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立即啟程前往開封為證。”說到這,顏查散喘了口氣,“幸好趕得及,否則顏查散一生不得心安。”
“原來是這樣。”金虔聽到此處也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對那一枝梅的鐵公雞行徑寬容了幾分。
二位師父果然高瞻遠矚,啟用了一枝梅這位江湖逃跑成功率最高之人前來助陣,若是江湖上其他的阿貓阿狗前來,怕還沒有這個本事將一眾村民平安送達。
“那堂上你和小逸說什麼黃幹內功不濟是否也是二位師父的意思?”金虔又突然想起顏查散和小逸在堂上那番一唱一和的精彩表演,問道。
顏查散勾唇一笑:“那是顏某路上臨時想出的。”
“誒?!”金虔驚異。
“顏某一路之上無事可做,便常常想,若自己是那黃幹,罪行敗露之後該如何狡辯脫罪,這才想起那解藥乃是由展大人之手交予黃幹,若是黃幹一口咬定是展大人在其中做了手腳,展大人定是百口莫辯,所以便想出了內功不濟一說。”
金虔目瞪口呆,定定盯著顏查散許久,直盯得對面之人臉皮微微泛紅,才深有感觸道出一句:“顏兄,你與公孫先生定有不少共同語言!”
這、這簡直就是隱藏的腹黑屬性啊!
“共同語言?”
“就是知己、知音、相逢恨晚的意思!”
顏查散斂目思索片刻,露出瞭然之色,笑道:“金兄言辭玄妙,果真奇人。”
“顏兄客氣……”
顏查散搖頭:“顏某並非說客氣話。顏某一直以為,雖然此次九死一生兇險異常,但卻能遇到金兄,實乃顏某一生幸事!”
金虔突然一個激靈,只覺背後一股寒氣蔓延,寒氣的源頭似乎是房梁之上。
“顏兄過譽了,金虔實在愧不敢當。”金虔忙抱拳推辭道。
雖不明那貓兒為何莫名散發寒氣?但……醉酒的人哪有常理可言!
顏查散也同時抱拳:“金兄小小年紀,但心思細膩,行事雖不拘一格,但絕不乏磊落本性,實乃少年英雄,且言談之間,平易近人,令人不禁心生親近之感。”
嘖!寒氣好似突然加重了!!
“那、那個,顏兄……”金虔慘白著臉道。
“啊!是顏某唐突了。”顏查散雙頰一紅,垂首道,“顏某隻是因為這幾日心中鬱結,無人可訴,面對金兄一時說多了,還望金兄莫怪。”
“不怪、不怪!”金虔忙道:“不知顏兄為何事鬱鬱寡歡?”
趕緊換個話題、換個話題!
顏查散長嘆一口氣,望了金虔一眼,猶豫半天才道:“小逸好似打算拜一枝梅為師……”
“什麼?!”金虔大驚。
喂喂,這個訊息也太勁爆了吧!
“這幾日,小逸總是望著視窗發呆,就和一年前不知從何處學會了偷盜之術之時一摸一樣。”
“等等,什麼一年前?”
“一年前,小逸出門整日未歸,回來後就常常一個人練習一種詭異的身法和繩索捲旋之術,後來家中就常常莫名多出一些米麵菜油,經顏某多方打探,原來竟是小逸從一家欺行霸市的米行偷出來的。唉!顏家雖然家境貧寒,但絕對是家世清白,如今竟出了個偷兒,這讓顏某如何面對列祖列宗,泉下父母?!所以顏某對小逸的嚴加斥責,這才斷了他做偷兒的念頭,直到遇到二位前輩……”
說到這,顏查散不由搖了搖頭,“自從見了一枝梅路上擊退殺手之後,小逸就常常一副若有所思模樣,顏某怕他是見了一枝梅的身手本事,所以又興起了做偷兒的念頭……”
“這……”金虔實在不知該用什麼詞安慰眼前這位懷有“可憐天下父母心”的兄長。
“金兄!”顏查散突然身形湊前,雙眸閃閃望向金虔,“小逸與金兄甚為投緣,不如請金兄去勸勸小逸,讓他斷了這個念頭!”
“誒?!咱?!”金虔驚詫莫名,“這怕是不妥吧……”
“就算顏某求你!”
“這……那……”
“金兄……”
“咚咚!”
就在金虔推脫無能一籌莫展之際,門外第三次響起了敲門聲,不同的是,這次還附帶了招呼:
“金虔,還沒睡吧!開門!”
“是小逸!”顏查散忽的一下從椅子上蹦起,滿屋亂轉,“若是讓小逸知道我來此求金兄勸他……會不會一氣之下立即去拜一枝梅為師?這、這這,不能讓小逸知道我在這!”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