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隨即開口回覆“虎威將軍今日得到京都返回的摺子,在書房內大發雷霆!而南尋皇宮此時卻還算平靜,並未見鳳景帝召集百官,只是南奕君卻是在下午時分前去鳳景帝的寢宮,兩人密談了半餉,隨之便見鳳景帝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去見了萬宰相!想必鳳景帝與攝政王定是打探到咱們欲收南尋為附屬國的訊息,但未免在朝中引起大波,這才暫時把此事強行壓了下來!”
“虧得他們在這個時候竟還這般沉得住氣!你且先下去吧,若有變故,立即前來稟報!”聽完習凜的稟報,楚飛揚則是淡然一笑,眼底一環扣著一環的算計並未因為敵人的平靜而有所鬆懈,滿是興味的神色更是詮釋著他的自信!
“是!”朝楚飛揚微點頭,習凜立即拿過擱在門口的斗笠重新穿戴在身上退了出去!
“看樣子呂鑫這次是惱羞成怒了?”這時,雲千夢則是掀開珠簾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
僅是聽習凜的稟報,便也能夠想象呂鑫的怒氣,等了這麼久,終於抓到抹黑楚飛揚的把柄,還未來得及高興與邀功,卻被對手輕而易舉的化解,換做是他人,想必心頭亦是不甘吧!
況且,此時的呂鑫只怕還等著整垮了楚飛揚,他便能夠成為和談的使者,屆時所有的事情還不是他一手包辦?又有誰會多說一句?只怕到時候連同幽州的事情,均會再次的落入他的手中,這其中的好處只多不少!
可是臨近射門一腳,卻突然被對手鏟球,呂鑫心頭的不甘早已是化作怒氣,也難怪會大發雷霆!
“既然他這般惱怒本王壞了他的好事,那本王便只能送佛送到西天,好人做到底,讓他這口惡氣,一輩子也咽不下去!”楚飛揚見雲千夢出來,便讓慕春關上正屋的大門,免得狂風夾雜著細雨灌進來讓雲千夢著了風寒!
眉梢微挑,雲千夢見楚飛揚說的雲淡風輕,便知他早已為呂鑫想好了結局,可憐那呂鑫只怕連怎麼被算計的也不知曉,而玉乾帝更是沒有料到自己會在無形之中損失了一員大將!
“王爺!”而習凜卻在此時去而復返,只是此次卻沒有踏進正屋,只是立於屋外輕喚一聲!
“何事?”
“王爺,南尋萬宰相此時正在院外求見!”風聲不止,習凜的聲音卻是極其清晰的傳入屋中!
聽之,楚飛揚便對雲千夢點了下頭,讓她先回內室歇息,自己則是開口讓習凜把人帶去偏房!
雲千夢領著慕春回到內室,讓慕春把擺放在桌上的棋盤與棋子收起來,自己則是坐在桌邊靜候楚飛揚!
“王妃,那萬宰相這個時候來,不會是想對王爺不利吧!”慕春忙完雲千夢吩咐的事情,又怕她餓著,便挑了幾樣素淡的點心端上桌,為雲千夢倒了一杯熱茶,這才不解的問著!
聞言,雲千夢卻是舒雅一笑,萬宰相挑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便是不希望有人發現他的行蹤,也必定是有要事與楚飛揚密談!
而據之前習凜的稟報,想來定是鳳景帝授意萬宰相半夜前來,只怕所說之事,定與楚培的傷勢有關!或許鳳景帝是希望能夠用解藥換取南尋的自由!
畢竟,雖說成為西楚的附屬國後,南尋依舊是南尋,但從此卻是受制於西楚,每年不但要上貢不少的錢財物品,更是有西楚的大軍駐守南尋,時間一久,只怕南尋的百姓亦會認為自己是西楚人,屆時南尋自然而然的便成為西楚版圖上的一塊疆土,加之南尋本就與幽州通商通婚,文化經濟政治軍事一點一滴的滲透進去,南尋滅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只可惜,鳳景帝此招卻是行不通!
楚飛揚則是先一步來到偏房,坐在桌邊等著萬宰相的到來,對於他的來意,心中卻已是瞭然!
一股溼意隨著來人的走進偏房而被帶了進來,只見萬宰相頭戴蓑笠身穿蓑衣的走了進來,隨即卸下一身溼漉漉的裝束,這才面色平淡的看向楚飛揚“希望沒有打擾楚王歇息!”
“若說打擾了呢?”楚飛揚卻是淡笑的反問!
只是言語間的平靜讓萬宰相略微收起平日在眾人面前的高高在上,轉而謙卑的一笑,徑自落座在楚飛揚的對面,這才開口“王爺想必已經猜到本相今夜前來的原因吧!”
“本王並非南尋國人,又從不曾與萬宰相同朝為官,又何以能夠猜到萬宰相的來意?”而楚飛揚卻是不急不緩的反問了一句,隨即便見他抬起右手執起桌上的茶壺,為萬宰相斟了一杯茶“請用!萬宰相冒雨前來,可千萬不要著了風寒!”
“王爺這般細心,想必定也是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