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一股勁力握住,金虔只覺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展昭拽到身側,擠坐展昭與趙虎中間。
幾名女子正想向金虔灌酒,忽然失了目標,好幾根手臂頓時僵直在半空之中。
只見展昭緩緩端起一隻杯盞,向桌上眾位姑娘禮敬道:“在下這位小兄弟年紀尚幼,不勝酒力,在下代他敬各位姑娘一杯。”
金虔抬眼一看,只見燈光燭火之下,展昭周身竟似被鍍上一層金光,堪比佛祖轉世,頓時感概萬分,心道:貓兒果然是好貓,居然如此大義,捨身成仁,真不愧對南俠之名!
眾女本來毫無下手之機,此時一聽展昭鬆口,頓時欣喜,個個眼放綠光,呼啦一下子圍到展昭身側,端起酒杯,就要灌酒,張龍、趙虎一見,趕忙起身上前,擋掉半數酒杯。
眾女哪裡肯讓步,個個施展渾身解數,又是薰香巾帕,又是絹花蒲扇,盡數撲打在張龍、趙虎身上,把開封府的兩大校尉搞得狼狽不堪。張龍臉皮最薄,又不習慣此種場合,一張圓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
“姑、姑娘,請自重……”
幾名姑娘一聽,頓時噴笑當場:
“喲,這位大爺,來到這天香樓,怎麼還叫陪酒姑娘自重?”
張龍也剛忙上前幫腔道:“幾位姑娘,我等不勝酒力……”
眾女掩面嬌笑:“喲,什麼不勝酒力,你們這小兄弟年幼不勝酒力,難道這幾位大爺如此年紀也不勝酒力?”
張龍、趙虎此時是有苦難言,雖然二人酒量不淺,但此時公務在身,豈敢飲酒,只得半推半就,狼狽被灌下好幾杯。
這邊張龍、趙虎二人苦於自保,那邊展昭也麻煩上身。圍在張龍、趙虎身側的女子不過四五人,而圍在展昭身側的姑娘卻已超十數位,雖然礙於展昭一身清凜之氣不敢太過造次,但也是個個施展媚功,酥胸盡顯,媚態如春,可嘆一代南俠,雖面對眾多刺客殺手江洋大盜土豪惡霸面不改色,但面對此種煙粉陣仗,打又打不得,怒又怒不得,卻是自顧不暇,薄汗滿額。
倒是金虔趁此空隙落了個清閒,有展昭、張龍、趙虎讓眾女轉移目標,自然將這營養不良的小廝拋在了腦後,讓金虔趁此好好打了一回牙祭,把天香樓的招牌果品點心吃到飽。
就在幾人被眾多女子圍攻,無法脫身之際,忽聽一陣樂器聲響。本來喧譁吵鬧的大廳,隨此聲響動,瞬時安靜。
只見兩隊豔裝女子,捧著各類樂器從高臺捲簾後步出,紛紛落座高臺兩側,眾手齊彈,悠揚樂聲頃刻環繞大廳。
樂聲之中,捲簾緩啟,異香自出,顯出一名窈窕女子,懷抱琵琶,靜靜坐於簾後,頓時鬱然滿座。
莫說這幫坐在臺下的男子,就算是見慣中外眾多偶像、名模、世界小姐的金虔,此時見到此名女子,也不免驚豔當場。
只見此女,一身輕薄淡色紗衫,簌簌輕裙垂地,領口、袖口及裙襬皆繡牡丹顏色,似幻似真,如夢如幻;頭戴牡丹,長髮如瀑,異香馥郁,光彩奪人;星眼暈眉,皓齒朱唇;粉妝玉琢,香腮瑩膩;正是:靨輔巧笑,神飛傾城;嬌態千變,萬種風情。
手指輕動,樂聲頓起,啟唇輕唱,爽歌凝雲,燭光香霧,歌吹雜作,使眾人恍若仙遊……
一曲唱罷,眾人久久不能回神,如若置身仙境一般。
直到此名女子娉娉起身,緩緩下身作揖道:“冰姬獻醜。”眾人這才清醒,頓時掌聲、呼喝讚歎之聲響徹樓頂。
金虔也是不由鼓掌叫好。
再看張龍、趙虎兩人,雖未像其他男子一般被迷去心智,色迷心竅,但眉眼之間也顯豔慕。
展昭雙眸清明,微微點頭,面帶贊色。
只見冰姬緩步退後,坐回位上,身後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舉步上前,高聲道:“規矩依常,誰的禮物能獲冰姬青睞,今夜就是冰姬的入幕之賓。現在按牌號上前獻禮。”
此言一出,臺下頓時一陣喧譁。個個男子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還有不少人吩咐手下,將早已準備妥當的禮品抬出。
展昭幾人一聽此言,皆是一驚。
趙虎湊到展昭身側,壓低聲音道:“大人,我等並未準備禮品,這該如何是好?”
展昭也是劍眉緊蹙,沉吟片刻道:“不急,先看看其他人獻的是何種禮物。”
就聽那名丫鬟臺上叫道:“一號公子,請上臺獻禮。”
只見一名身穿大紅錦袍的男子滿面喜色的走上臺,先彎腰鞠了一躬,才道:“此物乃是在下搜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