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難怪之前你總是為謝家說好話,原來你們早已是串通一氣,打算瓜分這幽州的玉礦了!”之前的朱老闆則是陰陽怪氣的開口,想想今天冒然的跟著李老闆趕到衙門便覺得自己是冤大頭,敢情自己忙活了半天,好處全是這李老闆一人獨吞了!
而這朱老闆一開始,其他的商戶也按耐不住的開始討伐兩人“李叔真是厲害,沒想到心思這般的沉重!當真是把我們瞞的好苦啊!我們原以為大家同舟共濟的渡過這個難關,卻不想你們早已是暗渡陳倉了,當真把我們所有人都當成傻子?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原來竟是哄騙我們的!”當日與朱老闆爭鋒相對的楊老闆,此時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當猴耍的一天,這謝英萍當真是好手段!
那李老闆一時間百口莫辯,一張口哪裡說得過其他十幾人,更何況,這些人均是精明的商人,口才亦是伶俐的很,一人一口便沒了他說話的餘地,惱羞成怒之下,那李老闆狠狠的跺了跺腳,只能指著那老漢罵道“李二,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胡言亂語?這些話,你是聽誰胡編亂造的?大家也不想想,這樣的人說的話能信嗎?”
“為何不能信?李二是你玉器行的夥計,難道他吃飽撐著,拿著沒有的事情汙衊於你?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當真是可惡!我們大夥竟還差點被你所騙,實在是讓人寒心!”那朱老闆不敢對謝英萍發怒,便只能指著李老闆罵道!只是看他眼中所泛出的嫉妒,只怕痛恨的並非李老闆的欺騙,而是謝英萍那讓出的玉礦並沒有他的份,若是能夠得到幾座玉礦自行採掘,那朱家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了!
‘啪!’
“鬧夠了沒有?這裡是公堂,不是你們的玉器行!”清冷微寒的聲音驟然在這片爭執聲中響起,韓少勉面色微冷的盯著面前快要打起來的眾人,手中的驚堂木再次被拍響,頓時驚得眾人回神,這才想起這是在公堂之上,而他們竟因為一時的利益得失而險些失禮於人前!
一場鬧劇瞬間被韓少勉給壓了下去,而謝英萍則是在這場爭吵聲中始終保持著沉默,既沒有承認他對李老闆做出的承諾,亦沒有否認他以玉礦的採掘權為誘餌而讓李老闆為他辦事,謝英萍的態度模稜兩可讓人琢磨不清,也正因為他的沉默,讓其他商戶心頭頓時惱火,也讓李老闆成了眾人的攻擊物件,唯有冷眼旁觀的韓少勉深知謝英萍如此寡言不過是在撇清關係,想必他對這李老闆的承諾還只是僅限於口頭承諾,因此在事情被揭發後仍舊能夠這般的冷靜坦然,絲毫不見慌張!
“李二,本官問你,你可曾因為何事對李老闆懷恨在心?”韓少勉從小事抓起,慢慢審問,既然已是升堂,自然不能夠放過任何的小細節!
那老漢本是與李老闆爭的面紅耳赤,此時突然聽到韓少勉的問話,頓時嚥下即將出口的罵語,改而恭敬的面向韓少勉,誠實的回答“回大人的話,李老闆是小人的東家,自然沒有矛盾!只是昨日有官爺前去問話,小人只是把自己聽到見到的說出來而言,還請大人明察!”
見他說的實誠,話語中又是幾番嚴肅,韓少勉不禁微點了下頭,隨即轉向那李老闆,問道“李老闆,方才李二的話可屬實?”
李老闆聽見韓少勉這般問自己,不禁又暗瞪了眼李二,這才不甘不願的回答“是!草民與這李二的確沒有矛盾,卻沒有想到他竟在背後捅了草民一刀,真是人心難測!”
而堂上坐著的韓少勉則是沒有心情聽李老闆的抱怨,得到兩人一致的回答後,韓少勉這才公正的開口“既然他與你無怨無仇,那他自然沒有理由誣陷於你!況且,謝家一案牽連甚廣,本官既然負責了此案,自然要徹查到底,派衙役前去各位玉器行與府上詢問,也是必然的事情!各位說實話亦是做人的良心,莫要因為貪圖一時的利益,讓忘了做人的本分!”
韓少勉話中有話,但眾人不難聽出,他是信了李二對李老闆的指證!
見韓少勉如今這樣的態度,那李老闆心中極了,若是韓少勉認為他因為好處而袒護謝英萍,這怕李家也會被牽連進去,一時間只見李老闆頻繁的朝謝英萍使著眼色,卻不想對方竟是立於原地無動於衷,絲毫沒有解救他的意思,更是讓李老闆心頭大怒不已,只能咬牙切齒的回著韓少勉的話“草民謹記大人教誨!”
韓少勉緊盯著那李老闆眼中情緒的變化,已知此時到了問重點的時刻,便嚴肅的開口“既然知錯,那你便把莫管事找你的事情說清楚!”
本低著頭向謝英萍使眼色的李老闆聽到韓少勉的聲音,頓覺周身被冷意籠罩,又因為謝英萍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