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驚呼聲從人群中爆旋而起。
“為何?!”
“賣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了?!”
“唉……”金虔一臉痛心疾首,“實不相瞞,乃是因為展大人和白五爺他們不願再提供劍穗編制香包,所以……唉……”
茶樓內一陣死寂,悽悽冷風徘徊不去。
眾百姓滿面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金虔長嘆一口氣,抬眼道抱拳,“金某就此告辭。”說著,又回頭對身後的鄭小柳道,“小柳兄,時間不早了,咱們還要把這些重要物件送走呢。”
“對對對!”鄭小柳連連點頭,忙起身抓起放在桌上的大包袱,豈料那包袱突然鬆開,裡面的物件嘩啦啦灑了一地——
眾人數目齊瞪。
只見這地上的物件,桃木質地,精緻雕工,短小精悍,竟是數十把小號桃木劍。
“辟邪桃木劍!!”
一陣驚呼幾乎掀起房頂。
金虔頓被一眾百姓呼啦啦圍了個密不透風。
“是辟邪桃木劍?!”
“這可是金校尉你剛剛說得可辟邪鎮鬼的桃木劍?!”
“金校尉!”
“正、正是。”金虔細眼瞪得溜圓,倒退了兩步道,“是在展大人床下放置三個時辰以上的辟邪桃木劍,金某正要送到——”
“賣給我們!”眾人一團將金虔擠在正中央,齊聲高呼。
“誒?!可、可是,這些桃木劍是送、送到——”金虔臉皮皺成一團,一臉為難。
“金校尉!”眾人數目閃光,齊齊瞪著金虔。
“好、好吧!”金虔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念在大家這幾日如此捧場,咱就私自做主,賣給你們!”
“多謝金校尉!”眾人齊聲歡呼。
於是,在其後的一炷香內,整個芳泉齋裡都傳來眾多氣運丹田的喊聲。
“讓開、讓開,我先來的!”
“你一個大老爺們,跟我們小媳婦搶什麼搶?!”
“一兩銀子一個啊!別搶、別搶!展大人床底下還有好幾箱子啊,絕對貨真價實!沒搶到的明天請早啊啊啊!”
而在芳泉齋屋頂之上,一紅白兩道身影直身而立,紅白衣袂隨風互舞。
“咳咳咳,展大人,看來你即便是將開封府裡所有的劍穗都藏起來,也不頂事啊——”白玉堂挑眉,一臉幸災樂禍道。
展昭頭頂青筋凸顯,額頭佈滿黑線。
“本來是看看小金子將公孫先生交待的事兒辦得如何,豈料,一來就聽見小金子賣起了……”白玉堂憋笑,“沾染了你貓大人的童子身俠義之氣的辟邪桃木劍……”
展昭向白玉堂射出一記怒目。
白玉堂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貼近展昭面孔幾分,低聲道:“話說臭貓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是童子之身?!”
“白玉堂!!”展昭猛然提聲,俊臉隱隱抽動。
“哈哈哈哈——”白玉堂忍俊不禁,拍著大腿狂笑不止。
“金、虔!”展昭咬牙,狠狠擠出兩字。
正在芳泉齋內收錢收到手軟的金虔突然無端由的打了個寒戰,一股不詳預感湧向心頭。
*
果然是不詳啊啊啊!!
金虔站在開封府花廳之內,望著眼前喜氣盈盈的場景,身後汗毛根根倒豎。
除了站在展昭身後的金虔外,花廳之內,開封府府尹包大人高坐上位,公孫先生一旁伺候,展昭、白玉堂站在包大人左側下首,皆是一臉欣喜。
眾人目光焦點皆是花廳中央正向包大人恭敬施禮之人。
紅袍覆身,頭戴花翅,腳踩官靴,眸清目秀,一身雋永書卷之氣,可不正是新科狀元顏查散。
“學生多謝恩師栽培之恩!”顏查散撩袍下跪,叩首道。
“好好好!免禮、免禮!”包大人忙欠身扶起顏查散,滿面笑意。
顏查散起身,面色微紅,似有些不好意思,又朝屋內眾人一一抱拳施禮。
“恭喜顏大人。”眾人微笑回禮。
一番恭喜客套後,顏查散在包大人右首側坐落座,包大人神色一整,望著顏查散道:
“今日皇上令你晌午侍駕,可有諭旨?”
顏查散一抱拳:“回稟恩師,皇上命學生三日內立即啟程,奔赴襄陽九郡,一路微服暗訪那襄陽王謀反之罪證。”
包大人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