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惠,俗話說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二位也算是江湖上成名的俠客,怎能出爾反爾,做這等言而無信兩面三刀之人?!”
丁氏雙俠臉色頓逼青綠色系。
範小王爺一頭冷汗:“小金,你亂說什麼呢?”
“亂說?!”金虔細眼一掃眾人,雙眉倒豎,氣勢驚人,“咱這是實話實說!半月前,這二人還口口聲聲說要將自家妹子許配給展大人,這過了才幾天,竟又要將丁小姐許配給一枝梅?!一妹二嫁,荒唐之極,這不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又是什麼?哼哼,若是傳出去,不知二位還有何顏面面對天下豪傑江東父老?!”
此言一出,眾人皆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那個金兄……”丁兆蘭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
“哎呦我的乖乖……”丁兆惠狂抹頭頂冷汗。
範小王爺一臉求救,瞅瞅邵問,邵問苦笑搖頭,再望莫言,莫言默不作聲旁移半步。
小逸長嘆一口氣,探頭向窗外樓下觀望,突然雙眼一亮,伸出手臂朝樓下使勁兒搖了幾下。
只是小逸這一番舉動,屋內其餘眾人卻是無暇窺見,此時眾人皆被戰鬥力突然飆升的金虔給驚住了。
“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無法無天千古奇冤六月飛霜荒天下之大謬——”金虔口中唾沫猶如噴泉飛濺,在陽光下五色繽紛,耀得眾人一陣眼暈。
丁兆蘭直面金虔口水瀑布,臉色漲得通紅,一個勁兒朝自家胞弟發出求救訊號。
丁兆惠退到牆根,頻頻搖頭。
範小王爺倉皇后退。
金虔一臉義憤填膺:“想要搶展大人的老婆,就先從咱身上踏過去!”
話音未落,就聽身後傳來一個冰冷至極點的聲音。
“展某何時娶妻了?”
豐沛寒氣呼嘯而至,寒天凍地,金虔後脖子汗毛瞬時根根倒立,哆嗦發抖。
僵硬回頭,只見一藍、一白、一青三道人影不知何時來到廂廳門外,正是展昭、白玉堂、顏查散三人。
顏查散一臉無奈望向自家胞弟,小逸輕呼一口氣,回了一個討好的笑臉。
白玉堂手中摺扇呼呼啦啦搖得好不高興,左眼寫“幸災”、右眼寫“樂禍”,口中嘖嘖有聲:“我說顏兄今日怎麼非要拉五爺和這隻臭貓來這醉仙樓吃茶,感情是這兒有一出好戲等著呢!”
展昭黑眸直瞪金虔,以自身為圓心,散發螺旋狀冷氣,透骨奇寒刺刮眾人皮肉。
“那、那個……展大人……屬下這都是、是為了展大人的終身大事……”
星眸一眯,怒氣飆升:“展某的終身大事不勞金兄費心!”
金虔頭髮根立馬倒數百分之八十三,瞬時縮脖消聲。
眾人望著被成功鎮壓的金虔,皆鬆了一口氣。
丁兆惠拍著胸口:“展大人來的可太及時了。”
“展大人、五弟、顏兄,來來來,趕緊坐!”丁兆蘭起身朝三人抱拳道。
三人依言落座,展昭、白玉堂分坐金虔兩側,顏查散坐在小逸身旁。
“咳,那個——”丁兆惠乾咳兩聲,打破尷尬,“展大人,剛剛您都聽到了……那個……我兄弟二人絕非出爾反爾,只是……”
“丁二哥,”展昭抬眸,神色懇切,“展某也覺丁小姐應早日另覓良緣。一枝梅武藝超群,輕功卓絕,且為人豁達,心胸開拓,實乃江湖上少見的豪傑,可為良配。”
此言一出,丁氏雙俠頓時臉上飛光,滿面喜色。
白玉堂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沒錯沒錯,況且一枝梅還是‘梅門’的掌門,與丁家莊可謂是門當戶對啊!”
丁氏雙俠更是頻頻點頭。
丁兆蘭介面道:“其實武藝家世還在其次,主要是我和二弟還有小逸兄弟經過這一個月的觀察,都覺得月華對展大人並無男女之情,反倒是對那一枝梅頗有情意……”
話未說完,就見剛老實不到半刻的金虔騰得一下又跳了起來,驚呼:“怎麼可能?!”
眾人同時被嚇了一跳。
只見金虔雙眉倒數,細眼圓瞪,好似聽到天下最不可置信之事。
“為、為何不可能?”丁兆惠想是對剛剛金虔一翻滔滔討伐戰辭還心有餘悸,小心翼翼問道。
“比起展大人,丁小姐更中意一枝梅?”金虔瞪眼橫掃一圈,“這簡直的荒天下之大謬!那一枝梅哪裡比展大人強?!”
誒?
眾人呆愣。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