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朝內外全部算上,忠義侯總也是可以排進前十名的頂尖高手了,最為關鍵的是,也是帝皇星這些年來所培養的少數心腹中較為能幹的一個。
龍攆停落,這是當今聖上的恩賜,蛟龍拉攆環視天下也只有他忠義侯一人才有這等厚恩。當值的侍衛早已一擁而上,把忠義侯的龍攆團團圍住,刀口向外,唯恐有什麼人膽敢行刺。
“快宣侯爺進來,不要讓雨把他給淋著了。”不等忠義侯下轎,早已是有忠心的護衛上前要去扶他。
忠義侯頂盔帶甲,雖是重傷在身,卻是一眼狠狠瞪了過去:“你給我退下,我自個兒能走!”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劇烈乾咳,直欲吐血。“唉,侯爺身體要緊。”忠義侯剛剛踏地,帝皇星已經是疾步迎了上去親自攙扶住了他。
“咳,微臣參見聖上。”忠義侯不顧身上傷痛,執意要大禮覲見。
“免禮免禮,都是自家人,何必多此大禮。”帝皇星阻止了忠義侯繼續行禮,趕忙將他迎進了通明殿中,賜座於他。“陛下,大漠邊關義王府有所異動,臣率領駐守監察的炫甲鐵衛與之發生衝突,激戰一晝夜方才帶傷逃出!”忠義侯一個踉蹌,拉住帝皇星的衣袖拜服道:
“義王府聚集千萬魔眾,又有修行高手近百,更重要的是據探子回稟義王府已經從無盡虛空中喚醒了當年入侵神州的魔神摩訶迦,我天朝危矣!”
“哦,義王府摩訶迦陵,是他?”帝皇星身形一頓,卻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來。
就在此時,只聽天空一聲雷鳴,震驚寰宇。不知從何處一柱紫華魔氣直衝雲霄之上,天際竟被染成一片紫黑,萬里大地,猶如紫氣東來籠罩四圍,直教人伸手也不見五指。
這異象,自然是驚動大內,帝皇星已經帶著忠義侯、圭元龍麒站在大殿之外挑目遠望,不知不覺中,竟連上京風雨也是暫且歇息了下來。
“阿彌陀佛,陰陽反覆,震雷正東。”正在帝皇星心中驚疑之時,宮門處一聲響亮佛號傳來,幾個守衛大內的禁衛都不敢阻攔,避過身子放那權傾一時,炙手可熱的和尚走進了通明殿來。
“大師。”就此刻,在整個上京城裡,可以讓當今聖上也不得不道一聲大師的,除了傳道玄縣神州的佛門高僧覺世度人,還有誰可以在這深夜之內隨意出入皇宮禁城?
天啟曆元年,佛門宗派釋源聖軒傳道玄縣神州,覺世度人初入神州大地,便與聖朝統治階層發生了密切關係。體會到了獲得皇帝好感與支援的重要性,更是索性便將上層路線作為傳教的方針,盡心為新皇效力,竭力討帝皇星的歡心,極力宣揚帝王功德並進貢各種奇巧珍玩。
覺世度人看到忠義侯疑惑的神情,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又開口唸道:“十王禍亂,空亡卦,此之謂缺望之象。”
紫氣東來,煞星血色乍現,遮掩帝星光彩。這漫天的寰宇,在旁人的眼中,只不過是稀奇點的古怪天象罷了,不過在覺世度人的眼中,卻是彰顯著未來的殺戮,神州的動盪。
忠義侯臉帶不渝,看向覺世度人,只見他身材挺拔,胖瘦適宜,一身明黃色的袈裟是帝皇星欽賜,秀氣逼人的臉龐上是一對深深的眸子,對映著天際的紫氣煞光。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作亂不成?”厲聲喝止覺世度人的揭言,圭元龍麒向前踏上一步:“你是在咒我聖朝氣運已盡麼?”
“太傅言重了。”忠義侯擋在覺世度人身前,正色道:“大師乃是我聖朝第一高手,他的預知之法無人能及,只怕是真的在時間的長河中看到了什麼也說不定。”
頓了一頓,忠義侯又低聲補充道:“更何況,聖上是百世難遇的明君,必有作為,又豈是區區小劫便可以難住的?只要我聖朝上下一心,內外協力,便是漫天神魔齊至也可高枕無憂!”
帝皇星心中有些發寒,雙眉緊皺,問道:“大師究竟看到了什麼,可否仔細一說?”
“九絕斷皇,千秋鼎盛。十王禍亂,天月換顏。”覺世度人雙手合十,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道:“我看不清,也看不到,這一段的未來充滿了變數,唯一可以看見的就是在此大劫之中,只有千秋王府可以平定禍亂,幫助聖上創造出一個鼎盛皇朝來。”
在他的心中還有兩句話未曾說出來:“這一大劫,渡得過,千秋鼎盛;渡不過,天月換顏!”
“怎會如此?”面對忠義侯的追問,覺世度人卻是默不作聲,手中的念珠飛速輪轉,內心也是一片翻騰不休:“並不是每一段未來,都有一個命數;也不是每一個命數,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