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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喬裝改扮行暗訪夜探醫館遇故人

“大爺、大爺!”賣唱老漢急急忙忙衝上前,衝著呂大少一個勁兒的鞠躬作揖道,“您行行好,我這閨女年紀還小,不能……”

呂大少一臉厭惡瞅了老漢一眼:“滾!”

“大爺、大爺,求求您!”老漢也急了,衝上去就去掰呂大少的雙手,可還沒碰到呂大少半分,就被呂大少身邊的家丁打手一腳踹翻在地。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你家這姑娘的這點姿色,能被我家少爺看上那是福氣,竟如此不識抬舉。”一個打手朝老漢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道。

眾人看在眼裡,恨在心裡,旁桌有兩個膀大腰圓的農家漢子一挽袖子就要往上衝,卻被一旁的人給攔住了:

“別犯傻了,這呂大少家裡可是有頭有臉的主兒,你要是得罪了他,以後可就麻煩了。”

“就是,聽說他家和縣丞還掛著親戚呢!”

呂大少掃了一圈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冷笑一聲,一把將賣唱小姑娘按在自己腿上,嬉笑道:“來來來,給本少爺倒酒。”

那賣唱女嚇得渾身發抖,雙眼泛淚,只是直直瞅著趴在地上的賣唱老漢,泣聲道:“爹、爹……”

趴在地上的老漢也泣不成聲:“閨女!閨女……大爺求求您……”

哭泣聲在一片寂靜的酒寮中清晰的刺耳。

突然,就聽嗖的一聲,一個黑影破空而來,咔嚓一下不偏不移插在了呂大少的桌子正中,眾人定眼一看,竟是一根招牌幌子,上面寫著“妙手回春”四個字。

眾人都被這橫飛而來的布幡驚呆了。

“誒?!!”

又一個異聲傳來,只見酒寮角落裡的金虔雙眼圓瞪,臉皮抽動,竟好似也是被驚到的模樣。

呂大少才反應過來,頓時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朝著酒寮角落的三人一行怒喝道:“他奶奶的,竟敢管到本少爺的頭上,好大的膽子!”向身後一眾打手一揮手,“給我上!”

一眾打手立即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往前衝。

“慢著!”金虔騰得一下跳起身,擺手道,“誤會、都是誤會!咱也不知道這招牌怎麼無緣無故……”

話剛說了半句,就見白玉堂慢條斯理取出一把筷子,輕悠悠一揮手臂,就見那一把筷子化作一片鋒芒,咔咔咔全都釘在了呂大少的桌上,根根筷子入木三分。

頓時,呂大少一眾人皆好似石像一般,全都僵硬定在原地。

金虔張著嘴瞪著呂大少一眾半晌,瞄了一眼身側白玉堂,卻見那白玉堂斜斜靠在桌側,一副理所應當模樣,再看另一側的展昭,黑爍眸子向白玉堂一轉,眸中寒光一閃,又嗖得一下盯在金虔身上。

金虔不覺眼皮一抖。

嘖,這禍事可是那白耗子惹出來的,貓兒你不去找白耗子算賬,光盯著咱做什麼?

展昭見金虔毫無動靜,星眸一眯,寒光更勝。

金虔不由一個激靈,頓時了悟,精神一振,猛然直起腰板,急忙道:“明白、明白,咱這就去!”

貓兒這意思是讓咱去收拾這白耗子鬧出的爛攤子啊!嘖嘖,說什麼貓鼠不合?依咱看,這一貓一鼠是默契的很,一個負責鬧事,一個就負責威脅咱善後,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貓鼠一家!

眾人就見那角落裡的細眼少年噌噌兩步走到依然呆滯的呂大少的身前,一把將王家閨女拉過來,眼珠子一轉,突然一隻腳“咚”的一聲踏到桌面上,凶神惡煞喝道:“這小妮子我們……我們……那個……我們惡鼠寨的五寨主看上了,識相的快滾!!”

“咚!”的一聲悶響,眾人眼角一瞄,好似看見角落裡那個臉上有痦子的黑衣男從椅子上倒到了地上,但又瞬間又爬起身恢復了原來姿勢。

而那個滿臉鬍子的黑衣男子依然巍然不動,只是肩膀有些可疑的抖動。

“還不滾?!”那細眼少年突然一聲高喝,頓把呂大少一眾嚇得屁滾尿流,一眾打手立即七手八腳架起已經渾身癱軟的呂大少,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留下茶攤上眾人直勾勾瞪著那少年,一陣恐慌。

“聽到沒?說是什麼惡鼠寨的五寨主?!”

“啊呀,一聽就不是善茬!這下可壞了!”

“這王家閨女可真是命苦啊,怎麼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啊……唉……”

“哎,別說了、別說了,另外兩個過來了。”

茶攤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一臉驚恐頻頻後退,讓出一條通路,直直望著那兩人徑直走到細眼少年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