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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天織緞行顯兇蹤烏盆識證見兇嫌

展昭微微一笑,回道:“小哥有所不知,這雲錦緞物稀為貴,常有贗品,我等問問入貨之地,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哦……”夥計點點頭道:“可是這雲錦緞是從何地入貨,我也不清楚,只有我家掌櫃知道。”

“那你家掌櫃現在何處?”

夥計回道:“不瞞幾位爺,我家掌櫃前幾日出門進貨,此時不在店內。”

展昭聽言,不由緊蹙雙眉。

鄭小柳見狀,疾步上前問道:“那你家掌櫃何時能回來?”

夥計搖搖頭:“少則一兩日,多則三五日。”

眾人頓時凝眉不語。

金虔最是沮喪,心道:真是倒黴,這掌櫃出門還真會挑時候,到手的線索眼看又沒了蹤跡,嘖嘖,如此說來,咱這個烏盆烏龜還要繼續cos下去……蒼天啊,大地啊,上帝耶穌如來佛祖,不論哪個都好,趕緊顯顯靈,救救咱這匹可憐的羔羊吧。

那夥計看看這個,瞅瞅那個,見這三人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那個黑衣的瘦小少年,更是一臉想要找人打架樣子,不免心裡有些打怵,可又怕丟了大生意,不敢趕人出門,正在這兒煩惱如何脫身,突見到店門前人影一晃,定眼一看,正好是熟人,心中不由大喜,趕忙迎了上去,招呼道:

“喲,這不是孫大爺和孫二爺嗎?又來找掌櫃喝酒啊,真不巧,掌櫃出門進貨,得等幾天才能回來。”

就聽門口一人笑道:“你這個臭小子,這麼殷勤,是不是想討酒喝?”

另一人也笑道:“大哥,我看這小子是越來越賊了。”

夥計和那兩人就在門外聊起天來,展昭一眾三人都在為案子煩惱,誰也沒留意周圍。而在三人身後櫃檯之上,裝有烏盆的包袱卻突然猛烈一震,居然從櫃檯上滾落下來,磅啷一聲掉在地上,從包袱中掙脫,骨碌碌滾到了門外。

門外三人談話之聲頓時啞止,就聽一個聲音猛然叫道:“大哥!這、這……”

屋內三人聽到此聲叫喊,回頭一看,不由大驚。

展昭與金虔急忙從屋內奔出,金虔一把抱起烏盆,用衣襟遮住。鄭小柳隨後拾起黑布,手忙腳亂地與金虔一起包好烏盆。

就聽一個聲音問道:“這位小哥,這烏盆是——”

金虔抬頭一看,只見除了那位夥計,門口還站了兩人。

左邊那個身穿墨綠綢衫,腳蹬黑色短靴,身材魁梧,臉色黝黑,掃帚眉,三角眼,亂糟糟的連腮鬍鬚。

右邊那人,身材稍矮,身穿褐色短襟緞子褂衫,棕色綢褲,黑布靴,臉上一對八字眉,小圓眼,黑麵無須。兩人站在一起,仔細看去,眉眼間倒有幾分相似。

剛才問話的便是右邊那位矮個褐衣男子,此時他的表情可稱為怪異:雙目暴突,左半張臉平靜,右半邊臉卻隱隱抽動。

金虔頓時心中生疑,抱著烏盆後退了兩步,移到展昭身側,才道:“這烏盆是我的,有什麼問題?”

那褐衣男子聽言,臉皮抽動更加明顯,又問道:“你這烏盆是從何處買的?”

金虔還未回答,就見展昭上前一步,沉聲道:“難道以前兩位見過此烏盆?”

被展昭這一問,那矮個男子不由向後縮了縮脖子,目光移向身邊的綠衫人,小聲道:“大哥,那、那烏盆……”

“閉嘴!”綠衫人低聲喝道,頓了頓,抬頭向展昭拱手笑道:“沒什麼,我這兄弟一直想要個烏盆,今天見這烏盆不錯,也想買一個,所以才順道問問。”

展昭輕蹙劍眉,寒凜星眸,細細打量了這兄弟二人一番,才沉聲道:“此烏盆乃是在東京汴梁城內馬行街王家雜行內購得,你等可曾聽過?”

“沒聽過!沒聽過!”褐衣男子突然搖手大叫道。

“二弟!”綠衫人也提高聲音喝道,見褐衣男子停了聲音,才緩聲道:“幾位,看來我這弟弟今日喝多了,有些失常,幾位不要見怪。我兄弟二人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說罷,拉著褐衣男子轉身就要離去,可剛轉身,步未邁,就見一道藍影突然飄至眼前,只見展昭挺立如松,抬去一隻手臂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二人被嚇了一跳,抬眼一看,只見這名青年面容含冰,眸若深潭,正冷冷地瞪著兩人,不禁心中大驚,竟無一言可出。

可展昭卻半晌不見言語,雙眸掃了這對兄弟幾番,又將目光移向緞行門口抱著烏盆的金虔。

金虔見到這對兄弟的言行,心裡也是生疑,見展昭此時攔去二人去路,又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