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蓮,那就要不了他的命,頂多也就是讓他久不激動的神經振奮一下,而他剛才也的確被振奮了一下,所以他淺笑。
周旭一則仍在微笑,就好像那致命的一擊並不是他發出的,並且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算好了這一劍的力量、時機、角度甚至速度,自認為那是趨於完美的一劍,但他同時也想,如果是安九蓮的話,就一定能破解掉這一劍,事實正如他所想的,安九蓮避開了,並且還沒有用到他的九蓮劍。那雪白劍鞘裡的據說是會泛出淡粉色光澤的劍,周旭一還是沒能看到,他不禁惋惜,還有敬重,他的微笑里正帶著這兩種心情,看著安九蓮。
“周旭一!”蘭舒兒的一聲驚呼,立即打破了他們彼此間的對視。
周旭一扭頭對著蘭舒兒露出個玩世不恭而又英姿颯爽的笑容,道:“蘭姑娘別來無恙啊,你看,在下已經知道你的芳名了!”
蘭舒兒臉色陣白陣青地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周旭一又微一笑,對著安九蓮一抱拳,目中透出敬佩兩字,道:“久仰安兄大名,今日一試果然名不虛傳!”
安九蓮回禮,道:“在下也沒想到星魂谷裡會有閣下這麼一位用劍的高手!”
“慚愧慚愧!”周旭一鞠躬欠腰,目光閃動間把吉季、竺群打量了一番,然後面色一正,道,“少主請四位去書房一敘!”
第十二章 合作'上'
書房裡點著燈,燃著檀香,再混合著書墨香形成了一種特別好聞的氣味。每個人聞到這種氣味時,身心都有著種說不出的舒暢感,好似把疲累煩惱都給卸掉了大半。
但吉季走入這間房間時,卻只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抑,這種壓抑就來自臺後那個站立在江中庭身後的燕舞雪。燕舞雪挺拔而筆直地站著,一臉堅冷的嚴肅,完全似是一尊雕塑,他一動不動,卻又似洞悉一切,讓吉季感覺很不舒服。倒是江中庭溫文爾雅的氣質比較令她寬心,但她心中也明白,越是不露鋒芒的人越是可能叫你心驚不已。
江中庭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風平浪靜,既不凝重也不嚴肅,還帶有一絲笑意,讓人覺得他並不是來找他們審問的,倒像是來聊天敘舊的。他用一種很客氣很隨和的語調,道:“請四位來並非為了家父遇刺之事,因為在下已查明四位和此事絕無半點關係,在下的目的,是想知道四位此次來星魂谷,究竟有什麼樣的意圖,不知道這位吉姑娘可否坦言相告?”
他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到吉季身上,而不是安九蓮,因為他已看出他們四個中為首的不是安九蓮,而是吉季,這一點幾乎還沒有其他人能看出來。
吉季不動聲色,道:“少谷主言重了,我們不是來祝壽,又是來幹嗎?”
江中庭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道:“若是別無所求,又何必送一份大禮?吉姑娘,不瞞你說,家父遇刺之事,在下心中已有定數,只是還缺少一些助力,如果能得到你們四位的幫忙,在下保證,你們的請求不難答應!”
他如此挑明瞭說話,也可見其誠意。吉季卻笑了笑,道:“我們出手向來大方,禮重情誼卻未必重。少谷主認為我們與江谷主的事無關,我們感到很高興,但要我們涉險插手此事,倒叫我們有些為難!”
江中庭目光微微一斂,道:“吉姑娘可與三位回去慢慢考慮,明日答覆也不遲!”
臨走時,吉季又轉身望著江中庭,道:“少谷主就這麼看重我們嗎?”
江中庭胸有成竹地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吉季微微一笑,道:“我也相信少谷主的判斷!”
四人回到客房,一路無語。
一關上門,蘭舒兒就迫不及待地道:“小主,你會答應江中庭的合作要求嗎?”
吉季眉頭一展,兩根手指不停揉著自己的髮辮,道:“我倒有些在意,他究竟向多少人提出了這個建議?”
安九蓮介面道:“他應該向所有與兇手無關的人提出了這個建議,以便動手時,減少不必要的阻力。”
吉季道:“那麼兇手又會如何應對呢?”
安九蓮道:“如果我是那個兇手,就最好是不讓任何人認出自己就是兇手來!”
吉季眉頭一剔,道:“可是聽江中庭的口氣,他已知道誰是兇手了。”
安九蓮笑了笑,不置可否,目光甚是深邃。
蘭舒兒卻急道:“那你們認為誰是兇手?”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介面。
蘭舒兒便道:“以江中庭的實力還需要我們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