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城。
九微原來以為會被劫持出城,她裝昏迷到城門前喊人,卻沒想到沒有出城。
她被抬上馬車,進了一條狹窄寂靜的小道里,她不敢睜眼,只聽到顧尚別和那夥人說了幾句話。
顧尚別問那人:“你們要帶她去哪兒?不是送出城嗎?”
那人答:“等下就送出城,你先走別讓人發現了。”
顧尚別又問:“你們答應過不傷她性命。”
那人說了聲放心,“沒有上頭的命令我們是不會傷她性命的。”
顧尚別似乎還想再問,那人卻不耐煩的催促他快些離去,免得惹人懷疑,顧尚別也不敢耽誤,匆匆下了馬車。
九微原在想或許這個顧尚別是人假冒的,如今聽他這幾句確實是他本人無誤。他或許是被人利用了,或許是被人威脅了,但她還是不可思議。
她認識的顧尚別不該是這樣的。
至於到底是誰要綁了她,她大概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國舅昏迷在崔府,如今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會對她出手?
馬車碾過青石板的聲音響了一路,在一戶門前停了下來。
九微裝昏迷不敢動,仍由那幾個人將她抗下了馬車,進了門,有人引路,一路往裡走。
她偷偷睜眼瞄了瞄,幽靜的鵝卵石小徑,兩側是不知名的叢花,透過叢花可以看到兩側的迴廊廂房,亮著一盞盞薄紅的燈籠。
這裡不像是家戶……
她隱隱約約聽到幽靜的小院裡傳來清婉的絲竹笙歌聲,不留意瞄到了一人正持著酒杯開窗透氣……笑聲歡歡。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扛著她的人在迴廊下的一間廂房前停下,引路人開了門,她被撂在一張軟榻上,胳膊撞的一陣發麻。
屋裡沒點燈。
那人問道:“都準備好了?”
引路人應了一聲。
“把人帶進來。”那人吩咐。
不多會兒引路人便帶著一個人進了屋,開口是男人的聲音,一直扛著九微進來的那個人低低的對進屋的男人說了幾句什麼。
聲音太小,九微沒聽清,只隱約聽到,“藥效一會就散,你要快點。”這麼一句。
男人應了一聲,那人便和引路人一起退出了廂房。
房門合上,九微悄悄的睜開眼,在幽暗的房間裡看到那個男人摸到榻邊,伸手去接她的衣帶。
閉上眼,九微一下子就明白這些人打算幹什麼了,這麼不要臉的招兒居然也用出來了,看來她真是把冒牌貨逼急了。
那男人寬衣解帶,上了榻,一邊解九微的腰帶,一邊往九微身上壓。
九微一把攥住那人的手,翻身將他壓在榻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真慶幸她還有膀子力氣,會打架……
“你知道我是誰嗎?”九微怕驚動守在外面的人,壓低聲音道:“敢把手伸到我這兒來!”
那男人猛地被掀翻尚未反應過來,睜著眼看九微,嗚嗚嗚的在她掌心裡喘氣兒說話。
“你今天要是動了我,過不了天亮就會有人送你上路。”九微費力的押著他,威脅。
那男人突然不掙扎了,烏黑黑的眼睛看著九微,猛地擒住九微的手臂反壓在身後,攥著九微脖子就將她撂翻在榻上,“我管你是誰!收了銀子就要辦事兒,小娘子別怪我了!”
兩個人幾乎扭打在榻上,最後九微力氣不敵,被扭的手臂脆響一聲脫了臼,她疼的趴在榻上悶哼一聲,滿頭的冷汗,再使不上力氣,仍由那男人將她翻過來,伸手扯開她的外袍。
在他探手進去時,九微咬牙道:“你知道沈宴是誰嗎!”
那男人的手頓了住。
好的很,沈宴這個大佞臣的名號果然很響亮。
九微抽了一口冷氣,道:“我是沈宴的人……你最好想清楚在動我。不論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絕對既往不咎,不提今夜之事。”看他似乎在遲疑,九微瞄了一眼床前的矮凳,一壁偷偷的伸手指去勾,一壁繼續道:“你也是替人辦事,何必為了我不要命,沈宴為人我想你是知道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今夜你動了我,他知道後一定會活颳了你,甚至不會放過你的家人……”她竭盡全力的說服他沈宴有多麼的可怕,“沈宴非常非常愛我,他現在一定在滿城找我,找到這兒是遲早的事兒。”
沈宴為人確實口碑極惡,所以這人遲疑了。
“不如這樣。”九微抽著冷氣,循循善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