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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些不太全面又補充道:“順便找點事情幹不讓自己過於空虛和失落。”

“錢你已經夠多的了。這點不是理由。”洪月反駁道:“至於後一個理由我聽不明白。”

“別說你不明白。到現在我有時還在問自己這是不是做夢呢!”吳銘苦笑著說道。

“讓我打你一頓看疼不疼。”洪月晃了晃小拳頭。

“不管用。”吳銘搖著頭“我都經常掐自己再說你那點勁兒給我撓癢癢還差不多。”

“對了你給家裡寫信了嗎?”吳銘隨口岔開了話題。

“寫了。”洪月點了點頭又撇了撇嘴“放心好了我沒留地址找不到我的。”

“我想你也不會這麼傻。”吳銘笑著說道:“那邊如果退了親怎麼通知你呀?”

洪月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不知道啊“登報紙啊。”吳銘很鄙視洪月地智商“你再寫一封信告訴他們如果退了親而且以後不再逼你就派人在上海的某某報紙上刊登啟事你不就可以回家了嗎?真是笨死了。”

“先別說我笨。”洪月翻了翻眼睛“你趕緊給我找個實踐的機會都答應多少遍了。”

“手上沾了血可再也洗不掉了!”吳銘皺了皺眉“你可得想好了。”

顧竹軒名如茂江蘇鹽城人。因家中排行老四又名“顧四”。自小家境貧窮為人傭耕。16歲到上海先是做馬路工而後又在閘北區的“飛星車行”拉黃包車。因為肯吃苦又儉樸幾年下來小有積蓄。後來車行德國老闆回國便將車行低價轉給了為人仗義的顧四。

顧四做老闆後沒多久認識了一位來自揚州地小寡婦王月花。一來二去兩人也就好上了。就像桂生姐之於黃金榮每個成功的流氓背後都有一個了不起的女人顧竹軒也不例外。王月花雖是一名寡婦但是這個女人在死了前夫後似乎黴運到了頭突然開始很“旺夫”。她不但讓顧四懂得了做男人的樂趣而且還把前夫家帶來的一筆不小的財產投給了顧四替他經營幫他規劃人生。由此顧竹軒的事業蒸蒸日上很快就成為了閘北區地老大手下門徒不計其數上萬名拉黃包車的以及大量的蘇北籍難民無不以他為馬人稱“四爺”。

提起舊上海的流氓頭子大家先想到地。往往是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而事實上在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顧竹軒地勢力和威望並不比他們三個差。在沒有開辦“天蟾舞臺”之前這人純粹就是一“丐幫幫主”。控制了上海最低端也是最廣泛地流氓市場。成千上萬名拉黃包車以及馬路難民。都是他的徒子徒孫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可以說四爺地耳目遍佈了上海地每個角落。要跟蹤一個人暗殺一個人易如翻掌。

三四十年代為了搶奪娛樂市場顧竹軒和黃金榮火拼黃金榮手下有很多人就是死在黃包車上的。經常是上了車。就被拉進一死衚衕然後車停了來還沒弄明白就見車伕轉過身來面目猙獰。一聲冷笑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再看遠處的路口早已被其他黃包車封死。還有的更是被直接拉進了蘇州河黃浦江神不覺鬼不知。

“大世界”的總經理唐嘉鵬原先是顧竹軒的徒弟。後被黃金榮用“反間計”挖了過去最後被四爺地人用槍直接打死在了店門口據說兇手當時正好趴在大世界門口討飯見總經理出來了。便從身下掏了槍。當警察趕來的時候現場已被大量的看熱鬧的黃包車所包圍。兇手早已逃之夭夭。

顧竹軒的同鄉觀念極強對蘇北人甚好基本上有求必應。每到洪災他總要捐出大批錢財。上海陷落後顧竹軒不但抵制日貨更不惜把“天蟾舞臺”關掉讓它成為蘇北民眾地避難所。所以在上海的近百萬蘇北人都認他。大量的蘇北人投身上海沒別的理想只是相信只要有四爺在生活就會有希望。由此顧竹軒也就基本控制了上海的勞動力市場或說“人販市場”。

在真實的歷史中舊上海“三大”流氓杜月笙是愛國的跟國民黨關係最為密切他手下很多人都曾為軍統服務過最後客死香港。黃金榮即不抗日也不賣國保持中立新中國成立後被迫上街掃大街在窮困潦倒中死去。張嘯林最後做了漢奸在家裡被國民黨軍統特務暗殺掉死地最慘。

顧竹軒和他們不一樣他不但愛國而且還和**關係密切。三十年代初**中央的總部就在“天蟾舞臺”的隔壁在抗戰期間包括抗戰結束以後顧竹軒幫**幹過不少好事情掩護地下黨員給新四軍運輸槍支彈藥購買藥品等等。上海解放後新四軍的人見到顧竹軒沒有一個不是客客氣氣地。顧竹軒因此成為了少有的一個能善始善終地流氓頭子。這可能也就是為什麼有“三大流氓”的說法而沒有把顧竹軒列進去稱為“四大流氓”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