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一個個心頭大怒,可卻也知楚飛揚的脾性與現在的局勢,若他們貿然開口,那等於是給皇帝等人發難的機會,屆時被皇帝強行按上延誤軍機的罪名,只怕是會害了楚飛揚。
思及此,一群將領心頭雖忿恨,卻也稍安勿躁,沒有做出讓楚飛揚為難之事。
而玉乾帝不等楚飛揚開口,緊接著又開口問道:“楚南山此時身在何處?朕有事問他。”
“祖父正在城郊西大營。”楚飛揚面色坦然,並未因為玉乾帝所出的難題而面露難色,平靜的語氣回答著玉乾帝的問題。滿面的平靜,仿若方才沒有聽到皇帝故意為難和抹黑的話語,讓一干擔憂他的人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
聽之,玉乾帝猛然皺了下眉頭,目光忽而轉為凌厲之色射向楚飛揚,心思卻是翻騰了起來。
“老王爺真是老當益壯一心為國,皇上本已准許他在楚王府中頤養天年,卻不想在國難當頭之時,他竟自告奮勇地為皇上分憂,這樣的精神,真是讓人感動。”這時,沉默許久的太后卻在此時開口。
聞言,楚飛揚淡然的眸子靜靜地掃了太后一眼,那冷然地目光中卻是帶著極其強烈的警告。
太后方才所言,聽之是讚許楚南山的愛國之舉,實則卻是指責楚南山不經皇帝允許擅自出仕,暗中引導著百官的思緒,故意帶偏眾人的想法。其心之險惡,讓楚飛揚頓時寒了眼底射出的光芒,更是直接迎上太后含笑淡定的視線,雙方互不相讓,隱約間進行著廝殺。
只是,眾臣在聽到楚南山加入戰事的訊息後,臉上卻均是鬆了一口氣,甚是感激楚南山的出山,只要有楚南山壓陣,想必海王辰王等人亦會受到重創。
“報!”正在此時,帳外傳來習凜的高呼聲,隨即帳簾被掀開,習凜大步走進營帳,單膝跪在楚飛揚的面前,朗聲道:“王爺,發現新的敵情。”
“起來回話。”楚飛揚見此時帳內站著所有的大臣,心知軍情不可洩漏,便示意習凜起身回話。
習凜亦是擔憂訊息會洩漏,此時得到楚飛揚的准許,便立即起身,在楚飛揚的耳邊極小聲地稟報著前方戰事。
眾臣見楚飛揚二人行事隱秘,心中均是好奇不已,就連玉乾帝與太后亦是向楚飛揚投去了打量與詢問的視線。
卻不想,楚飛揚面沉如水,絲毫沒有洩漏出半點心緒,當真急煞了一群人。
“楚王,到底出了何事?”玉乾帝見楚飛揚久久不曾開口,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冷聲開口問道。
楚飛揚瞧出玉乾帝眼底的焦色,眉宇間微微泛出一抹為難之色,半晌才開口,“皇上,此事還需與祖父相商,不如等祖父前來……”
“不必,你即刻護送朕前往西大營。”而楚飛揚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玉乾帝打斷,但見玉乾帝當機立斷地下了這一道指令,不給任何人阻攔的機會。
“是,微臣這就出去準備。”楚飛揚也是毫不含糊地應下,隨即不給玉乾帝反悔的機會,轉身出了營帳準備上路之事。
“王妃,那邊木屋內,元德太妃正在鬧脾氣,早膳和午膳送過去,她竟是一口也沒有吃。”迎夏氣鼓鼓地走入室內,朝雲千夢福了福身,便開口向雲千夢稟報元德太妃的情況。
聞言,雲千夢放下手中的兵書,轉目看向窗外,只見外面天氣清朗、日頭正好,真是散步散心的好天氣。
雲千夢擱下手中的兵書站起身,笑道:“她這是心有不甘,咱們去看看她吧。”
元德太妃原本以為可以賜死自己,卻不想她帶過去的人竟被自己射殺乾淨,而元德太妃本人又被擄到這荒郊野外,也難怪向來養尊處優玩弄人於股掌之間的元德太妃會大發雷霆。
“王妃,您懷著身孕,還是莫要接近元德太妃。”慕春暗自瞪了快人快語的迎夏一眼,心中有些責怪迎夏遇到事情便稟報王妃。那元德太妃現如今正怒氣上頭,見誰都會亂髮脾氣,可迎夏這丫頭竟是毫無分寸,也不看看如今王妃的身子狀況,若是出了意外,誰能承擔地起。況且,又有誰知,那元德太妃如此舉動不是為了將王妃引過去的藉口呢?
接到慕春略帶責備的目光,迎夏低頭吐了吐舌頭,也是在心中暗罵自己怎麼缺心眼了,王妃如今是雙身子,萬一被那潑婦般的元德太妃氣到,那可如何是好。
“無礙,總要去見一見元德太妃的。我的身子調理得很好,大家不必擔心。”雲千夢淺笑著踏出被打掃的窗明屋淨的木屋,領著兩個丫頭步下木屋前的臺階。
守在外面的喬影見狀,立即跟在三人身後,緊緊地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