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也無法倒出來譏諷他,這一瞬間,我象是胸口也塞了棉花,堵的滿滿的,可以呼吸但是卻無法通暢。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也許,家俊是真的不想結束這場婚姻。就象演戲一樣,歷經風雨他才明白誰才是他的紅顏知已,可是那又怎麼樣?非要等愛到最後才明白什麼是愛,讓兩個人都遍體鱗傷沒辦法再面對時才想著彌補嗎?這種招數,和美帝國主義在朝鮮戰場上吃了敗仗事後想起高價買別人的戰前分析有什麼分別?
我輕輕嘆了口氣。
家琪打電話告訴我,“嫂子,我哥哥和那個女人已經斷絕來往了,我向你保證,他們之間現在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係。”
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他們現在就算夜夜笙歌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曾經很瘋狂的想修理郭薔,在得知她就是家俊的小三時,我想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招數,可是在那一次車禍之後,我整個人也得到了新生,如今的我,只想清靜的過自己的生活。也有的朋友問我,“你憑什麼從家裡搬出去?那房子有你的一半!”是,我為什麼搬出來,因為我曾經太愛家俊了,那個家處處充滿回憶,一進房間,我呼吸裡面的空氣都感覺胸口發痛,我膽小,沒法回去。
每天的工作真的是很煩很枯燥,但是匆匆的日子,因為忙碌卻過的很快。終於,一個月了,發工資了。
————————過招休息線————————發工資是這樣的,老闆呢,身兼數職,既是領導決策人也是財務人員,把我們每個人叫進去,一人給了一個信封就是我們的工資了,這還神神秘秘的,不許我們私下裡互相探問。
從老闆辦公室一出來,我一捏信封,明顯的感覺到薄薄的,但我仍然迫不及待的抽出來,一張張數這幾張鈔票,這可是結婚四年後,我第一次自食其力的拿工資啊。
數完了我有些失望,沒有朱薇說的這麼多,工資條上打的,我做錯了業務,有兩次分撿貨物,本來是重慶的,結果分到了福建,還有,有客人打電話要我查詢的,我結果太忙,有幾筆沒有及時查詢,結果客人不高興,打電話絮絮叨叨的投訴。
結果我被扣了八十塊錢,雖然扣的錢只有八十塊錢,可是錢到用處方恨少,這幾十塊錢對我來說都是鉅款。
我心裡很不甘心,我做了很多事,沒用,領導看不見你做的好,你千好萬好沒有用,只要你有一個不好,立即揪出來,扣你的錢。
拿著錢,我在心裡盤算,要給爸媽生活費,另外,鞋子也該換新的了,還有,我得去買兩條料子結實的帶彈性的褲子,這樣不受拘束,另外……,第一個月工資,怎麼也得給小妹買份禮物,還有,朱薇是我的介紹人,還得請她吃頓飯。
盤算下來,還有什麼?
——————過招休息線——————終於忙過了一天的工作,我噓出一口氣來,正在收拾東西,要回家時,老闆進來了。
他叫我:“丁叮,你要回家?”
“是的。”
他撓撓頭,“有事嗎?一起去吃飯?”
我好奇:“現在?大家都下班了,人湊不齊啦。”
他呵呵一笑,靦腆的眯起眼睛:“就我們兩個人。”
啊?我和他,就兩個人?
我不得不打量這個墩實的男人,他雖然是快遞公司的小老闆,可是也是個業務員,天天接貨送貨,有些不修邊幅,蓬頭垢面,臉孔呢,也因為在外面風吹日曬,變成了個鐵繡紅。
看見我在遲疑,他竟然走上來,直接自來熟的拉過我的胳膊,“不要客氣嘛,你都來了一個月,還沒有好好和你吃頓飯。”
我一看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不能說老闆是非禮,他雖然看起來老成些,但是還沒有結婚,剛滿三十歲。
可是,我實在不想和他一起去吃飯,但是來不及,他不顧我的推辭,強行把我塞上了他的麵包車。
我想找藉口推辭:“老闆,我已經答應了父母晚上回家吃飯的。”
他呵的一笑:“想不到你還這麼乖,不打緊,自己父母,哪天都能見面的,來來來,給咱叔打個電話請下假。”
盛情難卻,我實在無可奈何,只得怏怏的和爸爸打了電話。
放了電話,老闆問我:“你想吃什麼?”
我傻傻地說:“吃菜!”
他一拍方向盤,“好嘞,我們就去吃大菜!”一扭方向盤,麵包車**的猛一甩屁股,我一頭撞在旁邊車窗上,腦袋呼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