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直醒著,只是剛剛聽到夏殤的名字,才有些激動而已。但是旋即,她就平靜了,就算她跪著求他,他也不會告訴她關於夏殤的情況把?夏家已經上下齊心,要分開他們這對妖孽了,哪裡還會讓你們見面,讓你知道他的訊息呢?
不能再哀求了,她得活的有些尊嚴。就算要求,她能哀求的人,也不會是夏劫啊。
夏劫等待著她甦醒,可她又動也不動,讓他懷疑,剛才那一剎那,是他的幻覺,心又冷了下來。
“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兒再來看你。”夏劫長吁短嘆,著實無奈,走到門口,頓了下又道:“尺宿,你這樣也於事無補,不如好好的籌劃下你的未來吧。下週,我送你去澳大利亞。”
門輕輕地關上,尺宿驟然睜開眼睛,佈滿血絲的一雙眼,幽怨的,憤怒的,像是無辜被殺,也悲慘的被關在一口井裡的貞子。她那一張臉,毫無血色,臉頰也陷進去,凸顯了那一雙大眼睛,空洞的駭人。
尺宿緩緩的起身,她的動作很輕,但還是牽動了下體,她疼得齜牙咧嘴。雖然她那時候打了麻藥,但是那種下體被人生生的撕開的感覺,她似乎感覺得到,鐵器在她體內搗弄的感覺,她似乎也是有的。她都記得,歷歷在目。當哭喊都沒有用的時候,當她無法自救的時候,只能默默的承受著。
尺宿忽然笑了,跟她的眼睛一眼駭人的冷笑。這就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一句話,奪走了她的一切。將跟她最親密的血脈,化為了一灘血水。
別人欺她,她退一步,再欺她,她再退了一步,可她後面已經是牆了,還要欺負她?那麼對不起了,絕對反擊!她就是這麼一個人,
咱不囂張跋扈,可你真的欺負到家了,那也會手軟,不管是誰!
窗外的樹被風吹的左搖右擺,活像是再跳拉丁舞。尺宿站在視窗,推了一下,果然窗戶是釘死的,她也沒想從這麼高的地方逃出去,就算她幸運,三層跳下去不死,可也沒把握能逃出去。
她是想好好的打量這做牢籠一樣的別墅,一眼忘下去,滿山遍野的荒涼,建在半山腰上的,讓她猛然想起,八寶山等等出名的公墓,她不禁笑了,還真是像呢!
別墅的大門開啟了,一輛車子駛了出去,是夏劫的車。她走到了房間門口,敲了幾下,果然門開啟了,保姆站在門口,像是知曉她要敲門似的。
尺宿楞了一下,這保姆是她所熟悉的那個聾啞人,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了。夏劫還真是用心了,知道她這人冷漠,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
保姆見到尺宿,又是喜,又是憂的,看久了就成了心疼。
尺宿本想對她笑笑,可那張臉,真真是笑比哭還難看了。保姆見了尺宿那笑容,心徒然的一緊。
“我餓了。”尺宿也不願多見阿姨難過的樣子,只淡漠的說了三個字,便關上了門,她瞭解的,夏劫現在不會虧待了她。
保姆大喜,緊忙下廚。給尺宿做飯菜,都是些女人補身體用的,她儘量弄的清淡一些。尺宿畢竟是幾天沒進食了,這第一頓,不能太油膩,否則胃會不舒服的。
不多時,敲門聲再次響起,保姆端著餐盤進來,盡數放在桌子上。尺宿瞄了一眼,做得很用心,還能記得她吃什麼,不吃什麼,有個人惦記著總是好的。她心裡突然覺得堵得慌,是有個人惦記著她的。她那天突然消失了,姚夏會不會發瘋呢?他少爺脾氣上來了,還不天翻地覆?
尺宿搖了搖頭,怎麼突然想起他來?難道真的是對他的一切,太多習慣?不對,要說習慣,她對夏殤更習慣一些。
夏殤,這個名字從她心頭劃過的時候,每一筆畫都變成了刀片,生生的割著她的心,楞是讓她支離破碎了。他恐怕,還不知道,他們有孩子的吧?不知道也好,省的跟她一樣了。
拿起筷子,她吃的很緩慢,有些勉強,畢竟沒有什麼胃口,只是在例行公事一樣的吃光了飯菜。她需要的是體力,不然,怎麼反擊呢?
保姆看著她吃飯,時不時的幫她夾菜,一直面帶微笑的,可那眸子,怎麼看都像是懵了水汽。
尺宿捏了捏她的手,“阿姨你別這樣,我還年輕呢,以後什麼都會有的。”她安慰別人,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就算她以後又十幾個孩子,也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一個了。有些人和事物,沒了,就是沒了。
吃過了飯,尺宿閒著無事,看保姆收拾好了餐桌,覺得嘴巴里沒有味道,於是央求著,“我想吃蘋果,能給我蘋果嗎?”
保姆忙不迭的點頭,這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