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皇后與德妃均是眼帶慌張、面色慘淡,來到玉乾帝的面前竟連禮也沒有行,便見皇后慌忙開口,“皇上,不好了,方才張嵐來報,說是元德太妃不見了。”
“什麼?”太后滿面震驚地站起身,心頭劃過一抹寒意,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原本清理現場的張嵐卻是滿臉焦急地衝了進來。
見到玉乾帝,張嵐立即單膝跪地快速地稟報著,“皇上,不好了,海越與齊靖元竟帶著兵馬衝進山谷了。”
“你說什麼?”這回,玉乾帝剛端在手上的茶盞被他失手打落在地,微燙的茶水濺落在龍袍的衣襬上,卻絲毫沒有引起玉乾帝的注意。
只見他早已失態地站起身,看向張嵐的雙目中滿是詫異,顯然是對張嵐帶來的這個訊息感到無比的震驚。
“皇上,咱們還是趕緊撤退吧。齊靖元和海越馬上就要衝進山谷了,咱們的五萬人馬可是抵擋不了多久啊。”張嵐已是滿腦門的冷汗,豈會料到齊靖元和海越竟會尋到這山谷中來?
張嵐心中亦是十分的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應當力勸皇上呆在軍營中,至少有楚王在,皇上定是安全的。
可如今,原本駐紮在京城外的二十萬人馬早已隨著楚王出征,唯有韓少勉始終領著五萬人馬與海沉溪對峙。
他們現在能做的便是殺出重圍找到韓少勉,這才有一線生機啊。否則皇上等人若被海王抓獲,只怕……
“海全好狠的心啊,囚禁了太子,竟還對皇上步步緊逼,不放我們半點生路!”德妃臉上一片悽慘,美眸中滑下一串串的淚珠,想起太子如今生死未明,想到自己被圍困山谷,德妃一時間心如死灰,面上一片灰白之色。
“怎麼會這麼突然?這山谷這般隱秘,他們怎麼會找到?”皇后只覺自己此時已是一頭霧水,懷中緊緊抱著瑤公主,可她的身子卻瑟瑟發抖,尤其在看到玉乾帝變得鐵青的臉色後,皇后的心口竟沒來由地湧上一股絕望。
“山谷唯一的出口早已被齊靖元等人封死,皇上、太后還是趕緊上馬車吧。微臣已經往京郊方向發出暗號告知韓侍郎,禁衛軍會護著聖上衝出山谷,只要衝出這個包圍圈朝京城的方向而去,相信韓侍郎定會保護皇上的。”外面的砍殺之聲越發的明顯,張嵐一抹頭上的冷汗,命宮女太監扶著幾位主子登上馬車,自己親自駕車。
馬車在幾萬禁衛軍的保護下,朝著已被齊靖元等人包圍的山谷口衝去。
“哼,終於出來了。”始終騎在馬上候在山谷口的齊靖元看到幾萬禁衛軍護著幾輛馬車朝著外面疾奔而來,齊靖元嗤笑出聲,右手緩緩搭在劍柄上,似有長劍出鞘的架勢。
“太子,離開朝城前父王曾交代,活捉玉乾帝等人,這樣便可戳穿辰王的謊言,對咱們才是最有利的。”海越亦是騎在馬背上,垂於身側的長劍上滴落著點點鮮血,看來海越已是砍殺了不少禁衛軍,其狠絕的模樣一改往日海王世子溫文爾雅的形象,讓眾人重新認識了這位世子爺。
而嚐到掌握他人生殺大權的海越,眼底更是呈現出一抹興奮的神色,眼中的目光早已轉變為居高臨下的傲然,連帶著對身旁的齊靖元也漸漸起了指使之心。
齊靖元聽完海越的囑咐,眼底瞬間劃過一絲嘲諷,極其狂妄地開口,“那是海全對你的吩咐,本宮行事,用不著旁人指手畫腳。世子若覺得沒法向海王交代,那就在一旁看著。”
語畢,齊靖元雙腳立即猛敲馬腹,坐下的戰馬如離弦的箭瞬間飛奔了出去,在暗夜中如一道魅影,只讓人來得及看到他一閃而過的虛影……
海越心頭大急,心知齊靖元定是為了容貴妃報仇,這才主動要求與自己前來捉拿玉乾帝,可如今看齊靖元的架勢,只怕不是捉拿這般簡單吧。
“快,上前保護太子,莫要讓人傷了太子,不要讓他接近馬車。”海越立即下命,聽似是關心齊靖元的話語,實際上卻是指揮自己的人將齊靖元隔離開,不讓齊靖元有違背自己命令的舉動發生。
殊不知齊靖元早有防備,海越的話剛說完,上萬的人馬竟將海越團團圍住,讓他不能動彈半分。
“大膽,你們想造反嗎?難道不知道面前站著的是誰嗎?”海越的貼身侍衛手持長劍擋在自家主子的面前,朝著圍住他們的北齊軍隊怒喝。
“我們自然知道面前的是海王世子。只是,我們只聽從太子的命令,還請世子稍安勿躁,在此靜心等待,太子定會給世子一個交代。若是世子不合作,那就休怪本將手中的劍了。”領頭的北齊將領一聲冷笑,已是抽出手中的長劍,擋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