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吉季的笑容在夜色中彷彿一朵初綻的薔薇,美麗而帶刺。金千秋本不該忌憚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可當他瞧見這自信滿滿的笑容時,除了厭惡,他還感到從心底裡升出了一股寒意。
笑容綻放之際,她身後的安九蓮、竺群已相繼出手。
白修玉用的也是劍,一柄輕薄質軟卻鋒利無比的快劍。他出手向來狠絕,招招都是致命的殺戮,再配上他的快、準,幾乎佔盡了一個用劍者的所有優勢,而且他還很年輕,只有二十三歲,正是一個劍客攀登顛峰之際最好的年紀。他也是個在江湖上無往而不利的佼佼者,所以即便和安九蓮對上手,他也很自信。他對劍術的認識就和他對女人的認識一樣犀利,所以當他看到安九蓮出手的第一劍時,立即就明白了這個對手的劍術風格,並很快就找到了剋制的方法,然而,有時候即使明白了對方的弱點,尋到了剋制的方法,但也未必能做到成功,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久富盛名的安九蓮,退隱江湖五載的年輕劍客,復出之後的第一次公開露手絕對沒有讓任何人失望。微紅的劍光只一閃,“咯”地一聲,白修玉的快劍就猶如斷線之箏,在劍光隱沒之時,飛射脫手。
白修玉身形一恍,一股鑽心之痛自右腕沿臂膀迅速蔓延至全身,疼痛使他清醒也使他震驚,剛才那一電光火石間的撞擊,已令他完全感受到了九蓮劍的可怕。他自己的劍明明已經刺中了安九蓮的胸口,可是偏偏不知為何他明明已經躲開的對方的一劍卻先刺中了他的右腕,令他的劍勢頹然失去了力量,劍刃恰好就從安九蓮的胸口滑開。
而他的右腕不僅被刺中,更嚴重的是安九蓮竟把他的經脈割斷了,這樣的結果比起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百倍。一個手腕被廢掉的人還怎麼再用劍?
安九蓮的出手還是和從前一樣冷酷無情!他用平靜的目光的看著白修玉,就好象在無聲地宣佈,你已經敗了,我不再有興趣對你出手。他的劍已入鞘,入鞘的劍卻還隱隱發散著令人心寒的劍氣。
安九蓮不會出手,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出手,就在大家都震驚於他的精妙劍法時,白修玉的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銀光,一道比安九蓮的劍還無情的銀光。銀光來得太快太急,等白修玉看清這來勢,他已無處可避,若是他的手腕還能動,或許他還有辦法擋得住,可是現在他什麼也擋不住。
銀光正中他的胸膛,洞穿了他的心肺,在他的身體上流下了一個血洞。血洞裡流出鮮豔的紅,帶走的卻是一個還很年輕的生命。
蘇盈盈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銀光剛退出,她就拼盡全身的力氣,追著那銀光,追著那帶著血的鎖鏈,追著那被稱之為無情冷血的銀鮫。她發誓即便自己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
鎖鏈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銀光即刻在一顫之後射向了蘇盈盈。
燕舞雪的出手又準又狠,更是閃電般的快。他射向白修玉的一鏈就沒有人能夠預料的到預防的到,然而這一次,他卻失策了。
鎖鏈在半空中突然一個停頓,緩了下來。
然後他就看到一根紫色的皮鞭倏地出現,先他銀鮫一步,擊中了蘇盈盈的胸口。蘇盈盈的身體一個微顫,倒地昏死過去。鎖鏈同時落空。
燕舞雪收回鎖鏈,懷著憤怒的眼神把目光投向吉季,他心理明白,吉季打中蘇盈盈其實是為了救她。 。 想看書來
第十七章 薔薇城'上'
吉季無視燕舞雪冰冷的目光,低聲喝道:“竺群住手!”
竺群聞言,立即同周旭一住了手。兩人功夫在伯仲之間,一時還分不出高低。
吉季的這一聲低喝,不僅把竺群叫住了手,也使得整個局面生出了微妙的變化。
江中庭不解而警惕地看著吉季,道:“怎麼,吉姑娘要違約?”
吉季似笑非笑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道:“江少主如今勢單力薄也知道要重視我們這幾個幫手了?”
江中庭沉聲道:“你的話什麼意思?”
吉季笑了笑,道:“沒別的意思,就是不到萬不得以,我們不想殺人!”
金千秋忽然笑了起來,陰沉的臉色更加變幻無常,他望著吉季,道:“這位姑娘真是好身手,不知師出何門,尊師是哪位高人?”
吉季目不斜視地看著他,道:“金教主現在再想拉攏我們,恐怕太遲了哦!我師傅姓武,年紀近百,名字早就不記得了,熟悉他老人家的朋友都尊稱他‘武尊’,金教主可曾聽說過呢?”
金千秋在江湖歷經數十年,倒真是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