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愛恨分明的人。可是姚夏,只能如此,沒的選擇。拿掉這孩子,她這一輩子,就只跟著你,一起好好地過日子,還會有成群的孩子。
所有的打算做到了最壞,她走進化驗室,準備各項化驗,希望自己的肝臟,是最合適夏殤用的。
可是那結果出來的時候,尺宿真的知道,什麼叫造化弄人。再也哭不出來,只是瘋狂的大笑,笑得不可抑制,嚇壞了在場所有的人。
而夏劫,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你的肝臟很健康,但是你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排斥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她跟夏殤,根本就不是近親,為什麼沒有人早點來告訴他們?為什麼沒有人去告訴夏劫,他們不是,他們的孩子不是畸形,他們的孩子還可以很健康的活著。可是這一切都遲了,她和夏殤的孩子,還未成形,就已經死了!
夏劫坐在地上,蘇瑾好幾次去扶他,他都像死屍一樣,抬也抬不動的。直勾勾地看著手裡的那份化驗報告,夏殤是B型血,是B型血!可夏家的人,都是O型血,夏殤不是他的親弟弟,竟然就不是他的親弟弟?!
夏劫抬起自己的一雙手,他曾經親手打掉了尺宿的孩子,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做了些什麼啊!
蘇瑾蹲下來,手指撫摸著他的臉,竟然哭了,這樣一個剛毅的男人,竟然也會哭。
不是親生弟弟,為什麼他們的父親不知道?夏殤是五歲的時候來的夏家,一份親子鑑定,說明了他的身份,也已經查實,這確實是父親的兒子。可是為什麼,如今,他竟然不是?夏殤的生母,到底做了什麼?偷天換日嗎?為了那一大筆的安置費?
做的滴水不漏,心機好重的女人,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如果不是這一次夏殤突然病發,在中國的醫院裡,這個秘密會被掩埋多久?
而他夏劫,又會繼續用自己以為正確的殘忍方式,去對待尺宿和夏殤多久?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上鮮紅的,正在滴血一般,卻不是他自己的血,是尺宿那個未經出世的孩子的。
不知道後來醫生說了什麼,隱約覺得有人抱住了她的腿,是夏劫跪在她的面前,她已經什麼都不能思考,只想離開這裡,去找一個溫暖的懷抱。似乎又有人在威脅,這件事絕對不許說出去,夏殤永遠都是夏家的人。
尺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腳步已經沉重的聽不到聲音了,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是在行走,機械的邁著步子,那雙腿,早就該麻木了,這麻木,從腳底,一直傳了上來,大腿、小腹、心臟、大腦。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姚夏的別墅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走,不知道什麼方向,可是一抬頭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姚夏家門口。
那眼淚唰的一下就流淌了下來,再也止不住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別墅的大門,毫無預兆的開啟了,門口站著的身影,褪去了以往所有的風華,洗盡纖塵,原來也不過可憐人一個。
姚夏沒有多言語,走上前扶起尺宿,“先進來吧。”
竟然是沒有絲毫情感的,又或者是被他壓抑著,他不想表現的多麼悲痛,他輸了,真的是一敗塗地。
尺宿懵懂的跟他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姚夏坐在她對面,茶几上的菸灰缸,已經被菸頭堆積的看不見了。姚夏再次掏出香菸,想給自己點上一根,可打火機明明對準了香菸,卻怎麼都點不上,如此反覆了五次,他才狠狠得吸了一口,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而坐在他對面的尺宿,已經哭得啞然,說不出半句話來,他咬著自己的腮幫,拳頭偷偷地攥得緊緊的,指尖陷進掌心,流出血來,強行的剋制自己,不過去抱緊她。
姚夏自嘲地一笑,“這兩天來,我沒有合過眼,哪怕是片刻,我等著你回來。尺宿,我真的一直等著你的。我知道你去了哪裡,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忽然覺得,是不是該給你自己選擇的機會呢?把你綁在我的身邊,你真的願意嗎?”
沒等尺宿說話,似乎也等不到尺宿說話,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面,姚夏嘆了口氣,更加嘲諷自己的語氣,“所以我一直等著你,一直的看著你和夏殤精彩的演出,我沒想到,他病成那個樣子,還能給你銷魂的一日,讓我怎麼說呢?表演的不錯,比A片精彩的多。一見面,就迫不及待了,尺宿,你很好,非常的好!讓我開了眼界,讓我終於看清楚,我寶貝的不行的一個女孩,原來我在她心裡,屁都不是。”
錄影帶是蘇瑾拿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