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你幫我一把吧,我錯了,可我實在拿不出這錢啊。”
“不會吧,劉文生,你小子不是挺有來錢的路子嗎?”
“唉,那也得我出去才行啊,困在這裡我上哪找錢去?”
“那我也沒辦法,”郭壯壯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這裡我說不上話,人家也不會放你出去找了錢再來交罰款的。”
“咦——對了,”劉文生突然想到什麼,趕緊拖住郭壯壯的手說:“大哥,你可不可以幫兄弟一次,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怎麼幫?”
“你出去後先借我兩萬塊,幫我交了罰款,我按六厘的息還你,怎麼樣?”劉文生眨著眼說。
“這——”郭壯壯露出為難的神色,“兩萬塊我一時也拿不出來啊。”
“大哥,你就想想辦法吧,我一出去就可以找到錢還你了,五天,五天就行怎麼樣?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小弟我去勞教嗎?”劉文生聲情並茂地說。
“唉——不是我不相信你,要不我也去找朋友藉藉,湊得到就幫你,湊不到也沒辦法,不過這息口嘛,六厘我怕太少,不好借。”郭壯壯臉上十分為難。
劉文生心裡暗罵一聲孫子,他知道郭壯壯是趁火打劫,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肉在枮上,只好任人宰割。
“那你說多少?”
郭壯壯想了一下說:“一分息,三天完清,怎麼樣?就這樣我還得替你白跑腿了。”
劉文生低頭想了一會,咬咬牙狠狠地說:“行,就這麼著,你可得快點,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呆了。”
郭壯壯笑一笑,拍拍他的肩說:“放心吧,兄弟我是江湖上有名的一言九鼎願賭服輸。”
艾瑪看起來沒什麼胃口,幾條青菜也只是用筷子撥拉著,總也不往嘴裡送。付強灌下一杯啤酒後,眯著眼看看艾瑪,也不說話,他知道應該給艾瑪一個過渡的時間,讓她自己慢慢消化對蘇京看法的轉變。
的確,艾瑪一直在心裡琢磨的就是蘇京,儘管讓付強說中了,蘇京果然要給豬豬拍照,可是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順其成章,他只是喜歡小孩,喜歡豬豬,那不過是拍照罷了。
“我想,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我要是帶了相機我也會想拍照的。”艾瑪低聲幽幽地說。
“關鍵是他為什麼就帶了相機呢?”
“可他並不知道今天會見到豬豬啊,是我約他去的。”艾瑪忍不住又抗辨。
“也許你不約他,他也會去的,就象昨天一樣,因為昨天他忘了帶相機。”付強覺得自己簡直是看透了蘇京。
艾瑪搖搖頭,“不對,他是那麼自然,充滿愛心,怎麼可能?”
“哼,他要是沒有愛心,也就不會找上豬豬了,愛心就是他的動機。”付強也忍不住要給她潑冷水,就是要她清醒清醒。
艾瑪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付強,繼而嘆了口氣,“付強,難道在你眼裡……所有人都這麼可怕?每個人做點什麼事都總會帶著動機的嗎?”
付強並不迴避她的眼光,“理論上來說,是的,任何人的任何動作都是有動機的,哪怕是撓癢,他的動機就是想驅除癢帶來的不適。”
艾瑪默然點頭,付強說得對,她不能反駁。
“艾瑪,人的行為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但往往它的動機卻是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單純。我曾接手過一個案子,有個中學生殺了他父親,原因只是因為父親不肯給他買一雙和周圍同學一樣的運動鞋,讓他很沒面子。不過這個中學生也有他聰明的地方,殺人後非常冷靜地把現場佈置得象入室搶劫,雖然留下了不少指紋,但因為他住在那裡,我們一直都沒有懷疑到他。直到他的一個同學給我們說,他突然很有錢,一下子買了兩雙最貴的運動鞋,這才讓案情大白……”
“好了,別說了。”艾瑪大聲打住他,“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噁心的事情。”
付強停了一下又說:“艾瑪,你知道誰是真正關心你的,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呢?很多事情聽起來很噁心,也很離奇,甚至不可思議,可它們的的確確都真實發生了啊,這個世界,在你看不到的許多角落裡,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看不到是你的幸運,我也希望自己一輩子不要看到這些,可是,還有很多不幸看到了或是受害的人呢?”
“付強,你真的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是對的,我現在想吃點東西了,我們談點其它吧。”艾瑪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拿起了筷子。“付強,我也想喝點酒,再叫一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