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啊皇上……”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哭嚷聲,顯然是曲炎得到了訊息趕了過來。
只見曲炎不顧身上的疼痛,一路爬著進了營帳。見江沐辰滿面陰鷙地盯著他,曲炎立即朝江沐辰不斷地磕頭求饒,“皇上,一切都是微臣教女不嚴,還請皇上饒了小女吧,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皇上……”
江沐辰聽完曲炎的話,竟是狂笑了起來,冷寒著笑聲中帶著凌然的殺氣,讓營帳內所有人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再造次。
“曲炎,你以為朕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朕今日已是看在你往日忠心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只想著小懲大誡,能夠讓你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可到了晚上,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朕若是不嚴懲曲景清,只怕以後還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如今二王叛亂,朕御駕親征便是為了振奮我西楚將士計程車氣,隨軍作戰這麼長時間,朕與將士吃住相同,便是為了起到表率。若是讓將士們知曉今夜之事,認為朕是貪圖享樂的昏君,寒了將士們的心,你們曲家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將曲景清丟進紅帳,難不成想要朕親自動手?”江沐辰已是懶得再看曲炎,朝著方才趕緊來的兩名侍衛吼道。
那兩名侍衛立即上前,一人一邊架起曲景清的身子將她帶出營帳。
可曲景清此時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是掙脫了兩人的挾制跑到江沐辰的面前跪下,痛苦流淚道:“皇上,臣女知錯了,求皇上開恩啊。皇上,臣女是清清白白的大家千金,父親跟著皇上打江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就饒了臣女這一回吧,臣女此生定會吃齋唸佛不會再有奢念,臣女再也不敢妄議那些有得沒的,還請皇上看在臣女是曲家女的份上,原諒臣女這一回吧……”
說完,曲景清便開始不斷地磕頭求饒,額頭重重地磕再冰冷的地上,不一會便見她的額頭紅腫一片,隱隱有血絲滲出……
曲炎見狀,亦是爬到曲景清身旁,跟著她一同磕頭,“皇上,微臣自跟隨皇上起便忠心耿耿,如今小女犯錯,微臣不求皇上能夠饒了她,但求皇上看在微臣忠心的份上,不要將她丟到紅帳中。微臣在此起誓,立即將小女送往普國庵,讓她在庵中渡過殘生。只求皇上從輕發落小女啊……”
寧鋒見這對父女這般逼迫皇上,心知曲景清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今日白天曲炎那一席話已讓皇上心生不悅,但顧及曲炎也算忠心,皇上沒有重罰。
可誰知晚上竟發生曲景清的事情,這不但是在挑戰皇權,更是在挑戰皇上的耐性。
果真如寧鋒預料的,江沐辰已是面似鍋底、眼露寒光,極其不耐煩地朝侍衛揮了揮手。
兩名侍衛見狀立即上前,強行將曲景清拖出營帳。
“景清……女兒啊……”曲炎立即回身,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曲景清被快速地拖出營帳,整個人立即癱軟在地。
“曲炎,這是朕最後的警告,你若再自作聰明,朕定不會輕饒。即刻起,這戶部尚書你也不用做了,降一級,重新做回你的戶部侍郎吧。”江沐辰冷目射向曲炎,冷言冷語說出這番話後,便讓寧鋒將曲炎拉了出去。
曲炎痛失女兒同時又被降級,臉色難看之際,心頭瞬間湧上無限的恨意。
只見他立即招手喚過自己的兩名心腹,在其耳邊交代了幾句話,便見那兩名心腹趁夜偷偷溜出了德夕大營……
“請皇上責罰卑職。”寧鋒重回營帳,跪在江沐辰面前等待懲罰。
若非他佈置欠妥,豈會讓曲景清鑽了空子?若此次踏進營帳的不是曲景清而是敵人,後果不堪設想。即便是事後想起此事,寧鋒亦是驚得滿身冷汗,終究是難辭其咎啊。
江沐辰惱火地一腳踢開地上的長劍,緊捏的拳頭砸在桌角,眼中一片陰鷙,望之讓人生畏。
“你派人偷偷前去跟蹤那輛馬車,確定裡面是楚王妃和太妃,立即將她們全部給朕帶回來。”江沐辰卻是突然開口,冷硬的目光隨即射向寧鋒,陰沉道:“若是楚王妃受到半絲傷害,你提頭來見。”
寧鋒心頭一緊,卻知皇上言出必行的性子,且經過曲景清一事後,只怕更加堅定了皇上得到楚王妃的心思,只能對江沐辰點頭稱是,不敢再出言反駁。
“召集原先王府中的幾位謀士,朕有事情吩咐他們。”見寧峰斷了想對雲千夢不利的念頭,江沐辰收起眼底的戾氣,只是面色卻依舊難看,轉身坐回桌後,只見江沐辰的眼底盡是一片複雜的目光。
聞言,寧峰知曉曲炎這個戶部侍郎只怕此時都沒有出頭之日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