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立即悄聲離開了上書房。
“卑職參見皇上。”這時,一名身穿禁衛軍服裝的男子被張嵐放了進來,快步走到龍案前,恭敬地朝著上面的玉乾帝行禮。
“嗯。”玉乾帝專注於眼前的奏摺,只是低聲應了一聲,眼皮淡淡地抬起輕掃面前的黑衣人,正要繼續將視線放在奏摺上,卻見他猛地抬起頭來,定睛看了眼前的黑衣人,繼而對餘公公使了個眼色。
餘公公會意,對上書房內伺候的宮人微抬手,將所有人領了出去,更是小心地為玉乾帝關上上書房的殿門,親自守在殿外。
玉乾帝丟下手中的紫金毛筆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玉階來到那禁衛軍的面前,沉聲開口,“平身。”
“謝皇上。”那禁衛軍身受敏捷,雙腿微一用力便站起了身,只是在天子面前卻依舊微彎著腰身,以示尊敬。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朕給的時間夠多了。”玉乾帝陰冷的雙眸平視前方,透過殿門上的空格看著外面如銀絲線般墜落的雨水,一手置於腰間、一手靠在背後,君臨天下之姿讓人不敢忽視。
聽到玉乾帝的垂問,那禁衛軍趕忙將自己的身子再壓低了些,上身前傾,湊近玉乾帝低聲開口,“皇上,卑職經過明察暗訪,已是掌握了一些蛛絲馬跡。一如皇上揣測的,此事的確與楚家脫不了干係。”
聞言,玉乾帝雙目驟然半眯了起來,眼前的景緻變得更加清晰瞭然,一抹冷笑漸漸爬上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冷意緩緩開口,“還查到些什麼?朕讓你查的那樣東西現在何處?”
那禁衛軍見玉乾帝如此焦急,心知此事事關重大,難怪皇上已是等不及了,便立即上前一步,在玉乾帝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玉乾帝聽完禁衛軍的話後,臉色風起雲湧似是風雨欲來,猶如深秋露重讓人不敢直視。
“此事確定無誤?”背在身後的手握緊成拳,玉乾帝目光如血刃般射向那禁衛軍,低沉的音色中帶著冷肅殺氣,讓人心頭巨顫不敢說錯半個字。
那禁衛軍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亦是不敢在此事上有半絲的疏漏,察覺皇帝的目光中帶著濃烈的殺氣,那禁衛軍立即低下頭,堅定回道:“卑職肯定。”
玉乾帝的臉色漸漸變得冷峻嗜血,眼底掀起前所未有的風浪雲湧,千百心思盡翻滾在這讓人琢磨不透的眼底神色中。
那禁衛軍見玉乾帝抿緊雙唇不再詢問,亦是不敢開口,徑自立於一旁,只是即便如此,依舊能夠感受到君王身上所迸發出的不可抑止的怒意與寒氣。
玉乾帝仰首閉目,平息著心頭澎湃的情緒,再次睜眸,眼中神色一片冷靜,但那雙射放君威的龍目中卻又隱含寒意。
“那此事,太后可知情?”半晌,玉乾帝淡漠開口,語氣中含著一絲緊張卻又帶著九分的殺意。
“卑職該死,此事……”那禁衛軍雙膝點地跪在玉乾帝的面前,面上盡是一片慚愧之色。
玉乾帝得到這個答案,卻並未龍顏大怒,置於腰間的右手食指輕轉著大拇指上的紫玉扳指,心中卻已是有了計量。
“給朕查,楚王府楚相府、太后、輔國公府、雲相府,一個都不許放過。”低沉陰冷之聲再次響起,玉乾帝面上一片血煞之色,顯然已是對他點名的這些人起了殺心。
“是。”禁衛軍寒聲應下,隨即自上書房偏門悄聲離開,身影不一會便消失在一片雨幕之中。
“來人,擺架……”玉乾帝揚聲開口,卻見餘公公開啟殿門快步走了進來。
“皇上,皇陵守陵軍周統領求見。”卻不想,餘公公快速向玉乾帝行禮,將外面的情況稟報給玉乾帝。
“他?他來幹什麼?沒有朕的旨意,他豈能離開皇陵,擅離職守,難道不怕朕砍了他的頭?”玉乾帝本就是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怒意,此時竟有人撞上來,自然是將所有的怒氣盡數發洩在那守陵軍統領身上。
餘公公亦是因為玉乾帝態度的轉變而嚇出了一身的汗,只是餘公公心中亦知方才玉乾帝定是知曉了某個訊息才隱下怒意。
低垂的臉上帶著萬分的小心,餘公公回道:“回皇上,奴才見守陵軍周統領似是有急事求見。”
“宣。”將心中的事情暫時擱下,玉乾帝返身走上玉階坐在龍椅上,沉聲開口。
“是。”餘公公面上神色微微鬆動了些,立即對殿外朗聲道:“宣守陵軍周駛覲見。”
不消片刻,便見一名身穿守陵軍統領服飾的中年男子快步踏進上書房,見到玉乾帝后立即下跪行禮,“微臣守陵軍周駛參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