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把你火化前。”
“真的要送我走?”凌月有那麼一瞬間有了不想回去的念頭。
“是,你的壽命並沒有終。若你真屬於地府,那麼一切等你壽終之後再說。”閻君起身,拉起了凌月說。
“那我還有多少壽命?”
“這個我無法回答你,現在你就走。”話音方落,凌月就失去了知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身如飄絮,一切都沒了分量。
送走凌月閻君來到兒子的院裡。隔著窗,他看著屋裡來回踱步心神不寧的兒子,心想:難道她真是宇兒命中註定的女人嗎?
昊宇擔心著凌月,坐立不安的他在屋裡來回踱步,不想卻看到了窗外的老爹,“爹。”
閻君被兒子喚回了神,看著趴在窗沿上的兒子他上前推門進屋。
“爹。”一進門,閻君就被兒子纏住,“爹,你把凌月怎麼處置了?求你把她送回去吧。”
閻君沒有理會兒子,只是抓著他的胳膊扯開衣服,跟預期的一樣傷口癒合了。與此同時,他發現兒子脖子上的翡翠吊墜不見了,“你的玉墜呢?”
聞言昊宇一驚,明亮的大眼又浮上了水氣,“我……送給凌月御寒用了。”
“什麼!”閻君大驚,那玉墜乃是至陰之物,一界凡胎怎能抵禦。如此種種跡象都證明那丫頭絕非凡人,那此事是否該上報玉帝呢?
“爹,凌月陽氣無法灼傷孩兒,玉墜也沒凍著她,反而可助她抵禦地府陰寒,這是怎麼回事?”昊宇對數字沒什麼概念,卻對其他推算和法術精通的很,這會說話倒是中氣十足。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給我好好學習。人,我給你送回去了。若你再出錯的話,絕不輕饒!”閻君撩下狠話而去,昊宇聞言無限失落。
兩人相處的時光並不長,但那種投機的感覺卻相當深刻。昊宇坐在鏡前,褪下衣衫,小手撫著那道紅痕,淚水忍不住的滾落。
地府的日子沉悶無比,唯一消遣就是開啟觀界鏡看看人界的事物。人界到處是花花世界,燈紅酒綠。在這些凡人之中,閻昊宇無意間被那一冷傲的身影所吸引。自那起,只要有空,他必定會開啟觀界鏡一解相思。
相思之苦相思痛
凌月再次醒來,眼前依舊白茫茫的一片。這裡什麼都是白的,只有床頭的水果籃還有色彩。抬眼半空中倒吊著水瓶,液體整一滴滴的流進自己的血管。先進的一切都預示著自己回到了現實,那會是一場夢嗎?
門口傳來腳步聲,凌月閉上眼。對方動作很輕,測了一會自己的脈搏,最後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針管。
門合上後,凌月睜開了眼,緩緩的坐起身卻扯動了背後的傷,痛的冷汗直冒。“嘶,怎麼傷也回來了。”無力的躺回,凌月似乎想起什麼伸手撫向脖子,一抹翠綠還在。
細細看來此玉還真是上品,晶瑩透亮,毫無瑕疵,不愧是小閻王的貼身之物。
一想起那小鬼,凌月就忍不住的想笑。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可愛的酒窩,真是令人難忘的傻小子。
左岸天匆匆趕來,正好遇上門口的左伯文。“伯文,月她怎麼樣了?怎麼會死而復生呢?”
左伯文示意他小聲點說:“醫生說月兒可能是暫時性的失去生命體徵。她剛剛輸完液,正在休息。”
“我能看看她嗎?”
左伯文點了點頭,輕輕的轉動門把,正好見著發呆的凌月。
“月,你醒了!”伯文和左岸天都顯興奮。
熟悉的聲音響起,凌月回身,看著來人心中掀起萬丈怒火:“你給我滾!”凌月開口才知道自己沙啞的可以。
“月,爸爸是……”左岸天才想開口,卻被女兒喝斷。
“住口!你不是我爸!”凌月看著眼前的男人,淚水盈滿了眼眶,“哪個父親會殺自己的女兒?哪個父親象你一樣沒有責任?你不配做我爸!我不會承認你是我爸的!你給我滾!滾——”凌月情緒激動,硬撐起身的下場就是掙裂傷口染紅了病服。
月兒,你不要激動,爸走就是了!”左岸天見此迅速退出房間。左伯文喚來醫生,重新替凌月護理傷口。
觀界鏡裡,昊宇看著一切,知道還陽的她並不快樂。在地府放鬆的精神和笑顏都不復存在了。“為什麼我就是算不中你的陽壽?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爹他不肯告訴我呢?”
給昊宇送茶來的牛叔見他又開觀界鏡,不禁搖頭嘆息:“少爺,您又在看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你馬叔被她灼傷至今還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