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牆下拋下一層屍體後,兇悍的鮮卑人終於有人爬上了城牆,舞著長刀殺了過來。
弓箭兵向後背了一步,城牆上的長刀手頂上前去,長刀翻飛直向剛爬上來的鮮卑人殺去。
吳明站在城牆上,於一刀拄著大刀站在他後面,他們看著一個長刀手一刀削掉了一個胡人的頭顱,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另一個跳上來的胡人一刀砍倒,那個胡人也接著被另一個漢卒一刀砍翻。
城牆上的鮮卑人越來越多,他們大部分是一手舉盾,一手攀爬,長刀含在嘴裡,一跳上來,盾砸刀劈,兇悍異常,只要他們站穩了,漢卒往往要兩個人才能對付一個。不過,佔有地利的漢卒也殺紅了眼,往往將剛跳上來,還沒落地的鮮卑人一刀斬落,或者用手中的小盾,將他們砸下去,根本不給他們站穩的機會。
雙方在城牆上廝殺,漢卒以逸待勞,鮮卑人頂著箭雨衝過來,再爬上城牆,遇到正等著他們的漢卒,吃了很大的虧,死傷慘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鮮卑人一直沒有吹響撤退的號角,如潮水般的鮮卑人不斷的殺上城頭,隨著漢卒的殺亡增大,漢軍感受到了壓力。
馬圖頂盔貫甲,手裡提著一杆長矛,冷峻的站在城樓上,馬休和蔡林各提一把長刀,左手盾牌,護在他的左右。看到不斷衝殺上來的鮮卑人,馬圖一面命令弓箭兵向空射擊,殺傷城牆下的鮮卑人,一面注視著整個城牆上的狀況。
兩組遊俠在吳明和李家兄弟的帶領下,靜靜的立在馬圖的一旁,經過半天的殺戮場面,他們很多人一下子成熟了起來,再不象平時那樣懶散,一個個緊盯著城牆上的廝殺,隨時準備支援。
幾個鮮卑人衝上了城牆,抱成一團,擋在漢卒的衝殺,在他們的身後,一個又一個的鮮卑人露出了頭。
“去把那些胡狗趕下去,一個不留。”馬圖冷冷的說了一聲,李實一聲大喝:“走,殺胡狗去。”帶著十來個遊俠衝了上去。奔到面前,李實揮起長刀,接住一個鮮卑人砍向一個漢卒的長刀,手中不停,順著刀鋒就削了過去,那胡人猝不及防,一條手臂帶著血珠飛向了天空,灑出一道紅霧。那胡人連聲大吼,掄起左手的盾牌就衝著李實砸了下來。
李實一錯步,從他的身邊衝過,長刀從他的脖子邊一帶而過,順勢砍在另一個鮮卑人的肩上,飛起一腳,將那個胡人踢下城牆。後面的李拙和身一撞,將那個被砍斷手臂的胡人擠下城去,手中長刀不停,反向撩起,劃破一個胡人的胸腹,將下巴劈成兩半,刀在半空中劃了半個圓,狠狠的砍在第三個胡人的脖子上。
十來個遊俠的到來,讓剛得到一塊立腳地的幾個鮮卑人吃了大虧,片刻之間,圍成一團的七八個鮮卑人就被砍死,或者被踢下城去。
“好,這幫遊俠現在狠得多了,跟咱們邊軍差不多了。”馬圖露出一絲笑容。
“當然,在戰場上廝殺了一年了,他們的底子本來就好,適應了戰場後,當然要比一般計程車兵要厲害。”劉倫笑道。
“是啊,今年可幫了我不少忙了,等這仗打完了,鮮卑人走了,我要好好的請他們喝次酒。”馬圖說道,又嘆息到:“如果他們願意留下這裡多好。”
李實他們砍翻了那幾個鮮卑人,沒有停留,沿著城牆狂奔,只要遇到兇悍些的鮮卑人,上去就砍,也不講什麼規矩,常常是兩三個對付一個,三招兩式就把鮮卑人砍翻在地。漢軍的壓力大減,殺得越發的來勁,吼聲震天,鮮卑人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
“嗚……”日色西斜的時候,鮮卑人的撤退號角終於吹響了,丟下了一大堆的屍體,他們潮水般的撤了回去。
“今天一天算是過去了。”馬圖看著血跡斑斑的城牆,和東倒西歪計程車卒,鬆了口氣說道。
“大人不可大意,胡人現在氣勢未衰,好象未盡全力,夜間再來,也未必不可能,還是得做好準備。”劉倫提醒他說。
馬圖點點頭說:“先生說得有理,鮮卑人雖然吃了不小的虧,估計也是沒有料到我們準備的物資這麼多,照以往的經驗,象今天這樣的箭枝用法,明天可就沒得用了。也許鮮卑人是在等我們箭枝不夠時再發力攻城,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是啊,今天的箭陣是一陣接著一陣,要是照以前的庫存量,現在恐怕已經沒有箭了,也許鮮卑人這是打這個算盤呢。”劉倫捊著鬍子笑了,“要不,我們就遂他們的意一把。”
“哈哈哈,我馬圖難得做把財主,這次就大方一把,讓他們嚐個夠。”馬圖仰頭大笑。
“什麼意思,他們說什麼呢?”於一刀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