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除此之外,他也沒什麼特別異樣的地方,因為軒轅鳳翔也知道兵營裡太多年輕男人,又更多是沒錢的窮苦人家出身,也有拿軍餉去嫖妓也嫖不到的,營中自然末免有些斷袖龍陽之事。他把這五弟看得好好的,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倒沒出過什麼事,只是這樣一來,倒又有另一樣值得擔心的事了。
如果說,現在無論男女都沒啥值得讓他動心的話,是不是……五弟還念著八年前那人?
只是他死都死了,魂也散了,五弟掛念又管什麼用?他不會是因為當初的打擊過大,病得連那地方的功能都受損了吧?
搖了搖頭把這念頭甩下,軒轅鳳翔安慰自己只是五弟眼光比較高又有潔癖。現在這各方面都等於是專門為五弟而調養出來的五皇妃橫空出世,又是素雅至極的美人兒,他覺得就算是五弟,也應該無可挑剔了。
「這……」
有點猶豫地看看還在場中的軍士,軒轅鳳辰顯是還意猶未盡,並不太想回去。
「快走快走,你這龍門哥哥替你擺完,別遲了!」
索性奪過他的兵令把他轟出陣去,親上前擂鼓,在軒轅鳳翔的指揮下,龍騎的新陣勢重新開始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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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鳳辰看了一會兒,覺得無甚不妥,也只得出營騎馬,疾馳而走了。
在他身後,緊跟著出來的親信小兵捧著還沾了五皇子汗味兒的汗巾,有些痴痴地站在營前目送他離去,手上的汗巾子本應該拿去清洗的,他卻緊攥在手中,半晌,知那人不會回頭,怏怏地去了,回到營地的小樹林處,林子裡卻伸出一雙手來,一把緊抱著他的腰,將他拉進了樹林陰影處,嚇了他一跳,定睛看時,卻是營裡與他同鄉,叫李遠的。
那雙年輕也熾熱的眼睛盯著他,吻住了他的唇卻氣咻咻來奪他手上的汗巾。
「遠哥,別……別這樣!」
被他身上的汗味燙得身子都軟了,可是卻還想搶回那人拿走的東西。
「就跟你說五皇子不是這樣的人,你跟了我有什麼不好,我哪樣不是依著你的,就連當兵,我都陪著你來了。」
那條用過的汗巾子最後卻束住了那親信小兵張鈺賁發的慾望,一雙人影交疊,影子合成了一個,在地上蠢蠢而動。
樹林中篩下的光斑似一雙雙眼睛,暗中有魍魎窺視了這男性之間純肉體的交歡,快活的饗宴。
心中湧然而動的,是誰與誰的慾望?無關傳承,無關愛情,只是叫人沉迷的肉慾洪流。
叫人慾說還休!
軒轅鳳辰出得營來,卻不急著先回自己的永定王府,而是躊躇了一下,策馬直奔皇宮。
打從八年前一戰之後,軒轅鳳辰和那個以前並不親近的大哥的感情漸漸好了起來,總覺得有些東西,這個大哥會比一心只為自己好的二哥,更懂自己。
進得宮去,因為太后帶走了大批人手,宮中倒意外顯得有些清閒。
經人通報進得皇帝所在的無波園,卻見宮人們忙亂成一團。
「月曉,你下來!別胡鬧!」
九五至尊一臉著急地站在樹下跺腳,上面一個月白衫子的青年笑嘻嘻就是爬在那裡不下來,顫危危的樹枝快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彎得接近了水面。
上一次被大皇兄下令處以絞刑的藏鬼之人,閉過氣去卻沒死,只是六魄少了三魂,醒來後時而痴症,時而瘋顛,記憶停留在七、八歲的時候,頑皮得很。
太后自然是看不慣這說喜歡皇帝的男人留在宮中的,但是,卻又被皇帝用「不可再趕盡殺絕」做藉口堵回去了,想想上次群鬼鬧宮廷的劫難,倒也真不敢動他,只能讓皇帝做主,在湖心另建了個定波宮,把他放在裡面養著,還不能太虧待了,免得又惹怒哪方怨靈,激起軒轅家封神之期素有宿怨的神鬼來報。
皇帝倒是有心上樹去把那貪玩的傢伙給拎下來,但又怕那樹已經承受不住了,再多個人上去反而會害他摔下來,太監宮女們搬梯子的搬梯子,拿護墊的拿護墊,亂成一團。
「五弟,你不回府,現在還進宮做什麼?母后一早就過去了,朕忙完這裡的事,也就出宮了。」
一眼看見他,皇帝只來得及交待了這一句,那樹上的柔枝終究還是承受不住,「咔嚓」一聲斷裂開來,還跟五皇子說著話的皇帝已經一驚而起,搶在他一頭撞到地上前把人給抱住了——想是就算在和另外的人說話,他的眼角也仍一直關注著那邊,沒有須臾離開過。
「給太子哥哥的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