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著在本王面前立功,這才讓齊靖元鑽了空子。若他像沉溪那般沉住氣,也不至於自己受苦,也讓我們跟著擔心。”
見海王到了這般緊要關頭竟還將世子與海沉溪相比較,袁耀一顆心往下一沉,卻仍舊不放棄地為海越爭取道:“王爺,話雖如此,可咱們不能不管世子啊。況且,出了這樣的事情,郡王大軍又在京郊附近,郡王竟不顧手足之情冷眼旁觀不加以援手,這事,郡王也是有責任的。若是世子手中也有五萬大軍,想必結果便不會如此了。出事之後,本應是郡王最先得到訊息,速派人前來稟報。可過了這麼多天,郡王卻僅僅只是在當天派兵盯住了韓少勉的軍馬,其餘時間均在營中休戰,對世子的事情不管不問,這實在是讓人心寒。”
袁耀今日算是豁出去了,為了海越能夠被救出來,更是冒著得罪海全海沉溪的後果,將事情一一揭穿擺在海全的面前,讓其明白海沉溪的自私自利。
一道冷芒瞬間射向袁耀,海全收回看向圖紙的視線,雙目冰冷地看向袁耀,淡然問著,“袁耀,你可知你現如今的職責?”
海王莫名其妙的一句問話,頓時讓袁耀煞白了臉色,心中明白,自己方才為世子多番說項,已經引起了海王的反感。
現如今自己還跟著海王打天下,而海王身強體壯極其能征善戰,自己卻在海王的眼皮子底下這般明顯地表現出支援世子,這在王爺看來定會以為自己有背主之嫌,難怪王爺會這般問自己。
袁耀瞬間沉默了下來,雙目更是不敢直視海王,立即低下頭,面色蒼白,好半天才低聲回道:“卑職正跟隨王爺與楚王作戰中。”
聽完袁耀的回答,海王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身子卻動了動,走向地圖的西面,淡淡地開口,“你明白就好。越兒的事情,本王自會找人營救,你只管顧好自己的事情便可。難不成,你認為你已經比楚王還要善用兵法?”
不輕不重的一句問話,卻讓袁耀頓時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滿臉慚愧道:“卑職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王爺明察。”
至此之外,一句為海越辯解的話也不敢再提,生怕惹怒了海王,不等救出海越變先將他隔離出海王的心腹之外。儘管海越如今是世子,可真正做主海王軍的卻是海全,海全正值壯年,海越想要熬到榮登大寶想來還有幾十年,他又何必如此心急將自己搭了進去?
一隻佈滿薄繭的大手卻在此時握住袁耀的臂膀,海全親自將袁耀扶了起來。
袁耀心頭一陣感動,不由得抬頭看向海王,口氣有些哽咽道:“王爺……”
海全用力拍了拍袁耀的肩頭,語重心長道:“你是本王手下最驍勇善戰的。因此,此次本王才特意將你帶在身邊。而其餘三人則被安排在了其他三個方位。只因為楚飛揚不是泛泛之輩,他是西楚最出色的戰將,稱之為戰神也不為過。而西面緊靠北方和南方,楚飛揚手中最精睿的五十萬大軍被安置在北方,而洛城夏侯族卻又在南方,咱們唯有從西面進攻,引起楚飛揚的緊張,讓他儘早將手中的王牌亮出來,趁此機會一舉殲滅。否則,越拖到後面,就越難對付。你可算過,本王手中一百五十萬人馬,辰王手中也是上百萬的人馬,可是已經盡數投入在這場戰爭中。此時唯有楚飛揚利用手中的五十萬人馬與我們雙方鬥了三個多月,足可見楚飛揚此人當真是撒豆成兵,讓人不得不防。而據本王推斷,楚飛揚的手中,除去已經露面的五十萬以及北方的五十萬大軍,只怕還捏著四五十萬人馬,可這些人馬到底藏在哪裡,只怕只有楚飛揚一人知曉。”
聽海全一席話,袁耀頭上已是滲出一層薄汗,心中不禁慚愧不已。他們這些將領,因為近幾個月來取得的勝利已是漸漸失去了平常心,儘管只奪得西楚三分之一的城池,但所有人卻已將西楚看作了囊中物。
可如今聽王爺這一席話的分析,那些遠去的危機感瞬間襲上袁耀的心頭,他真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竟將楚王的厲害給忘記了。
那樣一個談笑風生卻手段非常的男子,在此刻卻如鬼魅般印在袁耀的心頭,揮之不去。
海全看著袁耀的反應,心知他已將自己的話聽進了心中,這才接著開口,“更何況,楚飛揚的身邊還有一個楚南山。楚南山退隱多年,可卻是寶刀未老,只怕他一亮劍,無人能敵。楚氏一門,均是能征善戰之人,是絕對不能對他們有絲毫放鬆的。這也是本王親率大軍前來朝城的原因。”
一個楚飛揚,已是讓袁耀額頭冒冷汗,如今又加上一個楚南山,袁耀的眼底頓時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若說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