和他相比還是差了一點,剛才故意和他較勁,比下來的結果正如自己所料。

兩人進了五原塞後,迎面就看見了守城的都尉馬圖,馬圖原來也是在臧中郎的帳下,和召來相識已久,兩人見面,一陣寒喧,馬圖拉著召來的手說:“到了五原塞來也不來找我,我還是聽看門的人說你去了滿夷谷,才知道你來了,今天不準走了,兄弟們搞了點野味,從安陽又帶了點挹翠樓的酒來,你陪我喝點,好長時間看不到那幫兄弟,可想得很呢。”

召來見到馬圖也是高興,馬圖雖然現在是都尉了,卻還象當初在臧中郎帳下的時候一樣,跟自己是兄弟相稱,沒有看不起他。召來也和馬圖打趣道:“你現在是五原塞的都尉了,我只是一個小吏,如何敢總來打擾你。”

馬圖拍著召來的肩膀笑著說:“你別來打趣我了,我知道你是不想當官,張中郎那邊來人說了幾次,要讓你到他那兒去,別在這安陽做個小吏了,你都推掉了,還拿這話來笑話我,真不是朋友。再說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難不成倒因為做了個小官就生份了。”

召來聽了,也是笑笑,張修原來也是臧中郎的副將,和召來也是天天見面的,在去年的出塞之戰中,張修所部被鮮卑人包圍,是召來奉臧中郎命令,帶著敢死士殺進重圍將他救了出來。後來兵敗回來,臧中郎又將責任全攬了過來,朝庭也怕惹急了北疆的軍人,只將臧中郎下了獄,倒是讓張修升了官,做了這臧中郎原來的使匈奴中郎將。為此,張修跟召來說了幾次,要他跟自己走,保證不虧待他。可召來還是喜歡在安陽城裡,和妻子住在一起,又能多接觸些人,便拒絕了他的好意。去是沒去,可張修還是經常讓人來送點錢,送點東西之類的。召來知道這些東西他來得容易,也怕不收的話張修覺得生份了,就也收下了,何況自己買現在住的那個房子把這幾年積下來的錢都用得差不多了,確實也有點手緊。

三人沒著城牆一路走一路說,吳明跟在後面東看看西看看,對他來說,守城用的這些東西都是很新鮮,長矛大戟,強弓硬弩,他邊走邊問,張修身後的侍衛見他好奇,便也不厭其煩的給他講解,倒是很快和吳明就搞了個透熟。

吳明覺得很新鮮,只顧和那幫侍衛閒說,召來卻是越走眉頭皺著越深,他對馬圖說:“今年準備的物資好象不太對呀,除了那些石頭和擂木,強弩之類的守城物資少了很多,就現在的數目,如果鮮卑人來了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馬圖嘆了口氣說:“你也看出來了,我豈有不知之理,也派人到九原去問了,可是太守大人說,今年收成不好,朝庭的賦稅有限,只能減少一點了。這幫貪官,我只怕是有人在貪墨,只是找不到證據,也不能亂說。沒辦法,只好讓人到山上多砍點木頭來,多準備些石塊了。他們只顧著自己撈錢,不把這裡當回事,也不想想,我這裡多守一天,會少死多少人。”馬圖說到後來,已是咬牙切齒,臉色鐵青,一拳捶在女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召來開始以為是馬圖自己把錢給貪了,很是不快,聽馬圖這麼一說,心中倒是有些慚愧,想著九原的那幫當官的,也是說不出話來,兩人沉悶著,一時有些難受。過了一陣,馬圖轉換話題,指著不遠處和侍衛在那兒試箭的吳明說:“那是你從哪兒找來的人,看樣子蠻不錯的。”

召來聽了一笑,這才知道為什麼馬圖一直沒有問到吳明,原來他以為吳明是自己的跟班,也是安陽的小吏了,便說道:“他可不是什麼小吏,他是我妻弟,身手好得很。”馬圖一聽,眉毛一揚:“身手好,你召來是我北疆邊軍的第一把好手,如果你說他身手好,應該真的不錯,難得聽你夸人身手好。”

召來揮揮手說:“你就別說了,我這妻弟的身手遠在我之上,這邊軍第一好手也是兄弟們給面子,別提了罷。”說完,對著吳明喊了一嗓子,讓他過來見禮。

吳明走了過來,召來說:“這是五原塞的都尉,馬大人。”吳明給馬圖施了一禮道:“吳明見過大人。”卻是不卑不亢,在洛陽大官看得太多了,一個小小的都尉吳明還真不當回事,只不過是因為召來的熟人,他也不好太不給面子。

馬圖卻不在乎這些,吳明既然是召來的妻弟,自然也就相當於自己的兄弟了,他對吳明拱拱手說:“別叫什麼大人了,和召來一樣,以兄弟相稱多好,我年長几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