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玄鐵鑰匙塞入懷中,又掃了一眼遠處的四座山峰,走下凌霄臺,穿過凌霄閣,往凌霄道下走去。
剛走過石牌樓,詠兒已衝了上來,雙手緊緊抓住呂渾衣襟,問道:“阿哥,可取到了天城鑰匙?”
呂渾聽詠兒動問,將臉朝天高高仰起,從懷中摸出玄鐵鑰匙來,在詠兒面前直晃。詠兒指著呂渾手中的鑰匙,戰戰兢兢地問道:“阿哥,你不會真的離死不遠了吧?”
呂渾白了詠兒一眼,說道:“玉帝的旨意無非是嚇唬人罷了,你還當他是真的?”
詠兒一把將玄鐵鑰匙搶在了手中,說道:“萬一要是真的,詠兒陪阿哥一塊兒死!”
呂渾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奪回了玄鐵鑰匙又罵詠兒道:“十三點、真是十三點!”
不知何時,陸吾神又在石牌樓邊現出了真身,看見呂渾手中的玄鐵鑰匙,驚得雙目圓睜,口中喃喃說道:“你果真拿了鑰匙,你果真拿了鑰匙?”
呂渾衝陸吾神抱拳說道:“是的,老山神!晚輩還要多謝老山神指點,它日若真的死了,其中些許也是拜老山神所賜啊!”
陸吾神趕緊將雙爪急搖,說道:“並非是我要小娃娃的性命,小娃娃怎麼可以將賬算在我頭上?”
呂渾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態,說道:“哦!原來老山神是讓我去責怪玉帝啊!”
陸吾神聽罷大駭,叱道:“明明是你咎由自取,還敢妄怪他責!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說罷,不再同呂渾糾纏,又化身而去。
呂渾和詠兒也不再耽擱,雙雙奔下了崑崙丘,召回各自座騎,向著鴨首村風馳電掣而去。
智障吉祥、李華音,張留孫,劉德真先後回到了鴨首村中,聚在鴨首村長者原先安排眾人歇息的住處客堂中。各將水晶、白玉、金三把天城鑰匙擱在桌上,沒人說話。智障吉祥同劉德真閉眼靜坐,張留孫歪斜著腦袋看向屋外遠處,李華音雙手食指交叉,手背托住下巴,手肘支在桌上,瞧著三把鑰匙發愣。似乎都各懷心事,又不願傾吐,一心只等著呂渾和詠兒回來。
如烏雲湧入,似狂風捲來,兩匹太古邪獸衝入院中,人立而起。各自發出一聲吼叫,方才收住勢!智障吉祥等四人知道呂渾同詠兒到了,紛紛從座中彈起,向外迎去。只見呂渾重邋遢背上騰空躍下,不理眾人相迎,直往客堂裡衝去,取出懷裡玄鐵鑰匙,“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又把腰間水壺解下,嘴對著嘴,將壺中剩下的小半壺酒全部倒入了肚中,一抹嘴,哈哈狂笑起來。
眾人尾隨而入,張留孫問詠兒道:“詠兒姐,渾哥難得單獨和你出去一次,就被你給折騰成這樣?一回來像得了解放似的高興!”
呂渾止住笑聲,哭喪著臉對張留孫說道:“你以為我是在笑嗎?我是在發洩,我……我離死不遠了!”說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仰天長嘆。
張留孫拍著呂渾肩膀,說道:“渾哥,是因為玉帝的旨意吧?”
呂渾驚詫地看著張留孫,問道:“你怎麼會知道?”話剛出口,想起了桌上的四把天城鑰匙,呂渾又問眾人道:“難道你們都……”
智障吉祥和劉德真微微點頭,詠兒和李華音手臂攜在一起暗自流淚。張留孫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一見你們都拿出了天城鑰匙,就知道你們離死不遠了!”
呂渾問道:“咦!聽你的口氣,難道你不用死嗎?”
張留孫滿臉的冤枉,嚷道:“我不用死?我不用死就好咯!我先前已問過了山神余天,他說四把天城鑰匙都有玉帝旨意留下,我覺得你們都要死了,留我一人不死太不仗義,所以壯足了膽子才幹取來金鑰匙。你們不知道我死的有多壯烈……”遂把在長留山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大家。
智障吉祥聽罷,強作笑顏說道:“哈……五弟的確是挺壯烈,不過還要看是和誰比……”接著把自己和李華音同上洠�降木���約白約旱乃雷錘嫠吡酥諶恕�
劉德真等智障吉祥說完,也跟著說道:“看來我的死狀也不比大哥和五弟差……”便將贏母山上的所經之事講述了出來。
呂渾聽罷三人故事,哈哈大笑起來。張留孫帝將身子傾向呂渾,問道:“渾哥還沒有發洩完嗎?”
呂渾喝道:“我哪裡是在發洩?我明明是在開心嘛!弟兄們,我呂渾在死前還能抽空攏了攏頭髮,對了對衣袍,死狀也就是一箭穿胸,比起你們那,可是漂亮多了!”接著把上崑崙丘的情形一一道出,自然也要比先前三位講得精彩許多。說罷,又扭頭問李華音道:“六妹,你是怎麼死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