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廁之時溜走,想來想去,還是到金兄這裡避一避的好。”說完這句,一枝梅打了個嗝,頓時一股酒臭味撲面而來。
金虔掩口遮鼻,雙眼恨恨放光。
好你個白耗子,這才入住開封府的第一晚,就塑造了兩個酒鬼,其中一個還是平時滴酒不沾的模範員工貓兒大人,真是功勞不小啊!
金虔冷哼一聲:“梅兄過謙了吧。想梅兄在臨風樓敢擺下三道酒關試探來人,這酒量想必是不錯的!”
“非也!非也!”一枝梅晃晃悠悠搖頭道,“這酒啊,淺嘗輒飲細品其味自是風雅,但若是喝多了,定會醉酒誤事的……”
“醉酒誤事?”金虔一下來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起,“莫不是梅兄因為醉酒做過什麼錯事?”
難道這是今晚的第二大爆料?
“誤事?在下天下第一神偷,怎麼可能因為醉酒誤事?”一枝梅自豪一笑,軟塌塌的胳膊晃了晃,“什麼……一年前…教了一個小孩兩手功夫,騙他說要收他為徒做天下第一高手什麼的……這種事是絕對不會有的……哈哈哈……”
金虔可憐的腦門今晚第二次磕在了桌沿上。
感情小逸一年前萌發的神偷夢想的源頭在這裡。
慢著,難怪咱總覺著小逸的步法身形還有甩繩索的手法和一枝梅有些相似,想不到竟真是這個傢伙教的!
衣櫃裡和床底下一前一後發出兩個怪聲。
“什、什麼聲音?”一枝梅突然站起身,眯著兩隻眼睛努力尋找焦距。
“無事!梅兄你安心坐著吧!”金虔按住一枝梅肩膀又把他壓回座位,想了想衣櫃內床底下的兩位旁聽人士,問了一句,“不知梅兄可有收徒的打算?”
“收徒?!”一枝梅好似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撫掌大笑道,“在下一個人多逍遙自在,怎會做收徒這等麻煩的蠢事。”
衣櫃裡和床底下又同時發出怪聲。
“金兄,你這屋裡怎麼總有種怪聲?”一枝梅豎著耳朵莫名道。
金虔卻是直接忽略這個問題:“梅兄,你大小也算個‘梅門’的掌門,難道就不想尋一位稱心的徒兒為你端茶倒水捶腿按肩?”
“這麼一說,好似有個徒兒也是不錯……”一枝梅眯眼想了想,點頭道,突然,又使勁兒搖了搖頭,“可惜不行啊!‘梅門’開山祖師有訓,本門秘笈只可傳於本門首席弟子,也就是未來的掌門人,若私自傳他人,就……就這輩子偷不到半錢銀子!”
果然是神偷門派立下的規矩,很務實嘛!
金虔挑眉:“不知這條門規和梅兄是否收徒有何干系?”
一枝梅長嘆一口氣,幽幽道:“一年前在下醉酒之時教給一個孩童一種輕功步法,雖然只是皮毛,但那輕功步法卻是……”
“是你們‘梅門’的秘笈?!”金虔合理猜測道。
一枝梅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依照本門門規,這秘笈只可教給掌門首席弟子,所以,那個孩童應該就算是在下的首席弟子了……”
“……梅兄收那孩童為徒不就行了?”
“麻煩的是……嗝!”一枝梅打了個酒嗝,無意識晃了晃手指,“那時在下易了容,醉的又太過厲害,事後想起,除了依稀記得自己一時興起教了兩招步法外,根本不記得自己易容成了何種相貌,又是在哪裡遇見的孩童,那孩童又長得何種模樣……”
金虔滿頭黑線,目光瞥向自己的床鋪。
小逸啊,你確定要拜這種人為師?
“所以說醉酒誤事啊……”一枝梅撲通一聲趴在桌上,“在下的好徒兒,你在哪裡啊?”
金虔扶額,長嘆一口氣,決定將據實以告:“梅兄,其實……”
“咚咚!”
敲門聲再一次十分不識相的響起,還夾雜了一聲呼喊:“一枝梅,你是不是在裡面?”
“白玉堂?!”一枝梅猛地從桌上爬起身,驚道,“他竟尋到這兒來?不成、不成,在下絕不能再喝了!”
相比之下,金虔可稱得上是從容不迫泰然處之,淡然掃了大門一眼,不緊不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嘖,依照這個劇情發展,輪也該輪到這隻小白鼠了。
再看那一枝梅,驚慌過後,便開始尋找藏身之地,第一選擇就是腳尖點地往房樑上飛。
幸好金虔手疾,一把揪住了一枝梅的腰帶,疾呼道:“這、這房梁不結實……”
一枝梅眼角一掃,又衝衣櫃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