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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捉鬼案結謀逆現山河圖詩藏奸王

烈紅龍焰燃天地,魅煙肆塵亂紅街;

飛鴻驚滅震夜晝,秋風慘掃淒涼塵。

汴京城外鎮紅月鎮三家最大的青樓之一——飛鴻樓,在一場緣由不明的滔天大火中燃燒殆盡。火光熊熊騰起,烤紅半邊墨夜,整條紅月街被滾滾濃煙籠罩,嘶叫驚呼聲聲驚徹夜空,

紅月鎮巡火營出動全營五十名精英投入滅火戰鬥,甚至發動了整條紅月街的青壯男子幫忙,用盡一切方法撲火,奈何火勢太大,待終於控住火勢後,大火已經燒了整整二個時辰,整座飛鴻樓就燒得只剩一堆廢墟。

厚達半尺的灰燼,被清晨微帶寒氣的秋風吹起,撲啦啦揚起半邊街道。

折騰了一整晚的金虔一邊頂著瑟瑟秋風,一邊跟著展昭、白玉堂在廢墟中翻找線索。

“展大人!”一個年紀三十上下的壯漢匆匆跑來,向展昭抱拳招呼道。

此人正是昨夜趕來滅火的紅月鎮巡火營李指揮使,經過整晚的火燒火燎,他一半頭髮都被燎焦,滿臉黑灰,根本看不清樣貌,只能看見一雙亮晶晶的眼珠子。

“李指揮使,有何發現?”也同是一臉灰塵的展昭上忙問道。

“此火併非偶然事故,而是有人在飛鴻樓上下內外澆上松油,然後故意縱火所致。”李指揮使頓了頓,壓低幾分聲音,“手法很是純熟,顯然是老手所為。”

“松油?!”跟在展昭身後幾乎被燻成煤球的金虔抹了抹鼻子,嘴裡嘀嘀咕咕,“難怪怎麼撲也撲不滅,故意縱火、罪無可恕、良心泯滅,以後生兒子定然沒□□!!”

展昭瞥了一眼自言自語的金虔,又將望向李指揮使:“飛鴻樓內傷亡如何?”

“說起這個,可就奇了!”李指揮使一臉詫異道,“李某和屬下已經尋遍整個地段,卻是連一具屍身也未發現。”

“莫不是都被燒光了?”金虔瞪大細眼。

“不可能!”李指揮使搖頭道,“縱是火勢再大,只要有人死於火中,必會留下炭狀大骨。而這飛鴻樓廢墟之中,卻是一塊人骨都未曾發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李指揮使看了一眼展昭。

“起火之時飛鴻樓中已空無一人。”展昭抬起被燻黑的俊臉,望著大片廢墟,緊皺眉頭,輕聲道。

“客似雲來的飛鴻樓中居然空無一人,莫不是那些來尋歡作樂的客人,還有老鴇姑娘龜奴都是鬼怪不成?”白玉堂扛著寶劍走了過來,冷笑道。

整條街上,就只有白玉堂一張臉還算乾淨,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沒被黑灰糊成一堆,這都歸功於某耗子在百忙之際還不忘整理儀容所致。

“八成是在起火前都轉移了……阿嚏!”金虔在一旁推測道。

“這倒是有趣。”白玉堂笑道,“青樓開的好好的,為何要走?走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放把火燒個一乾二淨,連根毛都未留下?除非——有什麼不可見人之事……”說到這,白玉堂笑容一斂,猛然望向金虔,“小金子!莫不是因為你之前所說,那邢夫人是飛鴻樓的葉憐夢……”

三人同時面色大變。

展昭、白玉堂和金虔為救火忙了整整一夜,根本無暇思及其它,如今思緒清明,定神一想,才發覺大大不妙。

金虔剛剛探出那葉憐夢原屬飛鴻樓,且樣貌特徵與邢夫人頗為吻合,還未等核實,這飛鴻樓居然就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如此推斷,那剛剛被列入嫌疑犯的邢夫人豈不是萬分危險?!

展昭急忙向那李指揮使一抱拳,“我等還有公事在身,告辭!”

“展大人您請!”李指揮使忙抱拳恭送。

展昭轉身疾行,邊奔邊向金虔和白玉堂道:“展某怕案情生變,我等速速尋那龜奴小豆一同趕回開封府!”

金虔和白玉堂自無異議。

三人匆匆奔回露華苑,尋老鴇亮明身份說明來意,那老鴇何媽媽得知昨夜來的這仨人居然是開封府的差官,嚇得是臉色慘白,不敢多言半句急忙令人尋小豆來見。

不消半盞茶時間,一臉驚懼的小豆就被哆哆嗦嗦帶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地,埋頭顫聲道,“小、小豆見過開封府展大人、金校尉大人、白五俠大人!”

稱呼頗有些不倫不類。

“小豆。”展昭開口道,“如今有件案子需你去開封府為證,你且跟我等去一趟開封府,不必害怕……”

展昭話未說完,就聽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一個龜奴領著一位官差打扮衙役匆匆走了進來。

“開、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