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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一個圓球上有幾個黑色的大洞。

“輪到你了!”人頭髮出生硬的聲音。

懶三被嚇得還沒做出反應,就覺得後背一陣寒意直沁入肺腑,然後就被一股大力拖了回來,摔到床上。

他迅速爬起來向後退,手臂徒勞地扔著東西,但他再沒什麼‘武器’可扔,只是機械著手臂的動作,他驚惶無措的行為竟然逗得那個小鬼影吃吃地笑了起來。

趁小鬼走神的時機,他不顧他這裡是三樓以上的危險,推開窗子就想跳下去。可是他忘了,這個閣樓的窗子有多麼小,他的體形有多麼大,結果被卡在半空之中,任他如何拼命掙扎,窗子的鐵欄就是牢牢攔在他的肚子上,讓他即出不來,也再回不去。

半空中,他看到院外悽清的大街上,路燈軟弱地亮著,樓下是這房子的小小花圃,而他卻在絕望地等待死亡。

他從未感覺過死亡是如此之近,眼前的景色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眼。

他感到留在房間內的下半身上,有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撞來撞去,好像那顆人頭在咬他,而外簷牆壁上,那個小鬼影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來了,象壁虎一樣爬在牆壁上,面對著他。

“輪到你了!”它也說了同樣的話。

“為什麼?”他最後問,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我喜歡殺人!”

懶三隻感到腰部一涼,下意識地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驚訝、恐懼、憤怒一起湧上他的心頭。

“斷子絕孫的混蛋!爺爺我在地獄裡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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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的面前,他這個膽小無用了一輩子的人,終於說出了一生中最英勇、最男人的語言。

第六章混亂的一夜

閣樓上摔東西的聲音,小夏不是沒聽到,不過她以為懶三又在發酒瘋,所以並沒有理會,但當那聲窗子的破碎聲淒厲地傳來時,她感覺到出事了,驀然從床上坐起,擰亮床頭燈,有些害怕地坐在床上聽著動靜。

什麼酒瘋會發得那麼厲害?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報警嗎?會不會烏龍?

她正猶豫著,燈突然滅了,駭得她驚喘一聲。不過雖然沒有了燈光,但窗簾很薄,月光透了進來,適應後可以模糊地看見房間內的景物。但這時,耳邊卻又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嘶拉――嘶拉――就象用硬物在牆上挖洞一樣。

“是誰?”她驚惶地問了一句。

回答她的是低沉又淫邪的笑聲,然後那挖掘聲催命一樣地加快起來,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捉住她。這一次更是包括了屋頂和地面,同時門和窗上也響起來急促的敲擊聲,窗上還映出了黑影。

一時間,四周響聲一片,彷彿外面的東西不顧一切地要闖進來,不捉住她決不甘心,慌得她從床上跳了下來。但她才一站在地上,傳到她腳底的感覺又像是有硬物隔著地板在摸她的腳,讓她又跳回床上。她儘量保持平靜,但被包圍又無助的情形使她不知所措。

電話,房間裡沒有;手機,不知為什麼沒有訊號;呼喊,已經被紛亂的雜音所掩蓋,她孤立無援,這時連床也動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早藏在她的床底下,正要掀翻床爬出來!

她咬緊牙關不哭,迅速穿上衣服,揭掉床角的符咒,忍耐著地板下的悸動,等床下一隻黑乎乎的、象小孩子的手一樣的爪子伸出來時,快速地把符咒貼了上去。

‘嘶’的一聲響,配合著一聲慘叫,那爪子劇烈的扭動了一下,迅速消失不見,符咒又飄落回到了地上。與此同時,牆上也破了一個洞,又有小號的鬼爪伸了進來。

幾乎象條件反射一樣,小夏跳了起來,把符咒貼了上去,結果和前次的情形一樣,鬼爪尖嘯著又縮回去。此時,房間各處破洞的地方越來越多,小夏忙著扯下附近的符咒貼在闖入的鬼手上,等鬼手縮回又把符咒重貼回牆面或門上。一時間在房間裡亂跑,貼符咒堵鬼手,對於從房頂上伸下來的,還要拖著一把大椅子,爬上爬下,雖然房間不大也不高,但也累得氣喘吁吁。

等鬼手入侵的頻率慢了下來,小夏發現牆面、地板和門窗上根本沒有被挖破的洞,才明白原來他們要突破的只是符咒的威力,並不是實體的東西。而且雖然鬼手在這房間裡四處出現,她卻感覺到只有一到兩隻鬼怪在威脅著她。

她緊張地站在那,警惕地等著那隻鬼的進攻,可它卻彷彿被符咒傷得不輕,不敢再輕舉妄動,漸漸停頓下來,四周也漸漸寂靜。

小夏稍鬆了口氣,一下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