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亦是點了點頭,抬起看向楚南山的雙目中含著肅穆認真之色,“爺爺說得對。大家靠近些,咱們將部署重新梳理一遍。”
一連幾日,兩軍均是相安無事,只是空氣中飄著的壓抑氣氛卻讓人大氣不敢出。
一連數日的大雪已經淹沒了人的膝蓋,除去巡邏計程車兵,其餘人早上出操後便又縮回了營帳內,只因外面冰天雪地,著實是太冷了。
江沐辰肩披明黃色大氅,大氅內穿著五爪金龍龍袍,領著一眾武將踏上城樓上,看著眼前白雪皚皚的一片天地,而遠處的楚王軍營中卻鮮少有人看守巡邏,江沐辰的眼底浮上一抹譏笑,對身後的寧鋒輕點了下頭。
寧鋒看出主子的決心,眼中劃過一抹為難之色,勸阻道:“皇上,您乃萬金之軀,豈能……”
一直手臂舉起,阻止了寧鋒的勸阻之語,江沐辰半眯著雙眸,直盯著遠處顏色鮮明的楚王軍旗幟,冷聲道:“不必再多言,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寧鋒無奈地嚥下到嘴邊的話,只能點頭稱是。
夜幕降臨,在燈火的照明下,鵝毛大雪顯得異常漂亮,帶著妖異的絕美緩緩飄落地面。
憧憧暗影在夜色的掩護下極快地從城牆的偏門而出,朝著楚王軍的軍營奔去……
丑時,楚王軍營中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詭異地讓人心顫。
楚王軍營中那些已經歇下的將士被營帳外的濃煙燻醒,一個個尚未穿戴整齊便已驚慌失措地跑出了自己的營帳。
只是躲在一旁雪堆中的暗影卻在看到這些落荒而逃的將士時,紛紛潛到他們的身後,在他們還沒有鬧明白到底出了何事時,已出手開始了暗殺。
滾燙的鮮血噴灑在冰冷的雪地上,融化了白雪,卻又在瞬間凝結成了血塊。
一時間,楚王軍營中響起一片哀嚎之聲,只見一片潔白的雪地上頓時倒影出四處逃竄的將士與暗中出手的殺手的身影,此時的楚王軍營如同人間煉獄,令人心生恐懼。
正在這時,城樓上竟響起陣陣戰鼓聲,震天地鐵騎聲伴隨著戰鼓聲聲朝著楚王軍陣營奔過來,一時間天地震盪、人鬼懼怕。
而衝在辰王軍最前面的,竟是一身金黃戰甲的江沐辰,只見他單手握緊韁繩,另一手則高舉長劍,一馬當先地奔在所有辰王軍的最前面,看向黑夜中的雙目含著冰冷嗜血光芒,只消有人膽敢擋住他的去路,便見他手中的長劍立即毫不留情地揮下。
最前面的幾萬人頃刻間攻進了楚王的大營中,江沐辰手中的長劍劍起劍落,已是不知砍落了多少楚王軍計程車兵。
只是,對於這樣的結果,江沐辰卻是十分不滿的,他陰冷地雙目掃視著整個楚王軍營,找尋著楚飛揚的身影,心頭髮誓定要揪出楚飛揚殺了此人。
“衝……殺……”正在江沐辰四下尋找楚飛揚時,卻見楚王軍營的另一個入口處竟湧入大批穿戴整齊手持長劍的楚王軍,而楚飛揚則端坐馬背,面色肅穆地直視著不遠處忙著找他的江沐辰,手腕微微一動,手中握著的長劍在暗夜中閃過一抹幽冷地銀光。
聽到這陣鏗鏘有力的衝鋒陷陣聲,辰王軍所有人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看著將己方團團圍住的楚王軍,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
只是眾人臉上的錯愕只有短短一瞬間,想著身後還有幾十萬辰王軍,只要保護好皇上便可。
江沐辰在察覺到自己竟被楚飛揚所騙,眼底冷漠地神色驟然染上怒意,手中長劍揮下的速度更快更狠……
一到銀光卻在這時落入江沐辰的眼角……
只覺混亂的殺伐聲中,一道冰涼刺骨的勁風竟從他的左邊急速撲來,江沐辰瞬間趴下,躲過了對方揮過來的一劍。
‘哐當’只是頭盔卻被那劍打落,金色的頭盔滾落在雪地,深深地埋進了白雪中。
“楚飛揚,果真是你。”直起身子,江沐辰咬牙切齒地低吼。
手中的長劍瞬間抵在自己的身前,擋住了楚飛揚刺過來的一劍,江沐辰改守為攻,鋒利地劍身朝著楚飛揚的脖頸砍去。
‘噹’楚飛揚反手擋開江沐辰的進攻,臉上不禁浮現一抹極冷的笑容,緊握韁繩的左手猛然用力。只見馬兒似是讀懂了主人的心思,竟是鼻尖噴著熱氣地欺負著江沐辰的坐騎,一步步逼得對方步步後退。
江沐辰因為坐下馬兒的不斷後退,身子漸漸有些不穩,一時間在打鬥上竟落了下風。
當他看到楚飛揚的坐騎竟在欺負自己的坐騎時,想也沒想便朝楚飛揚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