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次回答:“我叫一誡,這裡是我的屋子,而你,則是從山上飄下來的。”
葉西熙漸漸想起來了,是了,他們遇到遊子緯的埋伏,她手臂中槍,鬆開了阿寬的脖子,墜落山崖了。
難怪全身上下這麼痛,原來是從高空墜下。
雖然不死是件好事,但再這麼受傷下去,說不定會痛死的。
“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誡問:“你是逃犯,還是某位富商的禁裔?”
“禁裔?”葉西熙血液沸騰,但還是謙虛道:“怎麼可能,哪些禁裔不是都應該長的傾國傾城嗎?”
“說得沒錯。”一誡想了想:“那麼你只能是逃犯。”
葉西熙:“。。。。”
“請問,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葉西熙不解。
“因為有一堆人在到處找你。”
“有人在找我?”葉西熙激動起來:“為首的是不溼一個看上去很拽,實際上也很拽的男人?”
“我聽他們在電話中叫首領為遊先生,是那個人嗎?”
葉西熙搖搖頭:“不,那是個看上去很毒,實際上也很毒的男人。”
“就是那個人在追你?”一誡輕聲道:“還好我沒把你交出去。”
“一誡先生。。。”
“叫我一誡就行了,當然,如果你願意叫誡也行。”一誡看著她,深邃的眼睛開始幻化為漩渦,帶著吸引。
“嗯,還是一誡好了。”葉西熙趕緊收回目光,使勁揉揉眼睛:“那個,可以讓我打個電話嗎?”
“讓家人來接你?”不知不覺間,一誡已經坐到了葉西熙的身邊:“怎麼,你不放心我?”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葉西熙連忙否認:“我只是想報個平安,以免他們擔心。”
“原來是這樣。”一誡將手機遞給她。
葉西熙拿過,撥打了夏宅的電話,但是卻沒有訊號。
“怎麼回事?”葉西熙著急。
“忘了告訴你,我們是在深山中,手機訊號很差。”一誡輕輕摸著她的頭髮,姿態親暱。
葉西熙越來越覺的這個大帥哥不對勁,怎麼這麼自來熟呢?
“對了,我昏迷了多久?”葉西熙藉著問話,將身子往旁邊移動了下。
誰知一誡像牛皮糖一樣,也粘了過來:“將近一個月了。”
“一個月!”葉西熙感到不可思議:“怎麼會這麼久?”
“西熙,你可是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的,當時全身骨折。”一誡語帶深意的說道“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到上帝那報道去了。”
葉西熙忙打著哈哈:“是嗎?那我的運氣還真好,居然大難不死呢。”
“是啊,不知道遇見我,是不是你的後福。”一誡笑得非常妖孽。
“呵呵。”葉西熙敷衍般地回報一笑,然後靜下心來,突然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自己說的。”一誡道:“你在昏迷中告訴我的。”
“是嗎?”葉西熙有些狐疑,但又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道:“那個,可不可以麻煩你去我就啊報個信?我家人會好好報答你的。”
“我要什麼,他們都願意給?”一誡側躺在床邊,一手撐著頭,直視著葉西熙,眼中帶笑。
“當然當然,你儘管獅子大開口!”葉西熙打包票。
“那麼,”一誡的眼光變得深邃迷離:“我要你,可以嗎?”
“啊?!”葉西熙渾身僵硬。
一誡忽然哈哈一笑:“跟你開玩笑的,看你,冷汗都出來了。”
“呵呵呵,原來是開玩笑啊。”葉西熙顫抖著抹去一臉冷汗。
“也不一定。”一誡口氣變得認真起來“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
西熙停住呼吸。
“哈哈,親愛的,看你,嘴都被我給嚇歪了。”一誡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往兩邊拉扯著。
葉西熙確定,在那一刻,她心裡燃燒起了殺人的衝動。清晨,柳徽君穿著白色的軟緞長袍睡衣,坐在梳妝檯前。
她怔怔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保養得當的容顏,看上去依舊像三十來歲。
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她的眼睛裡盛滿了太多複雜的人事。
這一生,她得到了很多,同時,也失去了很多。
究竟值不值得,她可能永遠無法知道。
此時,女僕進來整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