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回事啊。”燕疆在樓上衝他笑的一臉燦爛,“我快十年沒見到我阿回弟弟了,想著給他個驚喜,沒想到……”伸手勾住沈宴的脖子,調侃道:“被你們的沈相國給攪合了。”
“你弟弟?”沈宴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眉心一蹙,“你是皇子燕疆?”
燕疆衝他皮笑肉不笑的低聲道:“這麼沒眼光的人,她到底看上你哪兒了啊?”
沈宴不再掙扎,唇角垂著,不客氣的道:“燕疆皇子的驚喜還真是別出心裁,怪不得遲遲未能繼位為王。”
燕疆眉頭一皺,“你是在罵我嗎?”
“怎會?”沈宴客氣的讓他鬆開手,理了理衣襟道:“只是想提醒皇子以後再開這樣的玩笑至少要過一下腦子。”負袖要走。
燕疆不悅的想去攔他,南楚先一步架開他,兵衛蜂擁將燕疆圍了住。
沈宴在兵衛之後看他,滿臉的不愉快,“綁架大巽皇子一事可不是一句驚喜就能解釋的。”
兵衛上前要拿下燕疆,燕疆坐在窗欞上看著國舅喊道:“我說陸容城,你們大巽就是這樣待客的嗎?好歹我也是個昭南皇子!而且我也算是幫你。”
國舅在下,看了一眼沈宴又看他,冷著臉道:“你先跟他回去。”
“我憑什麼要被他這樣帶回去啊?”燕疆十分的不滿,“我乃昭南皇子,你們不迎接我也就算了,陸容城我可是來聯姻的!”
“你還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國舅微眯眼看他,“沈宴不會怎麼樣你的。”看燕疆還要再講,他低呵道:“玄衣是皇子,你綁了他總要給個解釋。”
沈宴急急下樓來,聽燕疆在樓上喊,“不是我綁的他,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跟我來的,不信你問他,是不是啊小皇子?”
玄衣斂著頭不講話。
沈宴也不搭理他,只看著被國舅圈在懷裡的九微,道:“還不下來?”
九微實在並非自己不想下去,而是國舅扣著她,她也不好意思掙扎,只得看國舅,道:“燕回謝過國舅出手相救,還請國舅……”
國舅看都未看她一眼,揚鞭策馬,圈著九微打沈宴眼前絕塵而去。
“……”沈宴追了一步,看著那塵土飛揚中的背影猛地甩袖負手,不回頭下令道:“將燕疆皇子給我請回去好好招待!”
“舅父……”玄衣忽然在身後小聲的喊他。
沈宴回頭看他,他低著眉垂著眼,小聲道:“燕疆皇子並沒有強行綁我來……”
沈宴眉頭一皺,看玄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玄衣沒講話。
沈宴悶咳兩聲,聲音沉了幾分,“玄衣,你該知道這世間你最不能隱瞞的就是我,不要等到無法收拾的時候你才向我坦白。”
“舅父我……”玄衣抬頭,剛要講話。
沈宴抬手止了住,“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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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非常奇怪。
九微被國舅圈在懷裡行了一路,她就忐忑了一路,這也太奇怪了,國舅之前差點沒玩死她,現在怎麼就出手相救?
九微小心翼翼看國舅的臉色,他緊繃的下顎,緊抿的唇,看不出什麼異樣,是奈了很久,才試探問道:“國舅是路過此地?還是來找燕疆的?”
國舅策馬不低頭,半天才答她,“來找你。”
太奇怪了!
九微心頭慌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找我?國舅找我有要事?”
國舅又是半天的沉默,“我說過天黑之前你必須回府。”
所以呢……
九微胸腔裡亂跳如悶雷,忐忑的看著他尖削的下顎和卷長的眉睫,等到她幾乎以為沒有後話的時候,國舅才道:“在我沒有確定一件事情以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上。”
他居高臨下,神情冷漠,自始至終都未曾看過九微一樣,這表情讓九微熟悉又陌生。
她還未曾學會騎馬時國舅也這樣帶著她,打馬過長街。
她小心開口問:“國舅想確定什麼事?”
國舅忽然低下頭看她,眼睛裡黑沉沉的映著她,“你有一塊小方牌?”
九微心臟露跳一拍,國舅怎麼會知道?他應該從來不知道小方牌的存在啊?連母后再世時都是像他隱瞞了小方牌,母后臨死之前也是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