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佩服你,有那麼高的學問,那麼偉大的理想。」
「這不是偉大理想,是很普通的理想。」關正好像很樂意和小夏討論。「咱們國家在法律援助方面,力量、幅度和範圍嚴重不足,還有很多空白,我們學法律的,應當為這個制度出一份力。」
小夏點頭稱是,對關正堅定執著的信念又多了一分佩服。接著,二人又就事務所的事談了一陣,關正就走了,小夏則留在辦公室裡讀事務所現有的各種資料和卷宗。
整整一個上午,小夏才明白,這個民間連鎖的法律援助機構名叫『援手』事務所,主要是為無力尋求法律幫助的人免費提供法律服務。鑑於在這樣的大城市裡,違法亂紀的行為多少會有所收斂,不像偏遠地區那麼肆無忌憚,所以目前主要面對的是如何保護家庭中婦女、兒童和老人的合法權益問題。
這讓她又想起隔壁樓張奶奶的遭遇,剛剛因為工作而忘記的不愉快,又一次湧上心頭。
她從來認為對於私立的、或者私營的養老所,必須嚴格把關和監控,這些機構是不能以盈利為目的的,否則怎麼才能讓老人安享晚年?不是所那些開辦養老所的人壞,實在是有了賺錢的目的,難免會發生其它相關問題。
養老院,應該是老人的休憩家園,而不是老人等死的活墳墓!
「小夏!」關正敲了敲開啟的門,「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
「午飯後你和我走一趟,我這兒有個案子。有個叫王長髮的老人和他的老伴兒找到法院,想告他們的兒子王華,因為我們在法院那裡做了備註,所以法院把他介紹到我們這裡來了。」
「怎麼回事?」小夏皺緊眉頭,怎麼最近這些不孝子那麼多嗎?她以前從沒有注意到。
「案情簡單極了,就是王華不盡贍養義務,不僅一分撫養費也不給,甚至連面也不露一下。證據十分充分,完全可以依法處置的。但法院認為應該先行調解,想讓我們先試試,儘量不要浪費訴訟資源。」
「這樣好,畢竟這類官司的目的,不是要看誰贏誰輸。如果能夠協調溝通,親情迴歸是最好了。」小夏點頭,但發覺了關正有些不悅。
因為王華採取消極抵抗的態度,根本無法約見他見面,所以午飯後兩人只好根據線索,突然襲擊的來到王華的工作單位。結果發現他竟然是公司的採購經理,是完全有能力贍養老人的。
對於兩名律師的來訪,他似乎已經見慣場面,應答得極為熟練。他自己或許還以為自己不溫不火,有理有據,但在小夏看來他簡直無理攪三分,無恥之極!
他擺了一大堆客觀因素,說了一大堆表明自己生活困難的話,還說老人還有自理和勞動能力,完全可以自食其力,無非就是想逃避義務。尤其,他邊說邊用一雙色咪咪的眼睛瞄小夏,讓小夏恨不得當場挖出他的眼珠和心肝。
「他沒救了,應該直接拉到監獄裡好好改造幾年!」小夏走出王華工作的公司後,氣鼓鼓的說。
「所以我剛才沒有反駁你的話。是讓事實來教育你。」關正說。
「哪一句?」
「你說:畢竟這類官司的目的,不是要看誰贏誰輸,如果能夠協調溝通,親情迴歸是最好了。」關正重複,「但我認為,法律就要懲罰違法之人的,這才能體現法律的公正。不能感情用事,那會姑息養奸,加重刑律才能有殺一儆百的功用,法律就是要以其暴力性和強制性來維護社會的穩定。」
小夏瞄了關正一眼。覺得他雖然是個正直的好人,有一腔熱血,但有點太講究是非曲直了,有點偏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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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也沒找出話來反駁關正。回到家時,正看到張奶奶的一雙兒女伴著道士們大唱的經文,『傷心』的虛假號叫。
她極端鄙視著這兩個人,心裡想著,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果真是可殺不可留!
新工作的第一天,讓她極不愉快。但她太累了,晚上十點鐘,還是準時進入了夢鄉。
而當她在甜美的夢境中時,王華正搖搖晃晃的往家裡走。
今晚他有業務應酬,喝多了。不能開車,只好坐計程車回來。但是小區內不讓出租進入,所以他只好自己走一段路。
這是個很高階的小區,佔地很大,房價也很高,在中間地區有很大一片綠化帶,到他的家要穿越這片很美麗的小花園。
本來花園中有一條曲折翩然的碎石徑的,但走小路會拖長回家的路,所以王華見四周無人,便很沒有功德的踩著草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