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狂風掃過,再定神一看,周遭捕快竟是在一瞬間撤離至數丈之外,那黑臉大哥還朝自己一個勁兒嚷嚷:
“小子,上面,快躲開!”
“誒?”
小捕快疑惑,不禁抬頭一看,頓時眼前一黑。
只見那柄剛剛還在金校尉手中耍的虎虎生風的木劍此時正打著螺旋朝自己腦門飛來。
“啊啊啊!”
淒厲慘叫聲中,小捕快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柄木劍就停在距離自己腦門三寸之前,劍尖正對著自己的印堂,而劍柄——則牢牢握在展昭手中。
而那位金校尉不知何時也來到小捕快身側,一邊抹汗一邊道:“哎呦,這位小哥,實在是對不住,咱這招總是出岔子,咱早就說咱不是練劍的材料……”
“金校尉!”展昭提聲一喝。
“屬下在!”金虔立即做立正姿勢。
展昭靜靜望著金虔半晌,扭頭走到武器架旁側,解開一個包袱,從裡面拎出、拎出兩串大蒜出來……
小捕快雙眼暴突,眼睜睜看著那位號稱溫潤爾雅的南俠展昭渾身散發冷氣將起碼二十斤重的兩辮大蒜默默掛在了一臉欲哭無淚金校尉的細胳膊上。
“半個時辰!”
“屬下……遵命……”
這、這這這是咋回事啊?!
小捕快頂著一頭霧水走回隊伍,遠遠望著那位雙臂伸直掛大蒜做出標準馬步姿勢的金校尉,覺得自己人生觀似乎有些顛覆。
“那個……為啥要掛大蒜?”小捕快滿心疑惑問道。
“練習臂力啊!”眾捕快齊聲回答。
“不是,我是想問,為毛是大蒜,不是其它的東西?”小捕快追問。
“這個……”眾捕快你瞅我、我瞅你,這才發現似乎從未有人留意這個問題。
“因為某人就是個睚眥必報小心眼的臭貓!”眾人頭頂傳來一個微微帶笑的聲音答道。
只見無暇雪紡翩舞,一人落在眾人面前。
雪衣瀟灑,摺扇搖搖,桃花眼笑含狡詐,好一位俊美無鑄的江湖俠客。
“白五爺……”眾捕快齊聲嘆氣。
“哎呀呀,五爺我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你們為為何一看見五爺就嘆氣。”白玉堂搖著扇子,朝練武場中央的兩人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嘖嘖嘖,小金子,今日又挨罰了?”
金虔一臉哭喪像點了點頭。
“五爺我早就說臭貓的劍法不適合小金子,要不——”白玉堂玉骨折扇啪一聲甩開,朝金虔挑眉一笑,“五爺我教小金子你我家傳的劍法如何,定比這臭貓的劍法好百倍!”
金虔臉皮抽搐兩下,還未等回話,一如既往的,旁側的御貓大人已經開始釋放徹骨寒氣。
“展某早已說過,展某下屬的武功還輪不到白少俠來指導。”
“五爺我也早說了,五爺我偏要管,你能把我怎樣?”白玉堂挑釁一笑。
一旁的金虔默默抬著一雙掛滿大蒜的手臂,慢慢旁移。
練武場角落裡圍觀的一眾捕快也默默向出口移動。
“臭貓,若是不服,就來大戰三百回合!”白玉堂繼續挑釁。
展昭橫眉冷對,手腕一抖,巨闕出鞘。
白玉堂桃花眼閃閃,畫影入手。
肅煞風嘯,草木狂搖,一時間練武場內殺氣四溢。
“風緊!!閃啊!!”
眾捕快當下立斷,運用多日來練出的逃命輕功一溜煙都跑了個乾淨,就連那個新來的小捕快,也被眾人揪住脖領子拖走了。
而輕功最好的金虔,剛邁出艱辛的第一步,就被身後的二人喝住。
“金校尉,留下,稍後展某還要指點你武功!”
“小金子,你可要留下做個見證,免得到時候這臭貓輸給白五爺卻不認賬!”
話音未落,一貓一鼠就已飛身拔劍,白刃相接,開始每日晨間的例行一戰,在練武場的半空乒乒乓乓打的很是熱鬧。
金虔躲在樹蔭之下,默默縮起脖子,以萬分羨慕的目光望向那躲在安全地帶看熱鬧的捕快一眾。
咱也想躲到安全區插科打諢外加吐槽啊啊啊!
昨天被這貓鼠的劍氣削破的衣服還沒顧得上去報銷呢啊!
今天這身是僅存的唯一一身還能穿出來的工作服啊啊啊!
話說這貓兒和小白鼠到底是想怎樣啊啊!
打情罵俏咋還非要拉著咱這個電燈泡在這礙眼難道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