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
從絕倫帝到太平鎮雖然只有100公里,但是路不順,要轉兩次車。
張古當天晚上到了太平鎮。太平鎮有三個絕倫帝那麼大。
他在旅社住下之後,就跟開店的老闆套近乎,聊天,打聽相關的訊息。
老闆是個極其熱心的人。很簡單,張古就得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
張古:“你有沒有聽說一個奇怪的嬰兒?”
老闆:“你說的是不是那個賣藝的嬰兒?”
張古順著說:“賣藝的?”
老闆:“最近鎮裡來了一個賣藝的,他領著一個孩子,才1歲左右,會唱戲!特別奇怪!”
張古:“那不是神童嗎?應該好好培養。”
老闆:“走江湖賣藝的,飢一蹲飽一頓,哪有那份閒錢呀。”
難道是另一個叉?
第二天,張古早早就來到街上尋找那個賣藝的人。
終於,他在馬市那裡看見了他們。圍觀者裡三層外三層。
張古擠進去,見那個嬰兒正在表演。
他小小的,卻穿著特製的花花綠綠的古代戲裝,臉上化著濃濃的戲妝——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怖!
張古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是張古感覺他就是叉!他的臉盤、五官、眼神,張古無比熟悉!
張古往後縮了縮。又一想,他怎麼可能是叉呢?於是,便又朝前擠了擠。
男嬰在唱戲,聲音尖尖的細細的:日落西山黑了天,我打馬過了陰陽關……
是巫婆跳大神時的唱詞。
那個大人在後面拉胡琴,胡琴的聲音也尖尖的細細的。
張古第一眼看見那個大人,心中就抖了一下。他的臉上有刀疤。張古覺得他正是算卦說的惡人。
旅社老闆說,賣藝人自稱那個男嬰是他的孩子。
可張古覺得男嬰是個沒有生命的木偶,那個惡人在幕後在暗處操縱他!
大家往場子裡扔錢。
張古也扔。
這個男嬰是另一個叉?他們這類怪東西到底有多少?
張古等著散場。他想靠近這個男嬰,弄清他到底是木偶,還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張古對男嬰有多少問題要弄清啊!——你到底多大年齡?你從哪裡來?你到哪裡去?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個跟你一樣的男嬰?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一共有多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天快黑了,人漸漸少了。那個臉上有刀疤人開始收場。
張古裝成沒事人,晃晃悠悠走近他們:“老闆,今天收入不錯吧?”
那個人看了張古一眼,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充滿敵意,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
張古有點不自在。
他看了看那個男嬰。他的身上還穿著花花綠綠的戲裝,臉上還化著濃濃的戲妝,等於戴了一個面具。張古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那男嬰像木偶一樣坐在一塊石頭上,一言不發,紋絲不動。
張古蹲下身,試探地問:“你多大了?”
男嬰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個大人突然在旁邊發出一聲奇怪的呼叫,像呼叫一種什麼動物,那個男嬰聽了,立即靈敏地竄過去。那個大人扯著他的手,兩個人急匆匆地走了。
他根本不讓張古靠近那個男嬰。
張古甚至不敢斷定那個男嬰是不是一種像人的動物。
那晚上,張古又聽見了那隻狗叫。張古在心裡說:相隔100公里,不可能。但是那叫聲確實一模一樣。
第二天,張古又去了。
他還是想接近那個男嬰。
那臉上有刀疤的大人對張古更加防範,雖然圍觀的人很多,現場很嘈雜,但是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張古。看見了張古,他就像看見了剋星一樣,立即對那個男嬰發出一種奇怪的呼叫聲,那男嬰就不唱了,竄到他身邊。他迅速收了場,扯著那個男嬰離開了。
離開時,他惡狠狠地瞪了張古一眼,雖然離得挺遠,但是張古感覺到那眼神裡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兇惡。
張古覺得,對於男嬰,這個惡人似乎具有一種不可抗拒力。
他好像是惡人的一部分。
晚上,張古睡不著,回想那惡人的眼神。
他在分析,判斷——那個男嬰出現在絕倫帝是用一種被遺棄的方式。
這個男嬰出現在太平鎮是採用賣藝的方式。
絕倫帝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