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彷彿那一點亮光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那麼,先後感應到的兩次氣血波動,必定就是開啟生門的鑰匙!事實是否如此,姑且試之,是正是誤,便可得證。”
唐寅此時已急不可耐,遂按照記憶中那兩次氣血波動方式,去運轉體內真元。
“竟然如此容易?!”
一試之下,不禁大為訝然,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輕而易舉地實現了想要的效果,於是再去嘗試法力,結果發現,同樣很輕鬆。
驚喜欲狂之下,唐寅手腳並用,也顧不上現在的樣子是否雅觀了,略顯猥瑣地爬了起來。
這一起來不打緊,卻引來了一陣陣驚呼聲,迴盪在夜空之中。
“臥槽,不是吧?!”
”額的神啊!“
看到唐寅這麼快就滿血復活了,關注著唐寅的修士,彷彿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一個個帶著震驚的神情,光幕之下,瞬間嘈雜了起來,驚起了一群群夜間準備棲息的小鳥。
剛剛還陷入了泥潭中,無助地掙扎的唐寅,悲壯淒涼的那一幕尚在眾人的腦海裡迴盪,需要時間去回味,去消化。之前看起來已經耗盡了全身精力,如死蛇般癱倒在石階上的身影,此刻又頑強地站了起來,眾人只能膛目結舌,無言以對,這太難以令人置信了。
這一站起來,唐寅本身倒非常輕鬆,臉上也如抹了血泥般,一副猥瑣的樣子,不堪入目,但在於那些尚處於震撼中還沒走出來的眾人看來,卻是那麼剛毅,那麼堅韌,那一道瘦弱的清秀身影,此時看來,卻是從未有過的高大和偉岸。
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那一幕,甚至能讓人窒息。
第三峰的那一名白臉修士,自從被**裸地打臉之後,一改之前的口若懸河,不敢隨意開口。即使在剛剛唐寅拼盡全力的那一剎那,也是猶豫了半天,內心糾結著,正想著是不是嘴賤一下,可此時唐寅卻又神奇般地戰了起來,雖還無法預料後面的情況如何,但此刻卻是暗自後怕不已。
“還好…。。。”
在暗讚自己又英明瞭一次的同時,心頭也升起了一股涼意,暗暗忌憚,趕緊默默暗示自己,以後千萬別招惹這個變+態修士,太不是人了。
第九峰的修士,自不必說,個個都激動的難以自抑,“嘢嘢嘢”的歡呼聲不斷響起。剛才唐寅倒下的那一刻,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畢竟唐寅給他們帶來了暫時的尊嚴,掃清了多年的鬱悶。此時看到唐寅又頑強地站了起來,所有人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孩子,太會賺人眼淚了。”
一位第九峰的女修士,抹了抹眼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小光幕下,正在忐忑不安,呆呆看著唐寅的喬辛,在看到那道可惡又可愛的身影,奇蹟般地,終於又站了起來,除了臉色稍微難看了一點外,目測還算精神,於是便放鬆了下來,緊繃著的嬌軀,竟微微顫抖著,原本焦灼的眼神中,那一抹不安再不存在,緊接著順手抹掉臉上的淚痕,以及嘴角的那一抹殷紅,一絲笑意,仿若那沾著雨點的梨花一般,悄然綻放。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那一張靜素的俏顏,一如細雨後的海棠,含羞半綻著,微微帶醉,簇簇驚豔。
甚至,主管比試那老頭兒,都時不時邪惡地瞥來幾眼,暗歎為何老天不公,竟不讓自己晚生幾年,可憐還瞎了眼,娶了只母老虎。
旁邊一中年大叔,和老頭兒互相對了一下眼,暗歎天下淪落人,心有慼慼焉。
一步一個腳印,時快而時慢,唐寅在隊伍的最後面,貌似非常悠閒地散著步,若手上搭著一鳥籠,除了衣衫襤褸有礙雅觀之外,十足一個浪蕩的公子哥,遊手好閒的八旗子弟。
待眾人注意力重新回到光幕上時,唐寅已經走到了第三百二十七級臺階之上,並停了下來,嘴唇微動,也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半響又繼續往前連續邁出腳步,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神經兮兮的樣子,讓眾人一時摸不到頭腦。
如此走法,和之前的豪情相比,太過於低調,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一時之間,眾人也紛紛感到索然無味。
唐寅在二百九十七級就支援不住,吐血倒地不起,突然之間爬起來,又閒散愜意,猶若閒庭信步,此事若無詭異,說出去三歲小兒都不會相信。所有的修士都在猜測,唐寅肯定是悟到了什麼訣竅,或者又得到什麼傳承,甚至是造化。
不過猜測畢竟是猜測,此刻卻無法去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