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兄弟在空中驚呼,單腿一蹬胯下玉麟蛟龍的背鞍、沖天而起,提斧指向魔君喝道:“逆賊,竟敢私自舉兵反出修羅天。見到我大日搖天君,還不快快受伏?”
魔君聽見,停住了追打呂渾,戟指少君喝道:“嘟,想我相繇幾千年苦心經營修羅天界,才有魔界今日的輝煌。你一個乳口小娃娃,居然敢來按我一個逆反之罪!哈……可笑啊可笑。好,我相邀今日便算是反了,你又能奈我何?”
少君呵呵冷笑道:“既然話說盡,那就留下頭顱再走。”高舉起玉斧,朝魔君當頭砍落。
魔君也不作勢,只舉起雙掌一合,便將斧刃夾在了頭頂。少君哪裡會料到魔君功法如此高超,一手握斧柄往回力扯,分一手掏出玉璇璣,橫掃魔君腰際。魔君抬腿一蹬,正中少君手腕,玉璇璣脫手飛去。魔君再將玉斧推開,復一掌朝少君頭頂拍落。
呂渾看見急叫道:“光黑魔,住手!說好了單對單,你居然敢以一敵二?”欺近魔君背後,金槍直奔右肋刺去。
一切皆在瞬間,少君暗中取出玉牙衝夾在指間,翻掌朝天格擋魔君。被魔君一掌拍落地下,腕骨盡碎。而魔君扭腰躲開呂渾金槍,閃身一拳當胸擊中呂渾,把呂渾打出二、三十丈,口中逆血急噴而出。呂渾穩住身形,舉袖抹去唇邊血跡,衝地下大喊道:“阿哥,你莫再上來了,你先把魔君軍陣殺散了再說。”
纏天陣外喊殺聲震天,驚醒了陣中的封神門師徒四人,呂登問道:“詠兒,渾兒呢?”
詠兒哽咽著說道:“阿哥一人挑戰光黑魔去了。”
“胡鬧!”呂登急喝道:“詠兒,快領爹爹出陣。”
詠兒聽見陣外喊殺聲震天,早已按捺不住,只是呂渾不讓她出陣觀瞧。現在由義父發話,急忙朝陣外奔去,只留呂安一人躺在了陣中。四人來到纏天陣外,只見眼前兩隊魔軍相互廝殺,少君單手揮斧、橫削豎砍,盧香兒雙劍劈刺、左右開弓,引領騎兵橫衝直撞,把魔君軍陣殺得潰不成軍,開始往四下逃竄。而戰陣中唯獨不見呂渾和魔君。
魔君不妨少君手中夾著玉牙衝,等將少君拍落地下,右掌掌心以被洞穿。再看見自己的軍隊被殺的四下逃竄,胸中怒氣無以復加,戟指呂渾喝道:“雞蛋小子,也陪你玩夠了,就讓你也嘗一嘗我的法術‘凝宇扯天功’!”說罷,不再追打呂渾,單舉起左掌、掌心向天。
能看見有一道七彩華光從魔君的掌心之中衝向九霄、與天接駁住,其它一切並無異常。而呂渾的感受卻大為不同,腳下的雲朵無力再飛,空氣似乎正在慢慢凝固,整個人好像被扔進粘稠的漿糊中一般。魔君見已把呂渾困住,發出哈哈聲狂笑。
詠兒和呂登、呂成、呂如海聽見魔君狂笑聲,齊往空中看去。月影下,依稀能分辨出魔君和呂渾定在空中。魔君單手單手作託天狀,一道七彩華光從掌心直射向天,顯然是在施展著什麼厲害魔功。而呂渾則停在離魔君十餘丈遠處,似乎正在艱難的掙扎。呂登瞧出呂渾危險,招來金槍急往上飛。呂成緊隨師後,一同飛去。呂如海也駕雲飛起,才到五、六丈高處,便體力不支跌落下來。詠兒則幻出一對鬼眼蝶翅,緊隨呂登和呂成之後飛起。
三人飛至空中五十丈高處,發現面前的空氣像漿糊般粘稠,再也無法前行。再看呂渾同魔君,還差著百餘丈遠!詠兒想用女媧針去打魔君,無奈這枝可擊五行萬物的寶貝也射不入面前空氣。急得詠兒大喊道:“阿哥,你怎麼啦?詠兒怎樣才能幫你啊?”
呂渾看得見詠兒,卻根本聽不出詠兒在喊什麼。而自己莫說是說話,現在就是連呼吸都快不行了。魔君又是一陣狂笑,說道:“公主,你想從我的凝宇扯天功下救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你倒是可以眼睜睜看我如何將雞蛋小子擊殺!哈……”伸出右手五指,對準呂渾虛劃。
呂渾本就已覺氣悶欲死,此時又突然感到周身凝住的空氣分作了五股,朝著五個不同的方向開始推動,把整個人扯得就像五馬分屍一般。呂渾知道自己除了和魔君同歸於盡,就再沒有退路了!一咬牙,開始驅動起了魔心,用魔心之力同體內混元罡氣互推,將封神門禁學、推天玄日術施展開來。
頓時,有一個琉璃球罩住呂渾,琉璃球中有一條紅色氣流上下左右胡亂翻騰,在夜幕中顯得更為詭異。四周凝固的空氣開始攪動,和者雲、月光、風,齊往琉璃球聚了過去。
呂成吃過推天玄日術的虧,呂渾方一施展,他便已察覺,兩手急忙拽住呂登和詠兒,大喊道:“師傅、詠兒,我們快走。”用力往地下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