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蔡吉祥和嚴和佳對視了一眼,自然知道這兩人之間是什麼個情況,卻不說破,咳嗽了一下,打斷沉悶,然後繼續說道:“方老妖,傅仙子,你們賭還是不賭?一言可決。”
“賭!為何不賭?!”方老毫不猶豫的樣子,也不知道自信從何來,彷彿很出乎於其他三人的意料以外。
傅仙子看著情況,也不多說,輕啟貝齒,仙音飄渺:“我一介女流之輩,自然不好掃了你們三人的興致,我參與便是。”
“老規則?”蔡老怪見此,自然大為高興,詢問了一下是否和以前一樣,見其他三人點頭預設,就跟俗人一樣打了個響指,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一時間,這四個人也不管其他人人,也不說天波甸的事,自顧自地閒扯起來,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想一下子把各種酸甜苦辣都倒出來,使得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唐寅在道源宗隊伍的中間,自然也看到了這個詭異的場面,不過沒太過去關注,而是低著頭,拿著一塊傳音玉牌,思潮起伏。
那是在啟程之前,喬夏遞給唐寅,說是喬辛讓她給捎帶過來的,至於什麼情況,也不願意多說,搞得唐寅很鬱悶。
“哥,我想你了,你保重。”
翻來覆去,裡面都只有一句話,聽在耳裡,滲入心扉,很溫馨很溫馨,但唐寅總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想來想去,搖搖頭暫時不去管它,小丫頭只要安安全全的就放心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天波甸試煉。
此時其思緒,此起彼伏。
這是唐寅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進入修真路開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走出宗門,親自面對那這個世界,各種危險,各種詭異,各種陰謀陽謀,都要自己親自去面對,動則生死,這多多少少,讓自己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就像一隻剛出窩的小鳥,剛學會飛呢,就出去跟一群狼,一群老鷹一起混,簡直是與虎謀皮啊。
這裡的一切,都和前兩輩子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以前不管如何,還是有法律和政府來管理的,而這裡,只有利益和殺戮,只要你能頂得住別人尋仇,或者做得隱秘一些別人發覺不了,就可以殺人放火,各種無法無天。
殺人放火金腰帶,一將功成萬骨枯。
對於唐寅這種書生之類的修士,到了現在,連一隻雞都沒有親自殺過,甚至見血都暈的人,要真去殺人,至少現在都是冷汗嗖嗖的,想想都害怕,無法克服那種恐懼感。
現在唐寅已經在無限的糾結當中,若在試煉中,真遇到了攔路剪徑小賊,殺還是不殺?要是說一些妖怪,倒還沒什麼,同是人類,多少還是噁心,想起來就想吐。
到時再說吧,唐寅一時間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冷血,冷漠,鐵黑心腸,彷彿和自己隔著千山萬水,格格不入。
隨即慚愧地扔開這個不太和諧的問題,暫且不去繼續糾結它,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總會有第一次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考慮如何去保命。
放眼過去,那幾個老貨還在唧唧歪歪的扯個不停。
唐寅不由的一陣心煩意亂,連忙深深吸了口氣,隨即催動法決,讓自己心頭清靜下來。
從來到此地,唐寅都在暗自思索著自己的事情,除了幾個正在說話的帶頭修士,其他人還真沒去仔細看,此刻正好認真瞅一瞅,認個臉熟,說不好一會試煉開始,誰誰就成了朋友,誰誰就成了敵人。
此時視線隨便一掃而過,卻發現歡喜宗那邊,似乎也有一道眼神看著自己,很隱秘,而且很快就移開了,唐寅沒看清是誰,不過心裡暗暗嘀咕。
喬夏一直在注意著唐寅,此刻看到唐寅從沉思中醒來,看向四周,於是嘴巴微微一動,隨即傳音過來。
“丹宗的李薇,歡喜宗的華無缺,劍宗的花卜……”
四大宗門,這一次參加試煉的重要人物,都給唐寅大概介紹了一遍。
唐寅感激的看了喬夏一眼,跟著傳音過去,表達謝意。
這個未來的大姨子,對自己還是很關心的啊,自家人就是好,於是想起了喬辛,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正在幹嘛。
“小傢伙們注意了,一會我們會施法開啟天波甸秘境禁制,待入口出現,即可進入。”正在唐寅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方姓老者結束了扯淡,走過來對道源宗的眾人說道:“此次試煉,原則上不允許生死打鬥,但情況變幻萬千,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大家必須一切以安全為第一。”
由於啟程