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兩位大師了!」
另一邊,總算把那些惡靈鬼兵也解決得差不多的軒轅大軍們終於與他們會合,殿上重新落座的眾人都只覺是再生為人。
左靜言問牛青雲拿了那葫蘆,心想自己兒子在裡面……不知道會怎樣,還能不能恢復?與蚩尤為伴會不會害怕?
一時間愁腸百結,無法可想。自己這個當爹的,還是靠得他越近越好罷。
在大戰中暈倒在陣裡的軒轅月曉也被押上來了,那美麗的青年一雙淡淡的眸子瞅著皇帝,卻也沒為自己開口辯解,只是用很疲累的聲音說:「殺了我,你會後悔。」
「你養鬼為禍,作亂宮中,你認為朕還能留你?」
軒轅鳳夼也是氣惱。
他從來沒想過,竟然背叛自己最深的,卻是這個人。
「皇上,你居然把這樣一個人留在宮中,就算是你幼時的伴讀,也罪無可赦!」
太后聽人說了一切始末,氣得臉都白了,一雙秀目死死地盯著跪於堂下的青年,恨不得在他臉上剜出兩個洞來。
「朕……念你多年陪伴聖駕,就……賜你全屍吧。」
實實是……留不得了。
軒轅鳳夼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示意執刑太監取白綾來處以絞刑。
「伴隨聖駕,只是為了要皇上的陽元,抵消我體內陰寒之氣。軒轅鳳夼,我以前是喜歡過你,可是以後也許就不會再……喜歡……了。」
被架到一邊,頸上套了白綾,那膽大無畏的青年卻掙扎著在臨死前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眾人震驚,卻不敢在面上顯露出來。
軒轅鳳夼只轉頭不看他,軒轅鳳翔看著和自己極其相似的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卻被他轉過頭用熾焰燃燒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
「你以前哄我,騙我,把我當別人的替身,這些我已經認命了,都不要緊。現在我求你,如果你還對我有一點情義,就不要這麼做。我……我不能死,否則更沒有人能制止他了。你會後悔……」
後面幾句話說得微微顫抖,卻是意義晦澀不明。
想是他也知自己將死,心情激動,說話語無倫次。
「皇上,驗明正身完畢,可否行刑?」
那太監尖著嗓門稟報完畢,偷眼窺視皇帝的表情。
聽得他還在垂死掙扎地威脅皇帝,不由得嘆氣:這小子,人長著一副聰明相,可是做事怎麼這麼胡塗吶?他犯了天大的事兒,皇上能留著全屍已經是念著舊日的情分了,他卻還在抖和皇帝之間的宮幃秘事,這下子皇帝就算能被他用一個情字打動,太后也容不得他啊!
「……」
皇帝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只揹著身揮了一揮手。
「行刑——!」
執事太監以尖銳的嗓門,宣佈了一個人的死刑。
兩端的白綾漸漸收緊,那跪倒在地的青年仍睜著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皇帝的背影,喉頭咯咯作響,只是不肯瞑目。
這小子怎麼這麼硬頸?這不活著還找罪受嗎?
在皇帝身邊伺候最久的太監張林俯身,低勸道:「您就安心去吧,皇上他要是能赦您,也就是不皇上了。」
這青年和皇帝之間的事他都知道,知道也是隻能爛在肚子裡的事兒。
可是這不勸勸,皇上以後要怎麼做人?
就算他們之間真是有情吧!可是帝王家一向是無情的代表,以男人做寵眷收在宮內,還惹出大禍來。這局面已經夠難收拾了。
「……」
聽得他這麼一聲勸,臉上已經憋得血紅的青年笑了一笑,眼一合終於閉過氣去了,一道白氣從他頂門竄出,直撲左靜言手中所捧的葫蘆而去,自外而內地鑽入葫蘆後,突地那已經靜謐的葫蘆無限漲大,最後「卟」的一聲,竟然四散裂開,蚩尤重現。
這下子人們也顧不上去管那被執行了死刑的人到底有沒有死透了,趕緊四下奔命。
先前是擺下了這麼多的陣勢機關,還用了仙物才把他擒住,現在所有的人都聚在大殿內,還都是剛剛以為逃出生天手無寸鐵,那可真是任由他開啟殺戒,殺人就象切瓜砍菜般容易了。
「你們以為這種東西也能困得住我?只不過我為了附身在我兒子身上,與他交換了三魄,讓他有牽制我的力量。可笑啊可笑,你們居然斬盡殺絕,斷了我與軒轅一族最後一絲血脈聯絡後,軒轅天下還有誰能製得住我?」
看著頸上纏著白綾倒地的軒轅月曉,蚩尤臉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