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他最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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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設宴,說是聖上想給玄衣相看門親事,所以將朝中幾位大臣連帶內眷召進了宮。
九微並不全信,要真相看親事何必召她來?肯定是打了不知什麼主意。倒也無所謂,本來她也想親眼瞧瞧長情收禮時的表情。
她跟著崔子安入宮,小丫鬟抱著她的箱子跟在身後,一路被引到了百樂湖邊。
酒宴設在百樂湖上的水榭,來的人不多,幾位大臣,劉老將軍一家,沈宴和玄衣,太傅和國舅卻都沒有來。
她沒急著上前,而是差宮娥將長情請了出來,讓小丫鬟將箱子送給了長情。
長情瞧著那箱子,狐疑的看九微,“世子妃這是何意?”
九微拍了拍箱子貼近笑道:“感謝你趕盡殺絕的大禮,這是頭一份,之後還有幾份要送給你。”
長情莫名的發寒。
九微已錯開他的肩隨崔子安進了水榭。
趙明嵐端坐正中,笑吟吟的讓眾位落坐。
九微落坐後,轉過頭去瞧水榭外的長情,他正開啟了箱子臉色慘白如死的站在原地,忽然捧著箱子跌跪在地上。
宮娥手忙腳亂的扶他,他木木的抬頭看向九微,那眼神裡複雜極了,好看極了。
九微不再看他,他卻抱著箱子慘白著臉色進了水榭,到她身後,低聲對她道:“能不能請世子妃賞臉出來說兩句話?”
她第二次在長情的聲音裡聽到了緊張和恐懼,第一次是在他母親死的時候。
劉嬌娘在旁邊興奮的偷偷衝九微招手,九微對她笑了笑,沒回頭道:“我在你身上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如今沒有空。”
長情緊緊摟著懷裡的箱子,臉色白如死灰,還想再說什麼,趙明嵐已經喊了他。
他一步步過去,趙明嵐問他怎麼了?
他只是白著臉色搖了搖頭,啞聲道:“聖上,我有些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趙明嵐看了一眼他像鬼一般的臉色,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九微淡淡看了他一眼,他簡直像失了魂魄。
劉嬌娘湊過來跟九微打招呼,小聲道:“幸好你來了,不然我該悶死了,你方才送了他什麼?”
什麼?他孃的四肢和頭顱。
九微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好,遙遙的望了一眼對面的玄衣,他正低頭為沈宴佈菜,卷長的眉睫掩蓋著眼睛,看不出神色。
給他相看親事?這朝中重臣誰敢把女兒嫁給一個處境為難的皇子?國舅又怎麼會容他有一個對他有用的親家?
今天的酒宴可真是有趣,就是不知是趙明嵐的意思,還是他玄衣的意思。
九微如今越來越覺得看不透玄衣了……
玄衣正好抬頭撞上她的眼睛,對她彎眉彎眼的笑了一笑。
九微剛沉下目光便聽趙明嵐半是玩笑的道:“朕瞧著玄衣和嬌娘真是郎才女貌,賞心悅目,不知嬌娘可許了人家啊?”
一句話讓列下坐的皆都靜了聲齊齊看向劉老將軍。
劉老將軍不慌不忙的道:“小女自幼頑劣,被寵的無法無天不知禮數,實難配得上七皇子,望聖上莫要玩笑了。”
趙明嵐卻笑著斟酒敬了老將軍一杯道:“朕可是實心實意啊,朕瞧著嬌娘天真率性很是讓人喜愛……”
“我不嫁!”劉嬌娘忽然開口打斷了趙明嵐的話,起身道:“我便是當尼姑也不要嫁給他。”
“嬌娘!”劉沛陽出言呵斥,忙起身拉她一同跪下道:“嬌娘一時出言莽撞還請聖上恕罪。”
劉嬌娘被哥哥押著,不服氣寫了滿臉。
九微瞧著禁不住嘆氣,便見老將軍起身,也到殿前跪下,道:“聖上,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小寵愛,還想在身邊多留幾年,聖上恕罪。”
趙明嵐握著酒杯,笑了笑,“這樣的好事,怎麼一個個讓朕恕罪呢?”
那話聽的劉老將軍眉心一皺,剛要開口,便聽有人笑吟吟道:“聖上怎麼也不問問玄衣可有意中人啊?”
九微抬眼便見玄衣低眉順眼的笑著開口。
趙明嵐一愣,笑問:“這麼說你已有意中人?”
“不敢欺瞞聖上,玄衣確實已有中意之人。”他起身笑的如沐春風,“只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