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為何知道寧國府出事之後。賈敏會這般淡定,但是見賈赦和賈政二人上門,卻也是清楚他們的來意。
只是他是任職戶部,也管不了內閣和刑部的事情。便是寧國府為何被抄家,他也是不清楚的,因此便直言幫不上忙。
賈赦和賈政見林如海這般直白的拒絕,倒是一時冷了臉色。
林如海不知道情況,但是他是朝臣,至少和刑部與內閣的人他都是熟識的。若是向那些人打聽,自然比他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來的好。
雖然林如海先前有心幫忙,但是昨日趙淵連夜來了林府一趟,便是交代了這件事情林家最好不要沾惹。趙淵是天子近臣,他既然警告了這件事情林家不要沾手,便可見今上是下定了決心的。
再說唯一和賈家有關聯的賈敏神色都淡淡的,他自然是不好大包大攬。
賈赦還有些分寸,只是賈政倒是一臉的怒容:“若是如海不清楚,可否跟外甥女婿打聽一番,他算是天子近臣,說不定有些眉目。”
“子深雖然是今上的外甥,可是如今在都察院任職,這件事情怕是不在他管的範圍。”賈家的事情趙淵自然是經了手的,不然也不會給他送訊息,讓林家不要沾惹此事。
可是這件事情若是牽連到趙淵了,怕是連今上都要驚動了,到時候怕是連榮國府都要受牽連。
只是賈政明顯不知道林如海的擔憂,見林如海三番兩次的拒絕援手,早已經是怒火沖天了:“既然如此,那便不再耽擱你,告辭了。”
賈赦嘆了一口氣,正想著說兩句話,便被賈政連拉帶扯的出了書房。
“送客。”林如海吩咐了外頭的管家一聲,又不由得暗自嘆了一口氣。
賈政到底是從林如海的態度裡覺察到了幾分危機感,更是忙著打聽寧國府的事情了,可是禍不單行,他還沒在外頭蹦躂多少天,成群的官兵便如餓狼一般的圍住了榮國府。
只是這次領兵的人賈家倒是認得,便是先前沉寂了許久的北靜郡王水溶。
好歹算是熟識的人,賈政心中多少有些緩了口氣。
水溶安撫的看了一眼賈政。示意他稍安勿躁,便揚聲道:“女眷讓她們集中到一個院子裡,內院裡是賈家的老太太和太太,都是有誥命在身的夫人,不得無禮。”
跟著他一起來的官兵自然是應下了。
可是應下歸應下,這些兵到底是帶了些匪氣,雖然礙著北靜王沒有對賈家的女眷太過無禮。可是抄家時那些易碎的擺設之內的,倒是是損毀了不少,而女眷們的那些首飾之類的。也被私下順走許多。
賈家的女眷匆忙間統統被關在一個空院子裡,王夫人倒是心急如焚。她的榮禧堂裡放了不少傢俬,若是真的都被抄去了。可真是要心疼的吐血。只是那地方十分隱蔽,若不是搜查的極細緻也是發現不了的。
況且院子外頭聽聲音又鬧騰的很,王夫人到底是沒有勇氣出去了。
女眷們從未經歷這樣的事情,發呆的發呆,哭泣的哭泣。還在賈母雖然老了糊塗,倒是年輕時也是歷練過的,如今雖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她要穩住場面不能有事,便只是讓翡翠扶著她在榻上躺下了。
快到正午的時候,抄家的人終於走了。這一次倒不如寧國府幸運,賈赦和賈政都被帶走了。後來寧府那邊又有人來探訊息,說是賈珍也被帶走了。
賈母被驚嚇了一早上,加之見到空了一半的屋子,又十分悲痛。在翡翠的伺候下,吃了一杯參茶這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是眾人現在哪有閒工夫管賈母身子如何,官兵剛來抄過家,她們被鎖在賈母的院子裡,卻還不知道各房裡損失了多少呢。
王夫人回了榮禧堂,讓玉釧兒在屋子外面守著。這才開啟了牆後面的密室仔細瞧她這麼多年來斂的財。見密室的開關沒人動過,她心中早已經定下了一半。
“抄了便抄了吧,這府中的空架子還能剩下多少,反正我的那些都在這裡,有你們求我的時候。”想到這裡,王夫人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等眾人回了屋子一合計,賈母不由得面如死灰。寧國府抄家時候,聽說只是抄了公中的產業,太太奶奶們的私產卻也只是被人順手摸走了一些。
可是他們府上竟然是連公中的產業以及祖產一起抄走了,便是連宗祠附近的嗣田都不剩,可謂是抄了個乾乾淨淨。雖然各房太太奶奶們的嫁妝沒被收走,可是她們這次措手不及,屋子裡根本是由著那些人如入無人之境,自然是損失慘重。
日後這一大家子,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