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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洗手

。”周景明揉著額頭,疑惑地站住腳,營帳中間怎麼會有東西,難道是撐帳篷的柱子?。

“是我。”那柱子忽然說話了。

周景明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發現確實有一個黑黢黢的身影,和背景融為一體:“佟九,你怎麼摸黑站在這?”

粗糙炙|熱的手掌覆上週景明的脖子。

從頸側一直到整個後頸,都被人捏在手裡。

“佟九?”

周景明的汗毛頓時炸起來了,被人捏住要害的驚悚感令他身體僵硬。

“佟師傅……你這是幹什麼?”

佟九沒有回答,粗糙的手指順著脖頸單薄的面板一路向上,摩挲到耳朵背後,在耳背下面的凹陷處反覆摩擦,彷彿要擦掉上面留存的某種痕跡。

周景明被他摸得耳朵發熱,很不自在地按住他的手。

“佟師傅,你……”

“還疼麼?”那個沉悶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周景明短暫地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佟九是在關心他。

黑夜裡一個人黑黝黝地站在這裡,上來就一聲不吭地捏住他的脖子,竟然是為了關心他,他還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這裡。

一口氣洩下來,周景明感到一陣無力,今天接二連三受到驚嚇,他的心臟沒病都要嚇出病了。

“佟師傅,你別這樣,我還以為你要掐死我。”周景明有氣無力地說道。

“嗯?”佟九疑惑,“為什麼?”

“我也很想問為什麼。”周景明推開他,沒推動,只好往旁邊繞了兩步,向自己床邊走去。

這一次,紮營的人按照上次營帳中的結構,給床和床之間掛上了簾子。

周景明掀開簾子,倒在自己的獸皮床上。

就像抽掉了骨頭一樣,軟趴趴地攤在床中間。

高大的男人也跟著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支火摺子。

他彎下腰,將火摺子放在床邊地上,火光跳躍著,將他的影子映照在帳篷頂上,那影子很大,幾乎罩住大半個頂棚加全部的門簾。

周景明完全放鬆下來,一股睏意令眼皮變得沉重。

可是房間裡還有人,他不能睡過去。

“還有什麼事嗎?”周景明懨懨地說,“耳朵是被火|藥震的,當時有點疼,後來為了嚇唬相辰,讓他不要追究我們,才弄破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