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包間的房門突然開啟了,一個服務生彎著腰進來,先跟李東天問了一聲好,然後說道:這位貴客,您要不要出去看看,剛才您那位朋友吐血了!
唐寅正往嘴裡灌著另外一杯酒,剛開始沒注意,突然醒悟過來服務生是在跟自己說話呢,心底猛地湧起了一陣狂喜,就算臉上都藏不住那洋溢著的喜色,直接他猛然一摔手中杯子,一閃身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了一陣風,以及面面相覷的幾個人。
袁蓓見狀不由輕哼了一聲,跟著站了起來,酸溜溜地說道:今兒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個妞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不過卻非常識趣的沒有跟得太緊。
絕望!剛才那一絲絕望竟然是真的!
唐寅人還沒到,頃刻間就明白過來,原來她方才竟然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等著自己的解釋呢,真是枉我自詡多麼瞭解女人呢!真是傻到家了,沒事打什麼悲情牌啊!
師妹!我來了!唐寅心裡不停地吶喊著,人很快就出現在華無缺的面前,待看清楚她那張帶著面具的面孔,它的主人同樣也看到了唐寅,正在擦拭嘴角血跡的動作也隨著唐寅的腳步嘎然而止,各自的目光帶著各自的心緒交織在了一起。
唐寅不僅僅看到了華無缺嘴角的血跡,還看到了她的索然倩影,纖弱中隱約透露著一絲卓爾不凡的氣勢,可看上去確實那麼的孤單和無助。
一雙略帶血絲的俏目怯怯地看著自己,竟然是茫然失措的楚楚可憐,昔日風采只是隱約看見。
無缺!
唐寅忍不住心頭一酸,就連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但這個和剛才的顫抖不一樣,這一次是激動中帶著狂喜,現在這原本貌似頗為堅強的華鬼子看上去完全和自己想象的相背而馳啊,他敢肯定就是剛才那猝然一遇,自己讓她失望了,不但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子曖+昧,還不給人家解釋清楚,加上自己離開時那一句冷冰冰的話語,肯定傷著她了。
情竇初開的小女子,哪兒經受得起這種驟然的打擊?
吐血好玩麼!屁大點事吐什麼血!唐寅狂喜之下暗自腹誹,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人家只是說了兩句話,自己就差點嗝屁了,也不完全是演戲啊。
很多年後,唐寅問起了華無缺,為什麼你當年會吐血,我有這麼帥麼?一開始小妮子死活不答應,唐寅只好連續埋頭苦幹了三天三夜,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陣亡了多少兄弟,最後腰痠背疼了,讓這妮子多次飛上了九層天,這才換回來美人的一句話:當年我。。。。。。是故意的!我媽媽教過我一門法決,吐一口血就像吐口唾沫一樣簡單!
我去!可憐的唐寅,聽到美人說實話之後欲哭無淚,發了很長時間的神經,揚天長嘆這個世界太過於黑暗真是能毀三觀,這才從嚴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然後抓住華無缺瘋狂地報復,金杵都差點磨成了繡花針,白饅頭搓成了紫饃饃,這才肯罷休,放開魔爪。
媽媽還說,就算吐血也要對著自己喜歡的男子才吐!完了華無缺隨即扔了個甜棗過來,讓唐寅霎時間又興奮了起來,於是又一次爆發了令人髮指的肉搏大戰。
唐寅忍了一輩子,也沒敢把自己那一口血多少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在裡面這件事說出去,那是他的底牌,怎麼可能亮出來?寶劍要在關鍵時刻才能亮,這個道理他懂。
那些都是後話了,可這時候唐寅不知道啊,他哪兒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美女都這麼強悍?戲比自己演得還好?
似乎被唐寅的一聲深情的呼喚所感染,華無缺的眸子陡然蒙上了一層迷霧,擦著血跡的手突然一鬆,消瘦的肩膀開始微微抽動起來。
唐寅的伸手一拉,剛抓穩一隻手臂,華無缺一個猛撲,如倦鳥入林般一下子撲進了唐寅懷裡,死命摟住他的腰身,面孔埋在他的胸膛上,低聲飲泣起來。
師兄!
唐寅的大腦還沒轉過彎來,華無缺的雙拳已經雨點般擂向自己胸膛,毫不顧忌現場眾人的目光。
如果鄙夷可以殺人,唐寅已經死上一千遍了,尼瑪兩個男子在這人玩旖旎、秀恩愛,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這是為了哪一般?這個世界變化有這麼快麼?
唐寅的內心已經塞滿了一陣無法遏制的喜悅,竟然感覺到了暈眩般的幸福,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明朝那時候就別說了都是扯淡,現代那一陣子,也就是初戀那一段時間有過,或許比此時還刻骨銘心,但是卻沒有現在這麼溫暖。
太好了,太好了!
一時間,唐寅也有些語無倫次了,好在這丫頭的情緒比自己還要更加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