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楚輕揚心中已猜出萬偉這般著急派人行動的原因,除了討要那半塊金牌,只怕這世上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萬偉這般迫切地行動了。
一個閃身,楚輕揚來到楚培的身側,一腳用力地踩在謝媛媛的小腿上,陰冷開口,“讓萬偉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謝媛媛!”
小腿上傳來劇痛,謝媛媛只覺自己的骨頭即將被楚輕揚踩碎,眼中頓時蓄滿疼痛的淚水,抬起頭看向楚輕揚想求饒,卻不想入眼的俊顏上佈滿陰霾,以往的清朗少年早已成了黑麵死神。
只見楚輕揚面色陰冷帶著凜冽的殺氣,滿身的戾氣縈繞在他的周身,讓謝媛媛不由得渾身一顫,頓時吞下到口的求饒,咬牙忍著腿上的劇痛,免得再次激怒楚輕揚。只是,謝媛媛的心中卻不禁充滿失望與難受,半垂的眼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卻遮不住滿身的絕望氣息。
“別……”沒想到楚輕揚的舉動頓時引得灰衣人緊張不已,只見他微微上前一步,一手伸出想要阻止楚輕揚的暴行,可瞬間一道黑影便出現在他的面前,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焦急。
“可真是南尋的宰相啊,架子竟這般大,非得我們三請四請才肯出現。”看著並未蒙面的萬宰相,楚輕揚冷笑出聲。
十幾名衙役聽完楚輕揚的話,所有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南尋?萬宰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尋不是已經成西楚的附屬國了嗎?為何南尋國的宰相會出現在西楚?而面前的狀況,顯然楚家人與這位宰相是相視的?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在無意中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訊息?
所有人只覺冷汗颼颼,額頭後背紛紛沁上冷汗,被樹林中的夜風一吹更覺寒冷直達心脾,一股絕望漸漸自腳底升向心頭……
楚培見楚輕揚將事情盡數講開,凌厲的目光一掃身前護著的十幾名衙役,既然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一會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楚輕揚,不要以為你挾持了媛媛和婉婉,本相就那你沒轍!別忘了,你這些人都是些繡花枕頭,豈能與本相的人相提並論?”萬宰相見楚輕揚竟用力地踩著自己女兒的小腿,而媛媛神情低落、面帶痛色,頓時心痛如割,極其冷聲地對楚輕揚開口。
“哼,只要她們二人在我的手上,我就不相信你敢輕舉妄動!萬偉,識相的就將那半塊金牌交出來,否則不要怪我殺了你的女兒!”殊不知,楚輕揚竟是先下手為強,率先提出自己的要求。
莫說萬宰相心頭一震,即便是立於他身旁的楚培,已是帶著異樣目光地側目看了楚輕揚一眼。誰人能想,輕揚這孩子對權利的控制**,竟比他這個父親還要強烈,尤其此時見楚輕揚滿面滿眼的狠勁,更是讓楚培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楚輕揚,你始終是太嫩了。你以為你挾持了本相的女兒,本相就會乖乖聽你的話?你也不想想,本相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居然敢在本相的面前妄自稱大,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開口吧!”語畢,萬宰相拔出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楚潔纖細的脖子,冰冷鋒利地劍尖瞬間劃破楚潔的肌膚,潔白無瑕的肌膚上瞬間留下一道極細的紅色血液……
“楚培,你交還是不交?你若是交了出來,本相保證放你全家一條生路,將你們送到無人的地方安享晚年!你若是執意不從,那就休怪本相不客氣了,幾百人對付你們這區區十幾人,是極其簡單的事情!莫要考驗本相的耐性,現如今本相沒有動手,已是看在你我相視多年的情分上網開一面了!”
“萬偉,本官也許你一生榮華富貴,只要你將把半塊金牌交出來!”楚培豈會放棄自己手中握著的那半塊金牌,立即以萬宰相的條件堵住了他的口,讓萬宰相一時啞口無言。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上,不用手下留情,盡數殺掉!”萬宰相往後退去,留下一小部分黑衣人保護自己,讓其他人全部上前殺了楚培一家。
十幾名衙役自是知曉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可若就這麼丟下犯人自行討回京城,只怕皇上也饒不了他們,倒不如殊死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計。
十幾人立即舉起手中的長劍,迎向衝過來的黑衣人……
只是敵我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幾乎是眨眼的瞬間,原本擋在楚培等人面前的衙役盡數被黑衣人殺死,其死狀之慘烈、黑衣人手段之殘忍,讓看到這一幕的謝氏、謝媛媛、謝婉婉三人盡數乾嘔了起來,三人均是緊盯著地面不敢看暗夜中那些支離破碎的屍體。可饒是如此,四周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卻依舊充斥在她們的鼻中,讓她們乾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