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停止了咳嗽,費力的拖著萬里往後縮,不明白上什麼暫時救了他們,可她看那幾只鬼的樣子,好像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可能過不久還是攻擊,而血木劍在剛才萬里起身時落在了門側,所以她沒有依靠,但必須多堅持一陣,一定要等到阮瞻回來。
此刻的時間,在小夏眼裡是用微秒計算的,連每一次呼吸也緊張得分成幾段來完成,一邊後退一邊還要注意周圍不懷好意的敵人的異動。
不要變!不要變!阮瞻快回來!阮瞻快回來!
她心裡緊張的念著,疲勞和剛才萬里無意間對她的傷害讓她手腳發軟,但更讓她心驚肉跳的是,她的祈禱起了相反的作用,阮瞻還是沒有出現,但鬼怪們又開始動了起來。
慢慢的,圍著他們的圈子在縮小,一股陰冷潮溼的感覺包圍了她,就像她已經被埋在了土裡!
轟隆——
又一陣雷聲在天空中炸響,那些鬼怪受了刺激一樣,忽的疾飄過來。
小夏驚叫一聲,張臂摟住萬里,連頭也不敢抬,閉上眼睛等著攻擊來臨!
閃電的強光中,飯堂內的景色突然模糊了一下,就像一波平靜的水面上掉落了什麼,蕩起了漣漪那樣。接著一個人影憑空出現,他邁步是如此之焦急,但動作卻那麼瀟灑隨意,好像一步就從遙遠的地方踏入了整個房子的中心。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他默唸了幾句咒語,同時左手虛空畫符,朝小夏的方向一指,率先撲到的鬼怪立刻如同撲到一堵無形的牆上一樣,被彈了回來!
「阮瞻!」小夏又驚又喜的叫出聲!
「別怕!我在!」阮瞻回過頭,微笑了一下,回答著。小夏登時感覺整個房間都明亮和溫暖了起來!
「沒事了,他回來了!」她喃喃自語著,同時扶起萬里,讓他半依在自己身上。「你也會沒事的。」
她安心的呆在阮瞻設定的結界裡,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阮瞻力鬥鬼怪。
只見阮瞻用左手虛空畫了一個半圓形的符咒,拖著長長的尾,然後一指那一家三口,它們三個立即如同被吸到一個無形的圈子裡一樣摔在一起。
尖銳的叫聲,好像是玻璃劃過玻璃一樣刺耳。出自於那三個鬼魂之口,它們彷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煎熬,原本慘綠的臉此時扭曲變形,變得赤紅,像是燒到一半的碳,兩隻眼睛更是發出火一樣的光。
「放了我們!」它們慘號著,三具形體一會兒透明,一會兒黑沉下來,一會四肢和五官脫落。一會兒又凝聚成一團,拚命撞擊那看不見的包圍,但又無一例外的被彈出去!
阮瞻的神色冷酷如刀,沒有一絲憐憫!
他見那受創的蓑衣鬼身子慢慢隱沒,好像要遁走,但又同時指揮五個殭屍來襲擊他。好為自己爭取時間。冷哼了一聲道。「留下來的好!」說著咬破舌頭,噴出一口血氣,同時右手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道符咒,連同那無形血氣,箭一樣射了出去!
「啾」的一聲慘叫,那蓑衣鬼已經隱去了一半身體。此時卻如同被個看不見的釘子釘在原地一樣,任它如何奮力掙扎,也不能挪動分毫。
阮瞻冷冷地嘌了一眼像一堆亂草一樣伏在地上扭動的蓑衣鬼,動作瀟灑地一轉身,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三個殭屍的圍攻,幾步就走到門側去,一俯身抓起了血木劍。
血木劍握在了阮瞻手裡,立即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雖然沒有平時那樣的紅光大威,但也散發出美麗的光芒,並且不停地微微顫抖,好像回到了主人的手裡興奮莫名!
阮瞻右手握著劍,慢慢抬起手來指著那五個亂跳的殭屍,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冷冷看著對方。
血木劍在阮瞻地手裡,就不再是木劍,而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利器。雖然殭屍撲過時帶器的腥風十分駭人,窗外的急風驟雨也敲打得正急,但阮瞻絲毫不為所動,以靜制動的姿態給了在一邊緊張觀看的小夏以無比的信心。
那五個殭屍是沒有感官,只被控制的簡單怪物,所以感覺不到那三個苗鬼和蓑衣鬼的慘狀和恐懼,一個勁地朝著有人氣的地方猛撲。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它們沒有計劃沒有先後,以至於相互間自己先碰倒了三個,只剩兩個攻擊了過來。
眼見它們撲到眼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阮瞻不慌不忙地右手揮劍,不是刺,而是劍削向其中一個頭顱,而左手卻虛空划著那個像魚刺一樣的符,簡單的動作卻夾帶著風聲直指向了另一隻!
「啪」的一下,右手邊的殭屍的腦袋掉在了地上,身體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