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束;披於腦後。喚上邋遢離開了古杏村。一人一馬你擠我一下;我推你一把;打打鬧鬧戲耍著。走了些許路;便接上了官道。
這官道要比鄉間小路可熱鬧許多;單人獨騎、行腳挑水、騎驢駕馬、騾車牛馬來往穿梭。呂渾同邋遢一前一後;瞧這瞧那很是興奮。斜對面有兩個村婦;各騎一頭毛驢走來。朝著呂渾上上下下不停打量;直瞧的呂渾渾身發毛;暗道: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嗎?照著自己上下左右看了看;沒什麼呀!這時;雙方正好錯身而過;其中一個村婦扭頭對另一村婦小聲說起了話。呂渾暗想:一定是在說我呢!一收下頜豎起耳朵;用力聽去。無意識間;罡氣從耳中射出;接上空中大氣;圍攏住了那兩個村婦;兩個村婦的交談竟能聽的一清二楚!一村婦說道:"姐,你說這少年是不是傻的?"
另一村婦說道:"妹妹莫要胡說,我看那少年長的人模人樣,還挺討人喜歡的,怎麼會是傻子呢?"
先說話的村婦又說道:"不傻?哼,還不傻?有那麼一匹駿馬他不騎,卻用兩隻腳走路,你還說他不傻?"
另一村婦又扭頭看了看呂渾,"噢"了一聲說道:"果然沒錯,妹妹說的對,這少年確實是傻的,你看他和那馬的親熱勁兒,腦子必定有問題.欸!看著好好的一個少年……可惜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通話把呂渾臊的滿臉通紅,回頭用眼睛狠狠瞪向兩個村婦,卻發現兩個村婦早已走出三十丈外了。呂渾心中覺得甚是奇怪,自己怎麼能聽的這麼遠?扭回頭看著邋遢用手一指,說道:“邋遢,你快趴下。”
邋遢自然聽話,乖乖曲起四條腿,趴伏在地。呂渾右腿一跨,騎上了邋遢背,邋遢四腳一蹬站了起來。呂渾四下一瞧,高了許多。覺得自己如同曲裡唱的關二爺、楚霸王一般神武,意氣風發大喝一聲“駕”!
邋遢頓時疾馳而出,快若閃電,突然覺得背上空無一物,回頭看去,三十丈外呂渾四腳朝天跌在了地上,邋遢只好又跑回呂渾身邊。呂渾爬起身,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疵牙裂嘴“哎呦哇”直喊。見邋遢走近,一巴掌搧向邋遢腦袋。邋遢閃身躲過,在呂渾身前身後直蹦,象在取笑呂渾一般。呂渾喊道:“還制不住你了!”叉開雙手貓下腰,猛撲向邋遢脖子,一把抓住了邋遢的鬃毛。
這鬃毛被抓住,如同人的鬍鬚被揪住是一樣的。邋遢只好乖乖讓呂渾按下身去,伏在了地上。邋遢站起來,向前小跑起來。呂渾抓住鬃毛,把身子緊貼在邋遢背上,生怕自己再摔下去。好一會,熟悉了節奏,便敢直起身子了。直覺得這個瀟灑勁道無與倫比!
邋遢見呂渾已能坐穩,就把速度開始慢慢加快起來,這時的呂渾感到難受了!邋遢的皮毛本來就如絲般光滑,這一加速,腰藉著腿力,硬將屁股定在了邋遢背上。只跑了燒開一鍋水的時刻,呂渾已是滿頭大汗,屁股發麻了。但呂渾不願下來,他情願再累些也要感受這份瀟灑,哪裡還願下來變回村婦口中的傻子。
跑了將近個把時辰,眼前現出了一座城來,呂渾一瞧,是姑蘇城到了。橫山來回曾兩次路過姑蘇城,呂渾自然認得,只是不曾進過城。呂渾一緊邋遢鬃毛,放緩速度,徐徐行到城門口,翻身下地,直覺兩腿皆麻,邁不開步了。站了好一會才能動,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
進的城去,眼前好一片繁榮景緻,比起華亭鎮和常州城不知熱鬧了多少。大街兩旁酒肆茶樓,商鋪林立,賣綢緞的,賣藥材的,賣米麵的等……一應俱全。大街上車水馬龍,小孩子,大媳婦,俏姑娘,俊小夥兒,老頭子,老太婆,各樣人等都有。把呂渾看的眼花繚亂,走到十字路口也不敢轉彎,生怕一來二去不認的出城的路了。
呂渾自東城門進,直直走到了西城門,已是正午時分,直覺肚內飢餓難擋,見十字街口彎角處掛有一張幌子,上寫“興福客棧”四字,便走了過去。店小二看見,趕緊招呼呂渾入店內坐下,問道:“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呂渾說道:“不忙,先把我的馬安頓好再說。”
店小二出店一看,又回來了,說道:“客官,您的馬沒有韁繩,不好牽。”
呂渾對店小二說道:“能勞煩你給我去買一套韁繩,馬鞍嗎?”見店小二點頭應下,拿出一片金頁子給店小二,又說道:“你先給我上五斤醬牛肉再去。”
店小二端出五斤一大沙鍋醬牛肉來,自顧給呂渾辦事去了。呂渾一瞧四下無人注意,抓了四五片牛肉塞入嘴裡,再把一沙鍋牛肉全倒在了邋遢面前,又回店中坐下。櫃上的掌櫃已算完帳,抬頭看見店中呂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