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往後再延五分鐘。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有些歉意的向我笑笑。我想了下,馬上起身,“你接電話,我先去洗下手。”
相親的時候來電話,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提前打的埋伏要生效了?不都是說,如果對這個人不中意,就讓人在十分鐘時打電話過來,如果他說,我馬上就到,就是表示不想再交往,如果他說,改天再說,那就是表示和這個人有想繼續交往的意向。
我不想聽他的回答,所以我先躲出去,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他是如何回答,等我回來後我都禮貌的告辭。
等我從洗手間回來,他竟然還在接電話,走到我們那桌子不遠,隔著隔斷,我無意聽到他的話。
“我還是押拜仁能贏,今晚的比賽我看好拜仁,對,我下注,不,兩千太少了,這次我押的大些,就一萬吧,翻了倍我就賺了。”
我心裡一驚,他這番口氣,洋洋自得,運籌帷幄的樣子,分明是一個有勝算的賭徒,他這是在賭球?
我又聽他在說:“怕什麼?別忘了我是財務主管,別說只有一萬,就是十萬,我現在也能挪的出來。”
我更是膽戰心驚,他竟然賭到了這種程度?他是財務主管,手握金庫大門,竟然會為了自己賭球而挪用公款?
等他心滿意
22:裴永琰,狗仔子
我趕緊放下筆,回過頭來,家俊回來了?
可是一回頭,我有些詫異,不是家俊,是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女子。
我們兩人視線對上,都是怔了一下。
一秒鐘時間,我就把她看了個清楚。
她個頭大約有一米六五,腳上穿的一雙五寸高的高跟鞋,這讓她顯的更加高挑出眾。她穿的一身淺咖啡色的職業西裝,不是長髮,短髮梳理的十分精明利落,臉上妝容,得體大方,略施粉黛,不甚濃妝,自上到下第一面印象,她是一個清秀的麗人。
她是誰?
她進來的很從容,神態舉止,就象進了自家客廳一樣,我心裡很是詫異,相比起來,我這個舊老闆娘反倒象是客人了。
而她看見我,先是一怔,馬上便問我:“你好,請問你找付律師嗎?”
我有點驚訝她的問答,看來她是家俊辦公樓的員工了?而且是自我和家俊分居之後才招來的員工,否則她不可能對著我這個曾經驕橫拔扈或者又一度失寵的老闆娘如此陌生的態度。
我決定不點明自己的身分,於是我編了謊言,“是的,我找付律師有官司上的事,我有樁離婚官司想找付律師代理。”
她哦了一聲,然後走到了家俊的辦公桌前,熟練的拉開椅子自己坐了下來,然後大方的向我伸手,示意我請坐。
呵,把家俊的辦公室當成自己家一樣熟悉,她看來位置還在陶燕和唐一帆之上了,她是誰?
她和我說道:“您選擇我們律師事務所實在是很英明的決定!不過付律師這段時間的檔期已經排滿了,這兩個月都沒有空餘的時間,但是我們這裡還有好幾位優秀的律師,其中還有一位是特別擅長處理離婚糾紛的,我給您介紹那位律師好嗎?”
“請問你是?”
她趕緊介紹自己,“我姓沈,沈安妮,我是付律師的私人助理。”話音未落,她馬上從自己口袋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名片盒,抽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我。
我接過了名片,名片上只印著沈安妮,還有她的電話,律師事務所的地址,並沒有一個私人助理的頭銜。
她說是家俊的私人助理?我心道,私人助理?我和家俊結婚四年,竟然不知道他的辦公樓還有這樣一個職位。
我說道:“那就算了,我只想找付律師代理。要是他很忙,我就再找其他律師事務所吧!”
我假意要走,看著她的表情,果然她著了急,看我要走的樣子,她馬上攔我:“請您先不要著急下定論,我們律師事務所在行內口碑非常好,眾所皆知,就算不是付律師出馬,您的官司交給我們,在聲望上也能讓對方先懼讓三分,您何不先聽我給您分析一下,再做決定呢?”
我做出一個遲疑不決的神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象一位失婚的想找人解決婚姻糾紛的委託人,她呢,則是用一個非常懇切的表情在看我。
正在這時,沈安妮的手機響了,她先是歉意的向我笑笑,拿出手機一看,臉上馬上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
“付律師。”
她在和家俊通電話?
我很驚訝,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